摘自印光大師《欲海回狂普勸受持流通序 》

民國十六年釋印光撰



天下,極慘極烈的禍事,最大至深的禍事,一不小心就喪身殞命的禍事,而世間人多都樂於惹的禍事,不惜以身殉之雖死不悔的禍事,就是「女色之禍」。

拋開那些「縱情欲事,探花折柳,竊玉偷香,滅理亂倫,敗家辱祖,惡名播於鄉裏,毒氣遺於子孫,生不盡其天年,死永墮於惡道」的狂徒,姑且不論,即使是夫婦 正常的夫妻關係,倘若一旦沉淪於柔情貪淫,由此而造成的意外死亡,其數量都無法計算。夫妻之間,本圖房事快樂,突致死亡,以致於淪落為「鰥、寡、孤、獨 」,生活苦不堪言。造成這樣的結果,多數都是咎由自取,自作自受,決不是命該如此!所謂:「昵情床枕,自取其殃。」

其次,雖然平時,夫妻之間,舉止莊重,很少輕薄,但由於雙方無知,不知「忌諱」,在不該行 事的時間,或在不該行事的地點,冒昧從事,而遭致死亡的夫妻,其數也很多。

因此,古時候,朝廷官府,對每月的「房事」忌諱日,都有人進行專門轉載,並負責抄錄發放到百姓家戶當中,同時,在忌諱日的當晚,衙門也有專人在大街小巷敲 打「鐸鈴」以示警告,令成人們於此日要嚴肅威儀,不可輕薄,止欲戒色。這項護生活動,國家把它當做一項非常重要的政務來抓,古聖王愛民之誠意,可以說到了「無微不至」的地步!我常說:「世間人民,十分之中,由色欲直接而死者,有其四分。間接而死者,亦有四分,這個四分是由於色欲虧損,受別種感觸而死。 然而世間還活著的人,無不把這些人的死因都歸於「天命」。世間人怎麼會知道,凡貪色而死者,都不是「命該如此」。順「天命」而死的人,也就是說,命中該活多大歲數,就活到了多大歲數的人,都是居心清貞,不貪欲事的人。凡貪色者,都是在自殘身命,自短壽命。你自殘生命,怎麼能叫「命該如此」呢?

至於依命而生,依命盡而死的人,不過十分之一二分而已。

由此可知,天下有一多半人都冤枉死於色欲。 此禍之烈,世無有二,可不哀哉!?可不畏哉!? (現代人只看到地震,海嘯等天災人禍的慘烈,不知道「色淫」所帶來的災難比地震海嘯等所帶來的災難更慘烈!沒有把欲色所造成的災禍納入自己的視線,甚至對此一無所知,豈不可憐?如果沒有聖賢人的指點,我們怎麼能知道這樁事情?所以,有緣知道此事的人,能夠接受這一事實的人,都是世間有福報的人———注)

世間人,不費一分錢,不出一點力,只要能知 道「戒淫止色」,就能得到如下「善果或善報」:一者,具足至高之德行;二者,享無窮之安樂;三者,給子孫後代留下無窮之福蔭;四者,使自己「來生」得貞良 之眷屬。

夫婦正淫,前已略說利害,今且不論。至於邪 淫之事,所謂邪淫,是指,與合法配偶之外的一切男、女,心生淫欲,進而身行其事者,統稱邪淫。縱然是夫婦,若非時,非處,非地行淫,也是邪淫!不可不知。

邪淫之事:無廉無恥,極穢極惡,是用人身,行畜牲事;世間的正人君子和有福德的人,決定把豔女妖魅的勾引,妖姬的獻媚,看做是莫大的禍殃而忿力拒之!

拒色淫的果報,必然是福曜照臨,皇天眷佑;相反的,世間的小人和福薄德劣的人,決定把豔女妖魅的勾引,妖姬的獻媚,看做是莫大的幸福而癡喜納之!其果報,必然 是災星駕臨,鬼神誅戮,各種意想不到的災禍隨即發生。

(世間發生的奇禍,如夫婦兩人飯後散步於街道,突然被車撞死身亡,殊不知此禍與「邪淫」有關?世人不 可不警惕!——注)

色欲邪淫是禍,君子則因禍而得福,小人則因禍而加禍。所以,太上老君說:『禍福無門,唯人自召。』世人在女色邪淫「關頭」,不能徹底看破,愚癡行事。這是 拿「至高之德行,至大之安樂,以及子孫無窮之福蔭和來生貞良之眷屬」做老本兒,把無量「現世和來生」福報,瞬間斷送在俄頃之歡娛間!哀哉可歎!

安士先生的「欲海回狂」一書,分門別類,逐條詳述,文筆非凡,雅俗同觀,勸誡懇切,把古今 「不淫獲福,犯淫致禍」的案例,原原委委,詳悉備書,大聲疾呼,不遺餘力,暮鼓晨鐘,發人深省。一心只想讓舉世同倫,共享福樂,各盡天年而後已。

當知此書,雖為「戒淫」而寫,書中所講的「義與道」,所述「經國治世,修身齊家,窮理盡 性,了生脫死之法」也都非常詳盡圓滿。讀者,若善為領會,神而明之,即:專心學習,深明其義,則左右逢源,觸目是道。其憂世救民之心,可謂至深至切矣。 因此,印光於民國七年,特刊《安士全書》板於揚州藏經院;民國八年又刻《欲海回狂》,《萬善先資》二種單行本;民國十年又募印縮小本《安士全書》。計畫籌備印數十萬冊,偏布全國。但因「人微德薄,無由感通」只印了四萬冊而已。

而中華書局私印出售者(為牟利而私印),亦近二萬冊。杭州、漢口,也有人仿製排版,所印之數,當亦不少。茲有江蘇太倉,吳紫翔居士,念世禍之頻繁和慘烈,加上,世間當代崇洋新學派,提倡「廢倫廢節」,專主自由愛戀,如決江堤,任其橫流,導致社會上青年男女,同陷於無底欲海漩腹之災禍中,遂發心廣印 《欲海回狂》,施送社會各界,以期挽回狂瀾。

當然,只有眾志,才能成城,眾擎才能易舉。所以,懇祈海內仁人君子,大發救世之心,量力印送,並勸有緣人,普 遍流通。又祈世間人,父誨其子,兄勉其弟,師誡其徒,友告其侶,使得人人皆知「色欲邪淫」之禍害,立志如山,守身如玉,不但不犯邪淫,即夫婦正淫,亦知節 制和忌諱。如此,不久的未來,將見社會上「鰥、寡、孤、獨」愈來愈少,人人富壽康寧。

世人各各當知:自身與家庭,因「止色戒淫」而得清吉富貴;國界邊疆,因「止色戒淫」而得安寧久遠。

因止色戒淫,使「穢德」轉為「懿德」,「災殃」變作「吉祥」。

最終畢竟不花一分錢,不勞一點力,而得此美滿之效果。世間仁人君子,善良之人,想必「當仁不讓,而樂為之」也。上述止色戒淫之大義,以奉獻社會及同仁。

附錄:《懿德堪欽》元朝,秦昭,揚州人。二十來歲那一年,準備到京城遊玩。上船後正要開船,他的朋友鄧某人,趕來為其持酒送行。正在喝酒間,突然有一絕色 女子也到了船上,鄧某令該女拜見秦昭,並介紹說:『此女原是個女僕,我為京城某部某大人所買,將做小妾。想乘君之便,希望把此女幫我帶到京城。』秦昭再三婉言拒絕不肯。鄧某不高興地說:『你為什麼這樣固執,不就是一個女子嗎,路上你若不能把持自己,此女即歸你了,不過二千五百塊錢而已。以後我再為某大人找合適的。為了朋友,這點兒事算什麼?』秦昭不得已而答應下來。當時季節已是酷熱之夏,蚊蟲很多,此女苦於沒有蚊帳,被蚊蟲叮咬厲害。秦昭沒辦法,只得讓此 女同寢於己悵中。從內河至京城,歷經數十日,二人夜夜同住於一帳中。

來到京城,秦昭先把此女安頓到店主娘那裏,自己又親自拿著鄧某的介紹信尋訪某大人。找到之 後,此大人問秦昭:『一路上,你可曾帶家眷否?』。昭曰:『兄我一人。』其人勃然而溫怒於面,臉色很難看。然,因有鄧某之書信,不得已,勉強令下屬把此女接到家中。至夜,方知此女末破身。該大人「慚感不已」。第二天, 馬上寫書信,答謝鄧某,書中大贊「秦昭之德行」。隨後,前往秦昭處拜見。感慨地說到:『閣下真盛德君子也,千古少有!昨日,我非常懷疑,對你不放心。真乃 「以小人之腹」測「君子之心耳」,慚感無既!』

[批]:秦昭之心, 若不是明瞭通達「人本無欲」之理,若不能盡守「天理人倫」之道德,與此 絕色女子,日同食,夜同寢,經數十日之久,能無情欲乎哉?秦昭固為盛德君子,此女亦屬貞潔淑媛。懿德貞心,令人景仰!因附於此,用廣流通。

民國十六年丁卯

釋印光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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