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煉心

道安老法師

　　齋天的要義

　　我不是說齋天不好，只是現在有的大和尚，齋天的時候，搭著祖衣，還磕頭，亂七八糟。齋天的「天」最多還是欲界天啊，護法諸天，天龍八部。所謂齋天，供齋——給他們吃一頓是可以的，大和尚磕頭就倒架子了。為什麼呢？搭的祖衣，天龍八部能受和尚磕頭嗎？這個就搞錯了。搭祖衣，更有甚者還戴毗盧帽，戴毗盧帽，那是報身佛的相吶，連應身佛的諸天都接受不起禮拜。

　　所以，我們佛經上有的，比丘不禮拜父母(師長是要拜的)，不敬鬼神。為什麼不敬鬼神呢？並不是輕慢它，而是鬼神都是凡夫，出家人是代表佛講經說法的。一個能護，一個所護。八部鬼神是能護，法師說法，是他們所擁護的對象，他們要尊重法師，要向法師頂禮。佛經上都有天龍八部護法的故事。大和尚拜護法，沒有這個道理。

　　一般的「香花迎，香花請」時，是迎請三寶，居士在下面可以拜，大和尚只要問訊，因為他站在台上不好拜。這樣是可以的，如若和尚不是在台上，在台下就應該要磕頭的，頂禮三寶嘛。實際大和尚在拜佛的時候都要有禱告的，禱告佛力加被，法會圓滿順利，佛日增輝，法務興隆。

　　做佛事與修學

　　普佛是佛事，放焰口也是佛事。佛事都不錯，錯在人，錯在方法上。

　　為什麼呢？就比如念佛，沒有規定說什麼人能念佛，什麼人不能念佛。大家都曉得，淨土宗有鸚鵡、八哥等畜生念佛都能生西方的事例，這是不假的。也就是說，淨土宗收攝上、中、下三根。上根指文殊、普賢、觀音、彌勒這些大菩薩；中根指我們中國的歷代祖師；下根的面就廣了，從凡夫一直到畜生，乃至五逆十惡臨命終時能念佛，哪怕是八九聲佛都能往生——下品下生(見《十六觀經》)。

　　對於經藏來說，經藏不壞，是做的人壞了。佛事就是叫我們要做佛的事。佛教我們念佛，這個不會錯的。印光法師曾說過，念佛的人，有些人偷懶不念，即使他不念也有好處。為什麼不念也有好處？他耳朵聽得到，佛號是「一入耳根，永為道種」。現在他不用功，不能了生死，這是肯定的。但是，「阿彌陀佛」這句聖號已入他八識田中。所以，待他將來根機成熟的時候，就會念佛求生西方。假使他一句不念都有功德，何況念的人呢？有沒有功德？

　　當然有的。

　　為什麼念佛有功德，放焰口沒有功德呢？難道焰口不是佛說的嗎？焰口也是佛的咒語，是的。念咒要身口意三業相應——嘴裡念著咒子，心裡要如法觀想，手要結手印，三業清淨，念佛才有功德。這樣念咒子，施出去的食物，餓鬼才能得食，食才能變成法食。這種功夫，你做不到吧？

　　你的心打一個妄想，這部經念了就沒有用，何況你還要清淨三業來念經才有好處。你念經不過也只是讀誦，還沒有理解，理解了之後還要修，修的功夫達不到，還不能證。那些都是因果錢，要墮地獄的。你不能證，你的功夫就不能超度亡靈。所以說，佛法不是隨便的。

　　我們江北有句土話叫「地獄門前僧道多」，「僧」是和尚，「道」是道士。和尚和道士對台，拿著大鑼大鼓那個敲啊，一邊敲一邊唱。不僅要比「佛事」，而且還要比小唱。你唱一個，我也唱一個；你唱兩個，我也唱兩個，要拼到天亮才下台。那是佛事嗎？那叫打對台。比和尚本事大，還是道士本事大，簡直就是在開玩笑。所以說，我們佛教徒要知道，趕經懺絕對不是佛的本意，千萬不能趕經懺。

　　現在有的人就是斷見，我在江北的時候曾遇到一個道士，他就跟我說：「你們和尚就是迷信，還說墮地獄，地獄在哪裡啊？你領我看看去。」唉，對待這種人就沒話說。他就不承認死了還有個鬼(魂)，不承認死了還會有罪。這就是斷見。這個斷見也是跟現代社會宣傳的一些理念有關系的。

　　你就看現在的菜市場裡，每天有多少雞、鴨、豬等要被殺掉，從因果上來講，歲月輪轉，六道輪回啊，你不要看現在人都長得很好，生活過得很好，都有錢了，都有肉吃了，生活質量提高了嘛。其實好多時候都是在種惡因，佛教說的這個因果——「人死為羊，羊死為人」。我們佛教徒一定要認清這個因果的道理，千萬不可小視。

　　從經懺僧到修學僧

　　我自己就放過焰口，做過焰口僧的。後來到外面來，聽法師講教理講到這些，我嚇都嚇死了。從那時候開始，就到靈岩山寺。後來(1948年)打十個佛七，再加上聽一些堂中的老法師開示，那年發的道心不小呢。「貓道心，狗道心」，大家互相之間都不知道，甚至頭頂上都燒起來了(指燙香疤)，頭上點燃三盞燈一起燒。那時候有一位老師父還勸我，道安，你不能三盞燈一起點，頭腦要被燒破了的。我說，燒破了，死掉就好了。供養三寶嘛，供養阿彌陀佛，要想了生死，就不能打妄想。

　　後來，佛菩薩慈悲，我在農村十年，總算混過來了，佛教要復興了。所以說，我60歲才回靈岩山，才開始學習的(從前學的雖然丟掉了，但還是有一點底子的)。所以，我是發過願不趕經懺的，我回去十年都沒有替人家念過一遍《金剛經》(江北鄉下就是指《壽生經》)。

　　有一次，我一個同學，他比我年齡大得多，他那時候給我120元錢(在當時，我一年的工資還沒有這麼多呢)，讓我給他們夫妻兩個念《壽生經》(依江北鄉下的風俗)。我說：「要不了這麼些錢。」他說：「老師，你替我念，我不虧待你。」我說：「我不念。」他追問：「你為什麼不念？」我說：「我都吃肉了，而且念的時候還老打妄想，念的經沒有用了。」他說：「你給我念，念成功了就是有用。」他就是不管，說：「你吃肉歸吃肉，你替我念，只要把字念全了就好了。」結果我還是沒有念。後來他實在沒有辦法，就找我們江北一個小廟裡的沒有還俗(就是在廟裡住著)的一個小和尚去念了。你叫他念好了，我不要，我不敢用這個錢。說這話什麼意思呢？因為曉得這個道理，不能一錯再錯了。

　　以前在江北十年勞動的時候，農村裡沒有油，除去糧錢和草錢之後，一年只剩下五六元錢。要是別的人，肯定會想，先撈他個120元錢用用，我卻不敢用。因為我大概50歲的時候，在山上、在上海都聽過(指做經懺不如法)，沒有下決心，要了生死的心還沒有，就曉得不敢趕這個經懺了。所以說，我們佛教徒不能隨便趕經懺。

　　修學淨土宗與發菩提心

　　每每總會有人說我們修淨土宗的人是自了漢，自顧自，要生西方了，其他什麼事都不管了。不是這樣的。淨土宗要求行人一定要發四弘誓願，四弘誓願就是菩提心，因為「眾生無邊誓願度」，所有的眾生都要度，既然要度眾生，你有什麼辦法呢？「煩惱無盡誓願斷」，你自己先要把煩惱斷掉。要斷煩惱怎麼辦呢？「法門無量誓願學」，只有究竟成佛的功夫才能廣度眾生，成佛就是要千百億化身。那是不是只有釋迦牟尼佛有千百億化身？阿彌陀佛就沒有千百億化身嗎？不僅釋迦牟尼佛，其他的佛都有千百億化身，證得究竟即果的位子才能廣度眾生。

　　你要滿第一句的願，就要發菩提心，就要求成佛。人家不願成佛，怎麼辦呢？比如地藏菩薩就不成佛。你說錯了，他的弟子成佛的多得很。《地藏經》上是這樣說的。

　　其實每位菩薩的四弘誓願都是一樣的，只不過地藏菩薩是示現在地獄裡的。你曉得地藏菩薩就沒有示現在他方世界成佛？難道觀音菩薩可以有三十二應身，地藏菩薩就沒有三十二應身，其他菩薩就沒有三十二應身了嗎？那是不可能的。煩惱斷了，不要說多了，就算你斷一品無明，就可以分身去百界作佛。

　　所以說，發菩提心很要緊，求生西方更要發菩提心。假使你不發菩提心是不能生西方的，為什麼呢？因為阿彌陀佛不要你，你是自顧自的自了漢，西方極樂世界沒有小乘人。所以說，修淨土的人一定先要發菩提心，發菩提心和求生西方不能分開來。發菩提心，就是說一定要發，做到做不到先不要說，因為你根基首先要打穩。

　　為什麼要度眾生呢？《梵網經》上說得很清楚，無始以來，十方法界一切眾生，一切男子是我父，一切女人是我母，因為都是你的父母，恩都要報啊。你要報，你自己還是凡夫，你怎麼報恩吶？成佛才能報究竟深恩。所以說，發菩提心是根本的根本。求生西方的人不發菩提心，不得生西方。發起來，要保持，要天天發願，四弘誓願，最起碼天天要念一遍。

　　如此，求生淨土不算有十分的把握，還要看你念佛的功夫好不好，所以，《彌陀要解》上講，「得生與否，全由信願之有無。品位高下，全由持名之深淺。」這是蕅益大師的兩句名言，很要緊。他不說你念多少，他說深淺。什麼叫深？什麼叫淺？一心不亂叫深，念的時候打妄想就叫淺。所以印光法師教別人念佛從十念法開始，攝心念佛。一開始念十句不打妄想，慢慢地，越念越多不打妄想。不打妄想，這個人的煩惱就差不多了，不打妄想就真心現前、，煩惱則不斷而斷。這就是念佛的好處，仗佛力來求生西方。所以說，發菩提心是求生西方的第一要素。

　　所以世間念佛的人多，往生的人少，但也不能說，我有絕對的信心往生西方。這個就錯了。根據教理講，沒有這個道理。你起碼要證得阿羅漢果，發菩提心生西方，這才可以。證阿羅漢，不發菩提心還不得生西方。所以蕅益大師說，事一心要證阿羅漢果，理一心要破無明。這不是隨便說的。

　　所以，我們要曉得佛的教理。我看某位大法師在一本書上寫的，說「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求生西方」，這句話就大錯特錯，不僅不懂教理，而且不懂戒律。你說你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你根據是什麼？是阿彌陀佛和你說過了，還是你自己證到了？證到了，要起碼證阿羅漢果。沒有證阿羅漢果，你不得生西方。還有，你要發菩提心，不發菩提心，他方世界都不知道。阿羅漢的位子不知道他方世界有佛，發菩提心之後，仗佛的力量才看見他方世界。

　　「百分之百的把握往生西方」——這句話一說出來，一個是不懂教理，一個是不懂戒律。你雖然打個妄語，行不行啊？這個妄語叫大妄語，要墮阿鼻地獄的。不是聖人，冒充聖人，以凡亂聖。「未得謂得，未證謂證」，他當然是好心，動員信眾念佛成佛，心是好心，不知道教理，不懂得戒律。這個好心就做了壞事了，可惜得很。

　　念真言的要義

　　念經，補缺真言、淨三業真言、安土地真言，這些真言佛教裡確實是有的，念比不念要好得多。念咒子，我剛才說過的，真正要做到身口意三業清淨。就算念經念得不少，恐怕也不對。為什麼呢？補闕真言很要緊。我看過這個注解，如果念經念錯字了，都可以糾正，有補經的功德。

　　不念可以不可以？不可以，就算你念得不錯，都要念一下補闕真言。你意念上打一個妄想，就差了，念三遍為好，身口意三業要清淨，一心觀想。有關補闕真言，有兩個，一個是平時念的「南無喝囉怛那多囉夜耶，佉囉佉囉……」，一個是出自經典的 「補闕圓滿真言」，都有不同，任念一個版本都不要緊，還是要身口意三業清淨。三業不清淨，不歸心的話，還是等於零。念經錯了，念咒子再錯，根本就沒用。

　　所以說，我們念經的人，你首先要知道念經為什麼要念。念就是讀，讀了還要背下來，為什麼要背呢？背下來，義理就貫穿了，才不容易打妄想。因為念經是為了修定而念的。

　　所以說，經詮定學，律詮戒學，論詮慧定，戒定慧三學嘛。你經背都背不下來，老打妄想，你還能入定？就是這個原因，修定用。修定，當然是「深入經藏，智慧如海」，有定才能發慧，為什麼要說學論才能開智慧呢？一般的論，都有辨別的理論。無論什麼論，《大智度論》也好，其它論也好。像龍樹菩薩作的這些論，也都是有道理的。就我們佛教來說，唯識論在我們佛教裡是很厲害的。因明論，三支比量，哪三支呢？宗、因、喻。隨便什麼話都有這三個辯論。

　　你的理論講對的，這就是宗用得好；宗用得不好，譬喻就比不起來。你比方說念「南無阿彌陀佛」，「南無阿彌陀佛"是立宗，為什麼要念阿彌陀佛呢？宗立起來了。因，就是說為什麼我要念佛呢？我要求生西方。為什麼要求生西方？我要了生死。為什麼要了生死？我要度眾生。為什麼要度眾生？我要報恩，無量劫來的父母恩。譬喻，就是舉個例子講。跟念佛的例子差不多，要證明念佛的好處。

　　我們念佛是因，這是成佛的種子。「種瓜得瓜，種豆得豆。」沒有種子，怎麼能長出苗呢？比方說，這個東西長好了，後來又可以作為種子。今年收的稻子，明年春天又要去栽秧。這個因果就齊，這就叫三支比量。辯論這個道理是鐵的事實，叫因明論。所以說，論能發慧。那麼，念經能不能發慧呢？當然能了，我們三皈依裡面說「深入經藏，智慧如海。」當然能發慧，但是要深入經藏。什麼時候深入經藏？不僅僅是信，而且要解。不僅僅要解，而且要修。不僅僅要修，而且要證。所以說，因明論好得很。

　　念經，主要還是要修定。至於念補闕真言，一段沒有念，是補不起來的。文字都不接頭了嘛。補闕真言一定只是念經時打了妄想才念的。

　　「釋」姓不能亂加

　　在家居士皈依法名前加「釋」字是不對的。出家人法名前加「釋」姓，根據來自哪裡呢？來自晉朝的道安，他是誰的徒弟呢？

　　印度來的一個神僧叫佛圖澄，他是神僧，是大阿羅漢，到娑婆世界來，到我們中國來。那是在五胡十六國時代，是晉朝之前，天下大亂，那時有石虎弟兄兩個造反，五胡十六國之一。石虎把他哥哥殺掉了。篡位，要殺人了，佛圖澄大師為了救眾生命，就來教化他。那時候不談講經說法，你跟他講要不殺生、不吃肉，這些道理他不會聽，也做不到，佛圖澄顯神通，他就沒有辦法了。

　　佛圖澄大師平時有什麼神奇呢？他經常陪著石虎，石虎知道佛圖澄有神通，有一天在城樓上吃酒，看到遠處有一座城失火，石虎故做驚嚇說：「不得了了。」正好佛圖澄杯子裡還有半杯酒，他就對石虎說：「大王，你不用怕。」於是念咒子，把杯子往空中一扔，忽然化作一團烏雲飄到起火的地方。少時火便熄滅了。後來，探子回報說：「今天下的雨奇怪。為什麼呢？有老酒味。」所以石虎曉得是佛圖澄顯神通了。

　　石虎背地裡就恨佛圖澄——這個外國人真是個壞蛋，他每件事都曉得我的心思，我要把他殺了——起殺心了。佛圖澄不來了(平常他是天天來的)。一天不來，兩天不來，石虎就著急了，是不是我動了這個念頭，想殺他，他曉得啦？他說：「唉，菩薩，真不敢殺你，我哪敢殺你啊。」這麼一想，佛圖澄就來了。石虎就問道：「你今天怎麼來了啊？」佛圖澄就回答說：「大王，你今天不殺我了，我才敢來了。」這下子，把石虎嚇死了。正因為是佛圖澄有他心通。說這個故事的意思是什麼呢？說明佛圖澄大師的神通功夫大得很，對待石虎不宜說法，顯神通倒是可以震攝他的。

　　他有個徒弟就叫道安。道安年輕的時候，師父總是瞧不起他。道安這個人，又黑又瘦又矮。師父倒是好心，還收他出家了。就是看他笨的樣子，所以就讓他帶把鋤頭去田裡勞動，種田去了。

　　有一天，他去找師父，說：「師父，問您借部經，我休息的時候看看，好不好？」師父說：「可以可以。」師父接著問：「需要什麼經？」道安答說：「隨便什麼經都可以。」於是師父就給他一本《彌陀經》。到晚上道安又回來了，師父就問：「怎麼樣，看不懂吧？」他說：「師父，我念會了。」師父就想：倒蠻聰明的。這是第一次。

　　第二次，他又去找師父借大部頭的經，就像《楞嚴經》、《法華經》之類的。晚上又還給師父了，說是念好了。師父不相信，他就說：「我背給你聽聽。」於是，就知道他有過目不忘的本領。師父就跟道安說：「我不能收你了，你趕緊到石虎部下找那個外國和尚去吧。他是神僧，你就投他為師去吧。」道安法師後來專門就講般若，般若的義理是很深的。後來的廬山東林寺慧遠大師就是他的徒弟。

　　就是這位道安，他看到印度當時一位大師著的《佛陀論》中有這麼兩句話： 「四河入海，無復河名；四姓為沙門，皆稱釋種」。因此，出家人自此以後，便有了 「釋」姓(從前出家人的名字都是用俗家姓，如佛圖澄、竺法護等)。「釋」就是「釋迦牟尼佛」的「釋」，意思就是和釋迦牟尼佛同一個姓。釋迦，簡寫就是一個字——釋。我是在一本書的注解上看到的，《佛陀論》我沒有看到過。

　　出家人姓釋，在家人取法名則沒有這個規矩。在家人在皈依法名之前加「釋」，這是不如法的。為什麼？在家人冒充出家人，你這是騙人的。因為，打個比方，你不是佛的親子，是嗣子，就相當於是干兒子一樣的。

　　在家居士的工作與修行

　　在家居士工作與修行是有關系的。有關修行，我這裡只講淨土，因為修別的法門都修不上，密宗更談不上。淨土宗為什麼能修？因為它不礙工作。不過有兩種工作不能念佛，一個是當會計的在做賬的時候不能念佛，還有就是翻譯經典時不能念佛。除了這兩個工作之外，都可以念佛。無論你在機床上也好，重工業也好，輕工業也好，都不礙事，出入往返都可以念佛。這就要你心要歸一，要發菩提心，要有救人的心、報恩的心才行。

　　別的法門我就不好說，無論三論宗、涅槃宗，都不行，都要修定。密宗更不行，我聽能海老上師講過，要把四加行修齊，還要上師同意你，給你灌頂，你才能得法。你不能違背上師，你要用身口意三業來皈依上師。

　　什麼叫身口意三業皈依呢？身，上師叫你磕多少大頭你就要磕多少大頭，一個不能少，一個也不能多。叫你念一百萬根本咒子，你就要念一百萬。如果你違背上師，你就不得成就。這是我聽能海老上師親自講過的。所以說，我們佛教徒，信心最要緊。尤其是密宗，一點含糊不得。

　　所以說，我們佛教徒還是念佛好。一切功德不如求念佛三昧，一切功德都不如修念佛三昧。要有心念，要坐下來念，不打閒岔的時候、不工作的時候有心念佛，無心念佛和隨口念佛都是好的，都會積累善根。就只有淨土宗才開始勞動帶念佛。

　　在家人男的女的都可以念，印光大師有言，就算男女在紅房內生小孩子的那個地方都能念，不僅僅是念阿彌陀佛，念觀世音菩薩也好念。有的老太婆迷信：我吃齋了，我皈依三寶了，紅房不能進。這是錯誤的。印光大師說過，佛教徒是以慈悲為本的，你也是女人，你媳婦都要死了(生育是生死關頭)，用佛法，求觀世音菩薩救苦救難，你都不管了嗎？所以說，臨產的時候都是惡鬼惡神來吃生養小孩的血，你要是不念阿彌陀佛、觀世音菩薩的話，可能有的難產的婦女都會死掉，有的嬰兒也都會死掉。這種情況雖然不是多數，但也還是有的。

　　我們佛教徒一定要知道這個道理。尤其是老太婆，不應該回避，女兒、媳婦生產的時候一定要幫她忙。這是《印光法師文鈔》上講的。

　　所以說，不管是在家人，還是出家人，還都是以念佛為好。你可以到廬山東林寺的念佛堂裡去看看念佛的功夫，到揚州高旻寺、雲居山真如寺去看看參禪的方法。其他的，都很少能看到修行的真功夫。

　　修淨土的人，初發心的人要多跑跑寺院，要發菩提心，跟著師父們學學。真正要想求生西方，就不能跑了。我以前講經的時候就提到過這話，趕道場好不好？心不得歸一啊。既然要求生西方，散亂心能不能生西方？不可能。《阿彌陀經》上講得很簡單，叫你一心不亂，我們做不到。做不到，你學《無量壽經》吧，又要發菩提心，一心專念才能生西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