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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金剛經》講空、不著相,應無所住而生其心。《觀無量壽佛經》講觀想唸佛、持名唸佛,是心是佛、是心作佛,二者如何圓融其說?」

答:般若跟唸佛是兩個法門,兩種完全不同的方式,接引兩種不同的根性;般若是從空入,淨土是從有入《金剛經》自始至終要破執著,而《彌陀經》教給我們執持名號,不但不破執著,還加強執著;方法、手段不一樣,方向、目標是一致的。正因為在般若法門所說的這個綱領,我們沒有辦法破執著,所以淨宗用一個堅固的執著破其他一切執著,這個法子妙。你既然放不下,給一樁事情給你放不下,其他的要放下,這真的是好辦多了;叫我們什麼都放下,我們真的做不到。統統放下,心又執著空,不是執著有,就是執著空,空有兩邊不執著決定做不到,這是麻煩事。要我們有一個執著,行!其他的不執著,這個我們可以做到,這就方便太多。所以叫你執持名號,堅固的執持名號,名號之外統統放下。特別是打佛七的時候,唸佛堂主七和尚的口頭禪,常常掛在口邊的「放下身心世界,老實唸佛」。老實唸佛就是執持名號,這個不要放下,其他的統統要放下,那就行了,所以這個法門叫萬修萬人去。

而修般若、學禪的,在近代恐怕已經沒有了,不要說開悟的人沒有,得禪定的人也都沒有。得禪定,禪定裡面最淺的是初禪,這是真正得禪定,得初禪。初禪是什麼境界?三界裡頭它屬於色界,超越欲界;換句話說,欲沒有了。欲是什麼?財色名食睡,五欲。財色名食睡他確實不動心,這才是初禪,剛剛得禪定;財色名食睡還動心,沒有禪定。不要看盤腿面壁,坐上幾個鐘點,樣子好像是很定,裡面念頭還是是非人我、財色名食睡,那有什麼用處!真正功夫要問自己,要能表現在生活當中,表現在生活當中他的心真誠、清淨、慈悲。讚歎他就歡喜,罵他就生氣,他還沒有禪定,沒有功夫。真正得禪定的人是絕對不放在心上,你讚歎他,他也不會歡喜;你罵他,他也不生氣,他若無其事,超越欲界。你才曉得禪定不容易。

我初學佛的時候,也很喜歡讀禪宗的《語錄》,性宗的這些經典很喜歡,可是我的老師都罵我,都說這個東西學不得。特別是方東美先生,他看到我在讀《六祖壇經》,他警告我,他說:「六祖惠能,惠能以前,沒有發現一個惠能,惠能以後,也沒有發現一個惠能。那是天才,不能學,學不到。」這話確確實實,真的是事實。禪宗的理論的確是非常令人嚮往,非常羨慕,可是事實上做不到。要想真正得到佛法利益,一定要知道自己的根性,找我們可以做得到的,找這種方法來修學,才得真實的利益。

所以一切經的理論都能夠會通,至於說不能會通,都是在妄想分別執著。特別我們這一次讀《金剛經》瞭解,離開一切妄想分別執著,法法圓融。佛法諸宗,講的方法不一樣,用功的手段不一樣,方向是一樣,目標是一樣,行門功夫上原理、原則統統是一樣,總綱領、總原則就是「戒定慧」、「覺正淨」。沒有不圓融的!不但佛法諸宗圓融,世出世間一切法都圓融,沒有一樣不圓融,最明顯的是與其他任何宗教都圓融。可是那些宗教看佛法是不會圓融,為什麼?他有疑,沒有透徹。

我在多年之前,於斌主教還在世的時候,這些人現在都不在。天主教在台灣輔仁大學後面有一個神學院,我聽說是台灣最高的一個神學院,他們的道場,天主堂的教堂多瑪斯修道院,在那裡面他們辦了一個東亞精神生活研究所,是亞洲主教團的名義來辦,由於斌主教負責。請我去講「佛教精神生活」。我那些學生都是神父、修女,我還有外教的學生,他們對我非常好。那個時候,我很感慨的跟他們講:你們叫我講「佛教精神生活」,你們得的利益不大,應該講你們的經典,那就不一樣了。我講你們的經典,就能把佛法跟天主教圓融。你圓不過來,我圓得過來;你看的不一樣,我看是一樣;你看有差別,我看沒有差別。這個的確可以提升他們的境界。

今年二月一日,澳洲昆士蘭省少數民族事務局,他們的局長邀請我,在他們辦的一個「多元文化論壇」做一次講演。他邀請我,我很歡喜,我從新加坡特地飛到布里斯本去參加這一個聚會。我做了一個半小時的講演,後面有半個小時的研究討論。與會的人員是現在澳洲十四個不同的宗教團體,這是十四個宗教團體的領袖聚會在一堂。這個局長很了不起,他是入澳洲籍的以色列人,是猶太教的教徒。他們的目的:因為現在澳洲開放,許多國家地區移民到那邊,文化背景不同、生活方式不同、宗教信仰不同,現在一下聚集在一塊,「怎樣能夠大家和睦共處,怎樣能夠維繫社會的安全,大家互相合作」,他這個構想好!所以辦這個「論壇」,每一個月聚會一次,來討論我們怎樣能夠和睦相處,能夠互助合作不要互相排斥。我對這個局長很佩服!早年我也有這個想法,所以我很歡喜在那裡做了一次講演,我們如何把不同的地方能夠把它圓融,能夠化解、能夠溝通,來達到社會和諧,消除一切隔閡,達到世界永久和平的目標。這個會場我們剛剛進去的時候,每一個宗教這些人士坐在那裡,他們的神情態度不一樣,穿的服裝也不一樣,那個氣氛叫人有點寒毛直豎,有一點像我們中國小說裡講武林大會一樣。用現代科學來講也講得通,磁場不相同,而且非常強烈,因為他們都是宗教的領袖,不是普通人,所以那個磁場的確不一樣。

我去的時候還有好幾個翻譯,我就輕輕告訴他們,我說你們有沒有感覺,氣氛不怎麼相同?我一個小時講下來之後,這些人非常平和,旁邊人都感覺得到,所以聽眾個個都歡喜。那個局長當時就正式邀請我,要我永久作他的會員,我也就答應了。我不常在,派代表來。澳洲有個淨宗學會,就派代表去參加。每一個月我寫一點東西,讓他們代錶帶到那邊翻成英文,送給各個宗教團體,好!許多宗教他不瞭解、排斥,我們佛教總想送到基督教,送不進去。他們有這麼一個論壇的話,這個都接受,所以我們東西可以介紹給全世界不同的這些宗教,提供給他們做參考。

那天在問題裡頭,有一個猶太教的長老,我講完之後他提出一個問題,他說:「人都有犯罪的行為,這個我們當然承認,自古以來,中國、外國哪有不犯罪?這個犯罪最後審判,你們佛教誰來審判?」我聽了之後,我就告訴他,佛教是教育,佛菩薩是老師,佛教講的是師生關係,學生犯過失,老師只能勸告,沒有懲罰的權力。他說「最後審判權」,我們的審判權是司法部門去做的,我們這是教育部,司法部是你們的上帝;他很開心,我們是一家。把這個問題給上帝,我承認你上帝存在,我承認。你們上帝管懲罰,我們管教育,管勸善規過,犯過的人你們去懲罰。所以我們在一塊聚會非常融洽,非常歡喜,一點隔閡都沒有,這是好的開始。所以這個論壇我很重視它,我希望將來慢慢在澳洲再推廣,其他各城市都應該有,再推展到全世界;尤其現在在美國種族的隔閡,這個麻煩就很大。怎麼樣消除種族的歧見,不同的文化、不同的宗教信仰,我們社會才真正達到和諧。(淨空法師‧學佛答問‧新加坡佛教居士林 檔名:21-2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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