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濤法師:法門無高下,善巧方便為第一
苾刍就是比丘的意思。壇城就是像後面這樣就叫壇城,唐密,藏密,它的壇城的規矩就比較仔細,但是因為我們中國後來流行禅宗以後,就對這些瑣碎的就不會這麼認真了,禅宗講的是心法,一切都不執著,心有空性,不執著一切,生起大悲心,比較接近原始佛教,不過我認為都可以,有些人要從事相很復雜去修,有些人要從單純的心裡去修,結果目的都一樣,有些人一名阿彌陀佛就可以解脫了,因為他憶念了阿彌陀佛,阿彌陀佛的極樂世界就是個最好的壇城,他就不執著這個五濁惡世,所以,你說哪一個法門好,這是看民族,人的根性不一樣,譬如說自我要求高的人,自我要求很高的人,那些大事業家賺很多錢的人,他適合修什麼,修密宗,為什麼,因為他喜歡這樣有成就,有些老菩薩,他對世間的經驗很豐富,世間苦,他念佛就好了,為什麼,念佛可以往生,念佛可以利益眾生,一樣可以成就。
有些人他是在修原始佛教,所以,法門無高下,善巧方便為第一,所以,作一個菩薩,你要知眾生的心性,這個人適合修密宗,這個人適合修禅宗,這個念阿彌陀佛,這個人讀經教,這個人他適合什麼,所以,八萬四千法門,法法平等,無有高下,這句話最重要,千萬你不要覺得說,密宗最高,最高傲的才是修密宗,這叫傲慢心強的那個民族,但是適合他嗎,像我們有些人,他的生活就很有自在,不會高傲的人他不需要,一句阿彌陀佛就上品上生往生淨土了,但是因為民族性不一樣,文化性不一樣,所以,就適合各種不一樣的法門,但是千萬你不要說密宗才是最高次第,那是對那一些人講的,念佛才是無上密,禅宗也是最好的,為什麼,適合根器最重要,針對這個根器能夠開發你的心性,那就ok了。
能夠讓你有悲心,重點是出離心,大悲心,菩提心,這個是最重要的,這個才是精髓,至於法門是個方便,有些人要壇城,有些人不需要壇城,但是,千萬不要認為我這個,是最好的,看不起別人,這個才是錯的,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根性,如果都以成佛,為最目標的話,都可以,然後,快不快是在你的心態,你的心態如何,如何,但是,就一個菩薩來講,如果你要廣度眾生,你什麼都要學,為什麼,因為不一樣的眾生需要什麼根器,所以,小乘,大乘,密乘,乃至大乘的各種派別,密乘的各種,我們都要學習,這樣就可以度不一樣的眾生,這個是看你自己訂在什麼階段。
佛陀開示法門無高下 對症下藥
佛陀開示的各種修行方法,沒有高下,只要與你契機就好。對症、能治愈疾病的藥,就是最好的藥。
為了弘揚宇宙人生的真谛,佛陀率領著一千二百五十名比丘,在兩千五百年前的印度大地上不停地游化。原野蒼茫,道路漫長,烈日炎炎,熱風吹拂。這些光頭赤腳的出家人艱苦跋涉,默默行進著。他們神態安祥而又堅毅,使得他們的群體愈發顯得莊嚴而且聖潔。
當他們行進到一條小河邊時,與一支龐大的商隊相遇了。商隊眾多的大象將原本清澈的小河攪得渾濁不堪,好像那流淌著的不再是河水,而是泥漿。
涉過小河之後,比丘們進入了一片茂密的叢林。天色將晚,佛陀決定就在樹林中過夜。侍者阿難第一個反對。理由是這裡沒有水源,比丘們無法洗滌一天的征塵,更不能解除口干舌燥的焦渴。
佛陀說:“我們不是剛剛經過了一條小河麼?”
“可是,那條小河被商隊的大象踐踏成了泥河,水質被污染了,無法再使用了啊!”
佛陀不再說什麼,而是拿出瓦缽,讓阿難去舀一缽水回來。阿難剛想表示異議,佛陀擺擺手,催他快去。
阿難捧著缽走了半截,又折了回來。
佛陀問他怎麼啦?他說:“既然是用缽舀,您一定是口渴了。而那河水已經變得污濁了,飲用之後會生病的。所以,我還是到前面遠方的那條大河去給您取。
佛陀說:“可是,遠水不解近渴啊!”
“但那也不能喝不清潔的水呀!”
佛陀不與他爭論,問道:“你走到小河邊了嗎?”
阿難說沒有。佛陀說:“你沒有走到河邊,怎麼知道河水污染了呢?”
阿難回答得理直氣壯:“那會兒,您也親眼看到了啊!”
“可是,那會兒不是現在呀。”佛陀像是在咬文嚼字。
阿難無奈,只好再次向河邊走去。唉!誰叫人家是佛陀呢?那就去白跑一趟吧!等我舀回一缽濁水,看你怎麼說!
然而,令阿難驚詫萬分的是,剛剛還渾濁不堪的小河,已經恢復了原來的清澈!河水清泠泠,亮晶晶,甘醇甜美,讓人直想痛痛快快地開懷暢飲……
他感到不可思議,佛陀並沒有到小河邊,更看不到河水,他老人家怎麼知道水質變清了?莫非,他是用天眼神通觀察到了?
佛陀笑著說:“我就是閉著眼睛,也知道那條小河已經恢復了原來的清澈與純淨。因為,它的河水是流動的。這就像眾生的心性,雖然可能暫時被污染了,但只要我們的心是靈動的,就能得到淨化,回到本來面目。”
阿難有所醒悟:“噢,正是因為如此,所有的人,哪怕是十惡不赦的人,都能覺悟,都能得道成佛。所謂‘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就是這個道理。”
“對。這河水的由清變濁、由濁變清,說明世界上所有的事物,都處在一刻不停的變化中。連佛法也是一樣。所以,我們要時時刻刻用靈明不昧心,去感知事物的變異,把握它的遷化。這樣,我們才能契入宇宙的真谛。”
傍晚,佛陀像往常一樣,在樹林中徐徐經行。當他走到那條小河邊時,忽然聽到了一陣爭論聲。原來,有幾個年輕比丘圍坐在沙灘上的一株大樹下,熱烈討論著什麼。他們太專心了,沒有察覺到佛陀的到來,繼續爭執著:
“我還是認為,‘白骨觀’在佛陀教授的修行方法中最為重要。”
“不對,不對!”一位文質彬彬的比丘說道:“你大概不知道,‘安般之法’,也就是數息觀,是佛陀親口傳授給羅侯羅的!羅侯羅是誰?他是佛陀的親兒子呀!佛陀教授給他的,肯定是最高明、最迅捷、最有效的修行方法!”
(數息觀又稱作“安般法”,是梵語“安那般那”的簡稱。它與白骨觀,是原始佛教兩種最主要的修行方法,被稱為“二甘露門”。)
“佛陀是在什麼季節、何種情況下,將安般法傳授給羅侯羅的呢?”
“……”
佛陀聽到比丘們將他的教法當成了理論學說來研究,有些哭笑不得。他故意加重了腳步聲。比丘們見到佛陀到來,紛紛站立起來。
佛陀微笑著示意他們依舊坐下,自己也坐在了松軟的沙灘上,對弟子們說道:“我無意中聽見了你們的討論。你們要明白,我所教給你們的,是體驗真理的方法,而不是真理本身,更不是一種學問。你們看到天上的月亮了嗎?”
佛陀的手指,指向了遙遠的西方天邊。
比丘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到了一彎淺淺淡淡的、不易察覺的弦月。
“我的教法,如同指向月亮的手指,目的是為了讓你們更順利、更快捷地找到月亮。而手指本身,並非明月。你若是僅僅研究手指的粗細、長短、顏色,永遠都找不到天空中的月亮。”
佛陀停頓了片刻,拍拍那個說安般法最妙的比丘的肩頭,徐徐說道:“各種修行方法,沒有高下,只要與你契機就好。比如,淫欲重的人,應該多多修習白骨觀;而容易散亂、妄想的人,就要以數息觀為禅修的方法了。這就像是草藥,不管貴賤,對症的藥,能治愈疾病的藥,就是最好的藥。”
一位名叫阿利陀的比丘感動得匍匐在地,抱著佛陀的腳說:“世尊,您說的太妙了,我一定牢牢銘記您的教導,將佛法當作我的靈魂,終生執持不捨。”
佛陀大搖其頭:“佛法恰似一艘載著你的木筏,我們渡河需要木筏,但它絕對不是彼岸。一個有智慧的人到達對岸之後,是不會扛著木筏到處跑的。所以,我演說的佛法,就像舟筏,是幫助你們超越生死的河流、到達覺悟的彼岸的。你一定不要執著它,不能死死抱著它不放,要懂得及時脫離它、捨棄它。”
智慧鏈接:
我們見慣了造神與盲目崇拜,我們也見慣了神靈們的垮台。世界上惟有佛陀說過,他的言教,他所傳授的佛法,僅僅是覺悟真理的工具,而不是真理本身,所以要理智地對待,不應執著或崇拜。這是真正覺者的無私的胸懷。
來源:《禅》刊
是法平等,無有高下
宣化上人開示於三藩市佛教講堂
佛所說的八萬四千法門,每一個法門都是第一,沒有第二。八萬四千個法門,就八萬四千個第一。
● 對眾生的機就是第一
今天晚間我給你們講一講修行的道理。這修行的道理,「是法平等,無有高下」,不是說那一種就好,那一種不好。禪宗、教宗、律宗、密宗、淨土宗這五宗都是第一,沒有第二;不單這五宗都是第一,就佛所說的八萬四千法門,每一個法門都是第一,沒有第二。八萬四千個法門,就八萬四千個第一,為什麼?在它本身來論就是第一,它對眾生的機就是第一,不對眾生的機就不是第一。所以,禪宗也不能說教宗不對,教宗也不能說律宗不對,律宗也不能說密宗不對,密宗也不能說淨土宗不對。
雖然說不能說不對,但是還有很多專門說這個不對!譬如參禪的人,他就說:「噯,學教沒有用的,那個嘴巴皮口頭禪,沒有什麼用的啊!一天到晚聒啦、聒啦、聒啦來講,這有什麼意思?這修行要打坐嘛,坐那地方用功嘛,參禪嘛,學糊塗嘛!」他就說那個講經的不對,其實不是講經的不對,是他心裏有一個偏見,偏於一邊去了,他只知道參禪,只知道有禪宗,不知道有其他的宗。就好像那小孩子似的,就知道自己有個爸爸媽媽,不知道所有的小孩子都有爸爸媽媽:姓張的這個小孩子,他爸爸就姓張;姓李的小孩子他爸爸就姓李。我們學佛法也就好像這個小孩子,學禪宗,這禪宗就是我們的爸爸,那個教宗就不好了;因為他不知道那個教宗也有它的機緣。於是乎,這個住山的老修行,就說住城市的不對,住城市的老修行,就說住山的不好;講經說法的法師就看不起禪宗,參禪的這個禪和子又看不起講經的法師──這互有偏見。
● 圓融無礙,每一個法門都是第一
其實,應該圓融無礙,每一個法門都是第一。你要明白這個第一了,就不能說這個是,那個非。好像雲門、法眼、溈仰、曹洞、臨濟這五大宗,「一花開五葉,結果自然成」,都是講的禪宗,但是這些個後人就搞得不清楚了。臨濟宗就說我們臨濟宗最好了,曹洞宗他們以為曹洞宗非常的重大的,雲門以為雲門就是獨一無二的,法眼說我這是傳佛心印,溈仰說:「這個法就在我這呢,你知道在什麼地方啊,真是可憐!」法不在一個地方,法是無在無不在的。所以執著的老修行就會執著他所修的法門,你說另外有一個法門比他那更好的,他不相信的,他說:「我這是第一的!」若是就要一個法門,佛為什麼要說八萬四千那麼多啊?這八萬四千法門是對治眾生的病的,因為我們眾生病太多,所以這法門也不能少。既然法門不能少,你就不能說哪個法是對,哪個法是不對啊!
沒有牙的人呢,就歡喜吃爛的東西,為什麼?他咬不動硬的,但是他不能說,你們吃硬的東西都是不對的。你說這可不可以呢?我相信絕對不可以的。沒有眼睛的人,他說:「根本就沒有一個青、黃、赤、白、黑。哼,我就看見黑色的!」你說這個對不對呢?他看見黑色的就不准旁人看白色的,這對不對呢?絕對不對的!這個聾的人聽不見聲音,你這兒吵得怎麼厲害,他也覺得very quiet,覺得很清淨的。你會聽的人就覺得很吵了,聾的人他就聽不見,在什麼地方都很清淨的啊。啞吧的人不會說話,你說他也不讓其他人說話,這對不對呢?不對的!
● 不要當影像機
總而言之,這個法對某一種的人相應就是法,不相應就不是法。所以《金剛經》上說得明明白白:「是法平等,無有高下。」但是有偏見的人,他不是說這個不對,就是說那不對;一天到晚總看人家不對,他自己怎麼樣子不知道,就看人家不對,沒有看見自己的不對。好像影像機,一影就把人家的相影出來了;那個影像機它自己不會把影像機的相影出來,在它影像機的本身沒有辦法也照一照它的本身。就是科學再發明,也要另外一個機才能照著這個機,把這個影像機照出來。那麼有偏見的人和影像機是一樣的道理,所以我們修道的人不要做影像機;影像機到處給人找毛病,那是最沒有意思的!
留言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