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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警官:壽命是自己一點一滴努力來的

這個故事是台灣有一本書,叫做《壽命是自己一點一滴努力來的》。這個作者是一個姓陳的陳女士,她壽命是自己一點一滴努力來的。她出生的時候,她得了一個先天性的地中海貧血症,她說她得到這個幾乎是絕症。所以她小時候不好帶,阿嬷跟她媽媽常常把她抱去給醫生看,他說這個救不活。

原來這個陳女士是一個菩薩示現,她示現這個病,等於來給她修行。所以病有時候是老師,病本身就是一個老師。佛陀講的:「以苦為師」。結果這個陳女士,她的先天性地中海貧血症,照理講只能活一、二十歲而已,她到現在還活著,現在已經出家了,我聽說已經出家了。她是一個企業家,她現在出家在台北附近,她生了三個女兒。那時候她的公司在台北仁愛路,有一天,她就帶著這三個女兒,她要去台北市有一個叫做「新公園」,現在改成「二二八公園」,就在台灣總統府的旁邊。她要去那邊辦一點事情,經過衡陽路,台北市衡陽路那個地方很熱鬧。她經過衡陽路,衡陽路那邊有很多算命的。就有一個老先生,那個老先生就出來要幫她算命。這位陳女士本身是大學畢業,她不太相信算命,她說命不用算,她剛開始就有那個觀念。

她三個女兒都很善良,結果陳女士的女兒就跟她媽媽講:「媽媽妳就給他算一下,這個伯伯好可憐!站在路口,妳給她算命。」陳女士就問他:「那是先算我的,還是算我女兒?」老先生說:「先算妳的。」老先生就看陳女士的手掌紋,他看完講過一句話,他搖頭,他說:「不用看了,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他說:「不用算了」,為什麼?他知道。等一下我再講這個秘密。他已經知道她的命運了,他從掌紋就看出來。所以我們這個命很奇怪,我們這個命帶著業力來人間,它就會顯現在你的出生年月日跟你的掌紋,所以這個定數是可以算得出來的。

那個小女生就拉著那個伯伯的手,後來陳女士就問:「多少錢?」她就給他三千塊台幣,那個老先生不收她的錢,他說:「沒有關系」。陳女士就一直求他,後來老先生就收下了。收下後,老先生就流眼淚、搖頭說:「老天沒眼,老天沒眼!」說完他就走了,哭著離開。因為他覺得這個陳女士很善良,這三個女兒都很乖,怎麼會這種命?這就是我剛才講的,善人惡報,她有個大劫難要來,但是她善根深厚,她可以扭轉這個業報。我剛才講說善人惡報,是他行善的功德還不夠大,就沒辦法轉這個業報。這個陳女士所做的,夠可以轉她的業力,因為她做很多善事,做了很多好事,幫助很多人。

後來她們就離開了,經過新公園,剛好有一群人圍在那邊,有一個老太太就在那邊跪,她說:「拜托各位,幫幫忙,我兒子在台大開刀要錢,沒有錢去付手術費,請你幫忙。」陳女士的小女兒又鑽進去看,看了以後,小孩子知道老太太在求什麼,她說:「不用跪了,不用跪了,我叫我媽媽來救妳就好了。」她就沖出去了,她給她媽媽又拖進去了,拖進去以後說:「媽媽妳趕快救她,妳趕快救她。」所以人家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因為急難中的救濟,她本身一定真誠,所以她是功德無量。結果陳女士禁不起她三個女兒苦苦哀求,她就幫助她,問說:「妳是怎麼回事?」她說:「我兒子在台大開刀沒有錢。」她說:「要多少錢?」老太太說:「要幾萬塊,幾萬塊妳現在有沒有?我沒有錢。」陳女士把她皮包裡面的錢,全部都掏出來給她,而且去跟附近她認識的眼鏡行借錢。因為她做會計師的,附近有一些客戶,眼鏡行是她的客戶,她就跟他借錢,然後把錢借給老太太,之後跟她一起到台大醫院把錢繳了,她兒子的命有救了。她就這樣回家了。

她女兒就說:「好了,媽媽,我們不會再吵妳,我們回家。」你看,她發出一念真誠的心,那種真誠的心那就是功德,為什麼?她沒有攀緣,她是真誠去救人。那個一片真心是跟我們智慧相應,跟功德相應。

她算命的時候是在五、六月。她回去以後,有一天,剛好六、七月的時候,她家突然間跑來一大堆螞蟻,成群結隊的。小孩子就覺得很奇怪,怎麼那麼多螞蟻跑到我家來?所以這螞蟻,你不要去傷害牠。我們一般人都認為螞蟻很討厭,牠吃你的東西。你認為「這是我家」,螞蟻認為說「這是我家,怎麼是你家」,所以螞蟻你不要去傷害牠,不要去傷害小生命。

我講個真實故事給你,我有個蓮友,她滿臉都長了密密麻麻的像痱子一樣的東西。有一次在共修的時候,她很可憐,都沒有人理她,她就跑過來跟我講:「黃師兄,你幫我忙。」我說:「什麼事?」她說:「你看我這個臉,一粒一粒點點就像長痱子一樣。」我說:「這怎麼回事?」她說:「我也不知道,我不知道怎麼臉變這樣。」

我給你講,我剛才已經講了,病由業起,業由心造,這一定跟業有關。你看起來是皮膚過敏,或者你的身體的體質吃到什麼海產類的,那是醫學現象,那是生理現象。業因這個東西看不出來的,所以要智慧才會知道。所以為什麼很多高人,他能知過去,能知未來,為什麼?因為智慧可以知道這些事情,那叫「宿命通」。我當然也沒有通。我看到她以後我就說:「那妳有沒有殺很多螞蟻?」她說:「你怎麼知道?」我只好說:「我猜的。」「是,是,黃師兄我跟你講,有一次我看到有一窩的螞蟻」,她就跟她兒子用報紙卷起來,整個把它穿到那個裡面,就把一窩螞蟻燒死掉。」她說:「那現在怎麼辦?」我說:「妳現在只好忏悔,妳就放生,妳就吃素,妳就誦《地藏經》,妳跟這些螞蟻菩薩忏悔。」所以你們看台灣有些流通的因果報應的故事裡面,有些殺貓跟殺狗的,後來都來報仇,真有其事,不是假的。

我另外去助念的時候,有一個老菩薩,悟道法師的蓮友叫我去的。她先生是捕魚的,在基隆。在捕魚的時候,有一次捕魚的時候,在海中,那船就翻覆了,死在海底。他的太太,漁夫的太太,她本身後來也是修菩薩戒,後來得癌症。她要斷氣的時候很困難,她三個小孩都很孝順,悟道法師叫我去關懷她。我去關懷她的時候,我說:「你們求菩薩保佑,求地藏王菩薩慈悲,你們今天晚上就誦《地藏經》。」那個沒有辦法斷氣的,都跟業力有關。我說:「你誦《地藏經》,誦完明天媽媽就走了」。我在做這個關懷的時候,他們就誦《地藏經》,第二天早上十點打電話過來:「黃師兄,已經斷氣了。」我說:「真的!」然後我就過去看了一下,我就從台北開車去基隆看她。我一看她的時候,她是躺在她的床鋪上,她女兒跟我講:「黃師兄」,我說:「怎麼了?」她說:「你看我媽媽的眼睛跟鼻子、嘴巴都是螞蟻,密密麻麻的,伏在這個地方,耳朵也有。」我說:「對,怎麼會這樣?」她女兒說:「這樣糟糕了,我媽媽不能夠往生極樂世界了。」我說:「不是,妳媽媽是在還業,妳媽媽是在還債,妳媽媽是一個菩薩,菩薩歡喜受。」為什麼?一定過去生或是今生今世,她媽媽曾經傷害過這些螞蟻。

各位不要以為說我講的這個,可能不是真實的,我自己的親媽媽往生就這樣,我在助念的時候奇怪,怎麼滿地都是螞蟻跑出來,從地板的木板縫裡面跑出來。我說:「奇怪怎麼這麼多螞蟻,平常怎麼都沒有,牠怎麼知道我媽要往生?奇怪!」業力不可思議,蠢動含靈皆有佛性。後來有一天,我媽往生的時候,我家電飯鍋的鍋蓋一掀開,裡面統統是螞蟻,幾萬只。我算是還是有修行、有福報,可以幫媽媽擔一點業,後來整鍋鍋蓋的螞蟻,我全部拿去外面放生。牠要是整個在家裡面,在那邊行軍的話我就慘了,怎麼處理?我根本就不要生活,不要睡覺了,都是螞蟻。

所以各位聽完以後,回家就不要去管牠了,你就跟菩薩講:「螞蟻拜托了,我這個房子很小,香港這個地方房子都很小,你到別的地方去好不好?」你不要說:「你到隔壁去,你不要到我家,到隔壁沒有關系」,這樣不慈悲,不要。就說:「你去你該去的地方,這個地方就這麼小讓我住。」你跟菩薩拜托,菩薩保佑,你忏悔。像印光大師以前住的地方,小師父問說:「師父,怎麼那麼多螞蟻?」印光大師說:「我沒有德,我有德牠就搬家了。」後來印光大師就寫《印光大師文鈔》,等於是開悟的聖僧,他是我們淨土宗第十三代祖師。之後,干干淨淨,一只螞蟻都沒有。依報會隨著正報轉,老和尚講的:「依報就是你的環境、你的福報,你的周遭環境、你的人事環境。」

我剛才講的陳女士,她就是這樣,她家螞蟻突然間來了。我跟你講,真的,佛菩薩要考你的,看你是不是真正慈悲。你知道她多慈悲嗎?她一看,這些螞蟻,她就跟她女兒講:「女兒,來者是客,我們就歡迎,牠們正在行軍,部隊行軍你們知道嗎?阿兵哥行軍,牠們一路行軍非常辛苦,行軍到我們家來,買一些白糖、水給牠們喝一喝犒賞犒賞牠們。這樣你們聽懂嗎?螞蟻喜歡吃糖。」後來沒事了,人家說「一善破千災」,各位記得「一善破千災」,她就這樣供養螞蟻。

最後到七月天氣最熱的時候,有一天她在上班開會,在公司開會。電視報導,台北市仁愛路幾段幾號發生大火,一到四樓全部都燒起來了。她說:「那仁愛路離我們這邊很近。」她已經上一天班很累,她就跟司機講:「司機,開車,我們去看一下,看有沒有需要我們幫忙的?」你看這個人多慈悲,她就過去了。一到那邊一看,「不對,這是我家,這是我家,怎麼著火了?」她就跑上去,消防隊說不能進去,現在正在噴水,一樓跟二樓、四樓全部都是火,只有三樓變一團煙。消防隊說:「很奇怪,我們要噴水,怎麼那邊都是煙,不曉得房子在哪裡?看不到房子。」後來她說:「不行,我四個小孩都在上面,一定要去救我小孩。」蹦蹦就跑上去了。

所以各位,你不要等到災難來臨,你不要等到因果現前,你不要等到業報現前,你現在當下就要趕快忏悔、改過,趕快去修行,不要等到那個時候再來修,你就「呼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別人沒有辦法救你,因果這個事情,你自己是自作自受,不作不受,自己救自己。結果她就上去,進去以後她發現地板統統燒燙了,地板全部燒燙了,像火一樣。當時她家有多少書,她家的房間裡面有十萬套的書,十萬本的書,為什麼有十萬本的書?因為我們台北市的牯嶺街,專門在賣舊書的舊書攤,有些人看看不要,就放在那個地方。一個老伯伯就是每天要搬來搬去的,為什麼?因為他要擺到門口賣,每天就這樣搬一堆出來,再搬一堆進去。這個陳女士很慈悲,她喜歡看書,她喜歡寫文章,她就經過那裡去看說:「老伯伯,你這樣搬太辛苦了,這樣總共多少錢?」老伯伯說:「這不要多少錢,幾萬塊」,她說:「我全部給你買下來。」一善破千災。

她全部把它買下以後,全部搬回去,她為什麼?她要看書。她女兒看了說:「媽媽,妳買那麼多書干什麼?」結果沒有想到,最討厭的東西最後是救了她們,救了她們一家人。結果她四個女兒,另外一個女兒是公司的員工,進去照顧她三個小孩,她們四個就縮成一團,已經被那個煙嗆到昏倒了,四個人抱在一起,抱在舊書攤裡面。因為那個書放在一起以後,到後來,書只燒到表層,裡面燒不到,因為書太厚、太硬了,所以水噴一點點的時候,它燒不起來,它有碰到水,碰到水以後就變得很硬,火就燒不起來。結果她們因為四個人都躲到書堆上面,躲到上面,所以沒有被火燙死。後來她又到廚房去一看,三個瓦斯桶沒有爆炸,三個瓦斯桶都沒有爆炸,一爆炸她小孩一定粉身碎骨。

所以《了凡四訓》裡面講,該餓死者必然餓死,都有定數。我們為什麼講說「生死有命」?業力、因果、定業不可轉,佛陀講「定業不可轉」,佛有三不能,「無緣不能度,定業不可轉,眾生度不盡」。佛陀他們的釋迦族,最後也被琉璃太子滅掉了,佛陀的釋迦族被滅掉。為什麼會滅掉?因為佛陀他們這個家族,曾經有一次,是在一個村落裡面是當漁村的漁民。琉璃太子跟這些兵將,在那個朝代的時候,是那些漁民捕的魚。全村中,只有佛陀他沒有吃魚,其他統統吃了。魚王被抬上來的時候,佛陀就在魚王的頭上面敲三下。而佛陀當時有造了這個因,所以因果不爽,佛陀要入涅盤的時候,頭痛三天。所以因果不空。

陳女士她們全家就是這樣子,一堆書救她們全家的命。消防隊員就講一句話,他說:「不可能,這就是一個奇跡,妳們這一家一定是有德的家庭。」所以有德可以滅罪,功德可以滅罪,福德不能滅罪,福德是有福報,功德是什麼?功德是戒定慧、解脫、解脫知見香,叫五分法身香,功德就是「息滅貪瞋癡,勤修戒定慧」。當你無貪、無瞋、無癡的時候,就是功德。這個陳女士就是這樣,她有功德,可以滅罪,為什麼?她慈悲喜捨,她無貪、無瞋、無癡,她連對螞蟻都慈悲。

所以各位聽這個故事完以後,善有沒有善報有沒有?善有善報。你不要說行善沒有用,善沒有善報,你障人慧命。「寧動千江水,不動道人心」,各位這樣懂嗎?你就說「對對對,善有善報,那為什麼我現在還沒有報?」因緣未到,再加緊努力,加把努力就到了。你不要說「善真的沒有善報」。

我也是隨緣消舊業。我媽媽往生,我媽媽骨頭燒出一個觀音捨利出來。因為我很孝順,我有寫一本《我如何助念我媽媽往生》,我有編一本書叫《圓滿臨終關懷》。我媽媽在台北市第二殡儀館火化的時候,我媽媽往生告別式我寫了一封信,「感恩與懷念」,我自己念的都哭了,全場三、四百人,包括出家人有三分之二人都哭了,被我感動了。我講我小時候怎麼跟媽媽互動,媽媽在煮菜、煮飯,我要讀書,我早上起來在大灶旁邊讀書。因為我小時候很窮,沒有電燈,都點蠟燭,講那小時候的回憶。結果我媽媽骨頭燒出觀音,葬儀師說:「恭喜!你媽媽的骨頭燒出觀音了。」我這等於是什麼?等於我個人來講的話,我本身來講,我因為有行孝,所以就消我這個業障。我後來身體上也產生了一種業障的病,這個業障的病,我後來經過不斷忏悔、不斷忏悔,結果七、八年以後,這業障的病就消掉。所以你行大孝,行孝順都可以滅罪,為什麼?它跟自性相應。

接下來我就講一個惡有惡報,這個惡有惡報也是發生在我們台灣,在我們台灣北部基隆的地方。當事人本身是學校的總務處主任,他這個總務處主任是什麼?總務處主任是負責工程發包。因為剛好在基隆那個地方的警方,發現有一個人雙手反綁,他跳基隆旁邊的海自殺。第四天後浮起來,浮起來以後警察就覺得很奇怪,「這個人怎麼會自殺,是個營造廠的老板」。七天以後,警察收到一封信,他就講他是自殺的。他為什麼自殺?因為他是被逼的。為什麼被逼?因為他去包了某某學校科學館的工程跟圖書館的工程。那個總務處主任跟他要錢,要一個價碼,那個價碼太高了,他承擔不起,他說:「我這個錢給你,那我這個工程就等於完全垮掉了」。可是他又想,如果不給你錢,我工程又沒有辦法驗收通過,工程沒有辦法驗收通過的話,我現在所投入的資金也沒有用了,那我等於破產,我干脆自殺算了。

所以營造廠的老板死了以後,警察也去把總務處主任調來問話。總務處主任講:「沒有,我就是依法辦理,怎麼他會說是我害他的?」後來這個事情大概隔不到一個多月,剛好是發生颱風,這個總務處主任他就要去巡學校的校舍,結果突然間,就一陣風把馬口鐵的鐵板這樣吹下來,那個人當場頭被劈兩半。這個警察接受報案以後去看,因為警察知道這個事情,因為警察在調查這個案子。警察一看,怎麼會是他,這個總務處主任,怎麼會這麼巧。所以這個地方,這個故事到後來就講一個結論,就講這個結論,事實上我把這幾句話說,他說:「天下哪裡有這麼巧的事情?他說要驗收前剛好發生大颱風,而主任的頭又被削成一半」,他說:「冥冥之中有一只看不見的手在操盤監控。」我們一般講叫天意,在我們講叫「因果」。

剛才講善有善報,我有一段話來跟各位共勉,這個陳女士後來她也有感而發,她講出她這樣一生的行善,來逃過這個劫難。因為陳女士到後來又回到衡陽路,她又碰到那個算命的陳老伯伯。陳老伯伯說:「妳們怎麼還在?」他說:「妳們四個人,一家四口怎麼還在?」陳女士說:「對」,他說:「不對,我那時候跟妳講說『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我就看到妳的掌紋裡面,我就認為妳五、六月,妳所有的小孩都要葬身火窟,妳怎麼還可以活著?」他說:「閻王要叫你三更死,不可能留人到五更」,就是這樣。後來陳女士就講一句話,她說:「人的一生,總有一些料想不到意外的事情無法解釋。再看我們所說的神」,她說:「人不要太會營謀計算,常會失靈失策。因為人忘了老天有一算,你很會計算,那你還是輸給老天一算。」她說:「人太渺小了,不能夠太自信,不能夠太自傲,不能夠太自滿。」以上是善有善報、惡有惡報的故事講給各位聽。


什麼樣的人,得什麼樣的病

作者:陳女士

由於我的病情,非常之壞,我外婆和我媽真的已經走投無路了,只好登山涉水去求隱居在深山古寺的佛門高僧。

這位師父說:「施主呀!不是這樣的人,不會生這樣的孩子,又不是這種人的孩子,也不會得這樣的病。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今日種種譬如今日生,為什麼不問問自己。為什麼要做這種人,來生出這種孩子,又為什麼要做這種人,來折磨自己的孩子生這種病呢?

我外婆和我媽回到家,便一五一十地告訴我爸。我外婆捨不得我死,便很不客氣地責問我爸說:「你是這種人嗎?你為什麼要做這種人?」

我爸一頭霧水,因為他也不知道「這種人」指的是「哪種人」?

我媽請求我爸好好靜下心來想想,畢竟孩子的命,仍未脫離險境,只要能救得活,什麼方法都值得一試,不是嗎?

我爸整整反省了十天,檢討再檢討。

終於,有了答案似地,我爸先從自己本人和他所投資的印刷廠開刀。聽我外婆說,從那天起,我爸便不再花天酒地,不再出入色情場所,並且把印刷工廠所承印的一些黃色小說、雜誌等等,全部退掉,而改行承印學校教科書。

我媽說,我爸的經濟狀況為此一落千丈,人際關係也突然大幅縮水,幾乎冷冷清清到門可羅雀,與當日的車水馬龍相較,簡直是迥然有異的兩個世界,但為了我這孩子的命,我爸徹頭徹尾改變了他自己,真的可說是不惜任何代價。我爸說,他不後悔。

師父說:「不再是那種人,得的也必不會再是那種病,養的也必不會再是那種孩子。

我得的病,還是病。但我的病,真的完全改觀了。譬如有人註定要發生車禍,這該有的車禍,還是車禍,但肇事車輛是大卡車,或是小腳踏車,其後果就大大的不一樣。

同樣是地中海貧血症,一如人的面孔和指紋,決不會有兩個人完全相像。任何病,都是因人而異,也都是千變萬化的。醫學上有句名言說:「從沒有過兩個人,生過完全相同的病,即使父子母女也不會一樣。」

現在,我已活了下來。雖然,我得的是無藥可治的絕症。可見,我們的病,只是一種虛幻的表相,真正能當家作主的,還是我們的心。什麼樣的心,造就出什麼樣的人,而什麼樣的人,生什麼樣的孩子,得什麼樣的病,這叫佛心佛相。

是種來的,不是求來的

很多人在求福、求祿、求壽,但這不是求的。

很多人在求子、求財、求名,但這也不是求的。

福祿壽和兒女,全是農產品,要自己流血、流淚、流汗去辛勤耕耘自己的心田,努力灌溉、施肥、驅蟲、除草,才能栽培種植出來。

我從出生便罹患了先天性貧血症。深山古寺有位高僧告訴我外婆和我媽:「你真想要這孩子嗎?趕快耕耘你的心田,好好把這孩子所欠缺的壽命給快快種植出來。」

壽命是農產品,兒女也是農產品,全是自己心田上所種出來的。

福氣是農產品,名醫和名藥也是家產品,有種才有,沒有種就一定沒有。我們註定是一名自耕農,自食其力, 每日自己耕作自己的心田,誰也幫不上任何忙。畢竟,想要就得種,否則,求到死也沒用。

說與做

您所說的,和您所做的,如果還有差距,表示您與成功和幸福,也一樣存有差距,而這差距正等於那差距,這是八九不離十,甚少例外的。

感恩的心

有的人一生過得很幸福,有的人卻三餐不繼,幾乎朝不保夕,甚至多災多難,大病小病不斷。經典上說:「有感恩的心,便什麼都有,沒有感恩的心,便什麼都沒有」。

二十多年來,走遍全省各地,對需要幫助的人,給予可能的及時幫助。這些,幾乎投入我們一家所有的積蓄和每年執行業務所得盈餘的百分之九十以上,直到今天,我們大大小小仍然省吃儉用,希望能更有效地幫助更多的人。我們拜訪過不少亟待救濟的可憐貧戶,發覺越苦的人,越沒有感恩的心,甚至予取予求,認為伸手開口,都是理所當然的。這種貧戶,很讓人灰心,但最淒慘的,也是這類不知感恩,又無情義的絕人。許多人都有個共識,最需要同情的人,時常是最不值得同情的人,這叫絕人走絕路,陷身絕境。

任何宗教都不希冀對方的知恩、感恩與報恩,可是,面對一個不知恩,也不知感恩與報恩的人,所有的拯救工作都是自費心血的無底洞,因為這種人永遠是無法絕處逢生的悲劇人物。

我們只能救急,只能教導貧戶們如何掙脫拮据的束縛,如何以自力來打開困局,而這些努力,都必須讓這些人先打開內心深處產生最基本的感恩心,與知恩報恩的心。畢竟,天地有天地不變的定律:當一個人能有感恩的心,才能擁有他所想擁有的幸福,而一個不知恩、不知感恩與報恩的人,必然一無所剩,也一無所有。

這世間,大約有四等人: 1.在無恩處,依然有恩。 2.在有思處,有思。 3.在無恩處,無恩。 4.在有恩處,依然無恩。

換句話說:

1.在不應該感恩的地方,都知道有應該感恩的地方,而感恩報恩。這種人在該死的地方都不會死,在不能活的地方,都會活。這種能知恩、感恩、報恩的人,是第一等人,是修行人。他在大家都看不到神的地方,仍然可以看到神,在大家都不可能平安有福氣的地方,仍然會很平安、很有福氣。

2.在應該感恩的地方,知道應該感恩,這種人是凡夫俗子,但已經很少。是次等人。這種人在能活的地方,才活,在不會死的地方,才不會死。

3.在不應該感恩的地方,沒有感度,而不知道感恩。這種人在不該活的地方,一定不會活,在該死的地方,一定死,不可能有神跡或奇跡。這是第三等人。

4.在應該感恩的地方,都不知道應該感恩,這種人是下下等,跟禽獸畜牲一樣,比一只狗還不如。這種人在該活的地方,都不會活,在不該死的地方,也會死。

我不知道,您是哪一等人,但天地是公平的,您是哪一等人,便是哪一層次,哪一品,哪一格,生哪一種病,過哪一種生活,這是絲毫不爽的。世俗人都希望有高學曆,但有高學歷不一定有幸福,有健康。即使有錢,有地位,也都不等於有幸福,有健康。天地所應許的,只有一樣,能有感恩,知恩,報恩的心,才能真正擁有您所希望擁有的,而不知感恩與報恩的絕人,必陷身絕境,直至一無所剩,也一無所有。

摘自《壽命是自己一點一滴努力來的


壽命是自己一點一滴努力來的》作者不思議的念佛感應

我從來不相信念佛會有什麼用。

小時候,外婆為我每天念佛,媽媽也為我每天念佛,但我總覺得這只是愚夫愚婦的迷信,哪會有什麼用呢?輸血還是輸血,排鐵還是排鐵,根本沒有念出什麼效果來,所以,外婆念,媽媽念,要我跟著念,我也聽話,乖乖跟著念,但在我內心深處,我可說很不以為然。

畢竟,一張嘴巴,整日念個不停,就這麼簡單,真能治病救命,豈不太過便宜了?

今年七、八月間,我因地中海貧血症,引起下肢嚴重潰爛而逐漸壞死,經過三家大醫院診斷,都認為非截肢不可。我因「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而請求主治大夫准我請假回家以徵求父母同意。大夫說:「如果您父母不同意,就可不用截肢了嗎?」沒想到我爸媽很開明,認為下肢既已潰爛到這般地步,大夫說該切也只好切了,又能奈何!

我排定次日清晨七時開刀。我想,明天起我就是一名沒腳的殘障者了,我如何自己調適呢?我請家人用輪椅推我下樓去散散心,因為開刀後,最快也得再躺二十五天才能下床。我到了中庭有陽光的地方,我看著來來往往的人,個個都有腳,我好納悶唷!或許,越看越觸景傷情,我便要求回病房休息。就在這時候,有個人丟了一卷不要的錄音帶,據說是為家人助念佛號的,但家人已經往生了,所以,拿下來,打算丟了。

我撿了起來,覺得從自己出生到今天,身邊總是外婆喃喃不斷的念佛聲,現在外婆也往生了,不禁唏噓地自己嘆氣。為了懷念外婆,特別是明天一大清早便要截肢了,更加懷念疼我如命的外婆,於是順手便把撿來的錄音帶放進錄音機裡,跟著唱念阿彌陀佛聖號,隱約間似乎外婆就在我身邊。

就這樣,我六神無主地一遍又一遍地念,想著外婆,想著明天就沒了的腳,我好無奈、我好無助唷!

當天深夜,好幾個大夫還來小心查看傷口,研究截肢之切割部位,與清除爛肉之細節等問題,並由實習醫師在傷口上打了好幾層彈繃,據說這樣才不會在明早刷洗時,不小心被消毒水濺濕弄髒。第二天,我一大清早六點多便被推進手術室,我的腳被倒吊著刷洗,一次又一次,細心到幾乎連皮都快被刷掉了一層。這般刷洗後,大家便靜靜地等候著主刀的大夫,和麻醉師以及其他重要的助手。當時,我早已怕到有點神智不清,朦朦朧朧中,透過滿眶淚水的眼睛,看著自己被倒吊著的腳,活像被宰殺的畜生被倒吊在屠場上或市場肉架上一樣。我不禁自己暗暗飲泣,我想:我一生從沒傷害過任何人或任何有生命的東西,為什麼今天會悽慘到這般地步呢?

終於,主治大夫來了,帶著五名助手。打開裹在腳上潰爛傷口的彈繃,突然一聲驚叫,把我從半昏迷中嚇醒,原來是主治大夫的聲音:「這會是爛腳嗎?怎麼好好的?」

一大堆人全圍了上來,你一句,我一句:「明明是爛腳,怎麼不見了?」

奇怪固然奇怪,主治大夫還是決定原封不動地把我推出手術室。隨後會診的大夫,也與主治大夫多次會商,並一再覆驗傷口,一致認為目前這種情況應可確定不用再動任何手術了。於是,正式通知我第二天辦理出院。

我到今天仍然不能自由行動,也不能自己行走,因為內部潰爛掉的肌肉,受制於地中海貧血症嚴重缺血缺氧的影響,一直不能順利長出新組織,但我外部的傷口確已完全自己癒合了。我實在不知道,或許永遠沒有人能夠知道,我那潰爛壞死到無法收拾的傷口,到底跑哪裡去了?

我真的是念佛念出神蹟來了嗎?如果我這不曾念佛的「現代科學人」所念的佛都這般有用,那一生十二萬分虔誠禮佛念佛的外婆和媽媽所念的佛,無疑地,必然更有感應。我想,我能存活到今天,或許這就是其中的一大理由吧?您念過佛嗎?真這般有用嗎?科學上可解釋得通?醫學上站得住腳嗎?

我一頭霧水,十分莫明(名)奇妙,到今天雖然請教過不少宗教大師,卻仍然百思不得其解,無法找到真正的答案。我聽某些修行人說:「這是心誠則靈,無足為奇」,也有友人說:「這叫無念念,無修修,當然可以感應天地,而化腐朽為神奇」。不過,這些大道理似乎都太深奧了。整個事件對我而言,只是偶爾撿到一卷錄音帶,隨口跟著念罷了。

 《壽命是自己一點一滴努力來的》全文

 

作者簡介:

作者陳女士,於一九三九年出生在臺灣省台中市。出生時因骨髓無造血功能,被判定為無存活希望之死嬰。其後,仰賴外公外婆變賣祖產及家產來進行定期輸血,乃得以勉強維持危脆之小生命。初上小學時,複因大肚如孕婦,而接受第一次大手術。十歲左右,由於自幼罹患之嚴重先天性貧血,影響頭腦缺血缺氧而無法正常發育,而成為十分低能之智障兒,不僅不會算基本之一,二,三,連自己叫什麼名字也說不清楚。小學四年級,不知感染何種病毒,突然大病一場直至醫藥 罔效而斷氣。但外婆及母親堅持不放棄乃靠宗教祈禱力量,在念佛聲中,奇跡似地復活,並完全變成另一個不同的正常女孩。

作者自未滿周歲即靠輸血、排鐵、打針 吃藥來延續沒有明天的絕症生涯。一生以醫院為家,並全天候由專業醫師及護理師貼身照料。 60歲時,仍因下肢嚴重潰爛壞死,導致敗血症,幾乎一命嗚呼。嗣經血液分析,始知自出生折磨至今日之所謂先天性嚴重貧血症,即系:“中度海洋性貧血症”, 又稱:“中度地中海貧血症”,這是永遠無藥可治之絕症,很少有人活過20歲。

作者需終身輸血,每月至少二或三次。其每日必要之血袋及排鐵等針藥,幾乎拖垮一家大小之生活,瀕臨絕境。作者之父親親堅持“養不起這種養不活的小孩,並認為這吸血鬼似的掃把星,是來討債的敗家子,會令一家倒楣”,而宣告放棄,作者之母親也不敢反抗。

作者係由外婆自醫院棄嬰室中揀拾回家,於萬般勞苦中,無怨無悔地親身將作者一手呵護扶育至長大成人,可謂備極艱辛。但作者孤單如同孤兒,卻一生無法獲得父親的疼愛與憐惜,也無法擁有兄弟姐妹手足之情,因為無人肯接納這種吃血的女僵屍鬼。

作者努力求生,也努力求學,終於獲蒙蒼天之垂憐,而成家立業,而養兒育女,並於大學畢業後,自力勇敢地走出自閉症,而能開口與人自由說話。但願作者於註定無藥可救之諸多絕症中,憑靠自己永不氣餒之努力,而步步求生之血淚交織經驗,能帶給這世間同病相憐之絕症病友們,一個方向、一個指標,特別是一盞永不熄滅的明燈,從此照亮充滿希望的光明未來。“作者能,為什麼我們不能”,別灰心喪志,且讓我們一齊勇敢地站立起來,活著,攜手一齊打拼吧!

如需結緣善書<壽命是自己一點一滴努力來的>,有以下兩個途俓:

1、傳簡訊至台灣手機電話0912257079;

2、寫信至台中市東海大學郵政第119信箱 陳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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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此書是南老師推薦的一本書,此書情節非常感人!讓人深深切切的感覺到陳女士是在行菩薩道。


重業輕報 《我如何助念我媽媽往生》

道昇居士

母親道福居士,俗名罔市,生前住在臺灣省宜蘭縣三星鄉大隱村。她出生後不久突發高燒,因不及就醫從此聾啞。當時三星鄉是個非常窮困的偏遠地區,母親是長女,非常勤快,從小就幫助家裡從事農作。

嫁給父親後,生下我們三兄弟、三姊妹。父親住持村上唯一的一間廟──昭靈宮,家裡生活清苦。母親雖然聾啞,但是非常堅強刻苦,除了維護廟裡的清潔,還賣些金紙香燭貼補家用。在艱困的環境下以堅定的毅力,教養我們兄弟姊妹長大,處理家務上更是毫不遜於一般女子。

她個性溫和良善,對鄰里親朋都很親切,深得大家喜愛。除了拜神之外,沒有親近過三寶。自從末學一九九一年學佛後,帶母親皈依三寶,法名道福,從此有機會便帶她到佛寺親近三寶,並且知道母親不懂得布施,十二年來為母親助印經書、放生、打齋、救濟行善。

一九九三年父親往生,母親目睹我們為父親助念的過程,並在百日三時繫念佛事結束的晚上,在夢中見到父親站在阿彌陀佛旁邊,比手勢告訴母親他在佛那裡誦經念佛,請她放心。母親早上醒來後,立刻告訴弟弟是客廳中間的阿彌陀佛帶父親來。

母親一生除了胃有小毛病外,其他都還不錯。有一次我回宜蘭寂光寺幫忙地藏法會,小妹說母親生病,我於是祈求地藏菩薩加被。母親當時正在客廳假寐,我回家後,她比著手勢告訴我:「在睡夢中見到一位出家人,赤著腳,拿著木棒(錫杖),跟她說身體不會有事,而後腳下踏著火光飛上天空。」

我指著客廳的地藏王菩薩問她是不是正如她在夢中所見?她跟我點頭示意,可見母親與佛有緣。

二○○二年三月中旬,母親心臟積水肺部發炎,在羅東聖母醫院插管。那是她第一次生病住院,我去醫院看她時,發現她因為害怕及抗拒插管,雙手雙腳被綁起來,以防她將管子拔掉。

我在她的眼神中看到一股無助與怨氣,但是她因為不會講話,無法與醫護人員溝通。醫師認為她活不了多久,我在院方反對之下,仍然決定讓母親轉院,接她到台大醫院治療。

我祈求地藏菩薩助我一臂之力,三月十八日,向臺大醫院申請全國最大的一部救護車,備有抽痰、氧氣等急救設備。救護車在顛簸不平的濱海公路上火速奔馳三個多小時,隨車醫護人員、家兄及我如坐針氈,但是插管中的母親在這段時間裡竟然一直睡著,沒有發生任何狀況。

轉到臺大醫院後,三月十九日拔管,二十日就轉到了普通病房,而後逐漸康復出院。

二○○三年三月中旬,母親再度入院,不久後出院,由我們三兄弟輪流照料。四月底五月初,臺灣爆發有史以來最嚴重的SARS疫情,臺北和平醫院及臺大醫院風聲鶴唳,很多SARS病人未能與家人見最後一面就被火化。

母親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 五月七日 因為鈉離子過高第三次住進臺大醫院。雖然臺大醫院已經被列為疫區,有SARS疫情的恐怖陰影,內人還是每天煮素粥到醫院餵母親吃。當時SARS疫情使大家驚慌失措,孝道與親情受到嚴重的考驗。

法師說:母親罪業重今生才成為聾啞,有苦說不出口無法表達,萬一被感染或被當成SARS,無限期地關在隔離病房與親人隔絕,見不到子女,膽小的她一定會被活活嚇死,然後依規定被立刻火化而不能助念,見不到親人最後一面。

一旦如此,母親必定會帶著怨恨離開人間。她今生聾啞已經夠可憐了,又沒有學佛,不明白今生變成啞巴的因果,如果含怨往生必墮三惡道,若這樣實在很悽慘,將來怎麼超度都很難。

我平日護持三寶,幫助別人,努力行善,遭遇這樣的處境,不禁跪在地藏菩薩前傾訴:「為什麼母親這麼沒有福報?業力這麼重,偏偏這個時候生病,又這麼倒楣,正巧住在臺大醫院碰到SARS來臨。

這件事為什麼會發生在我身上呢?」我又將心中疑問提出,請示長老,他叫我不要在地藏菩薩前訴苦埋怨,又說這是母親過去生的業力重罪輕受,本來定業難轉,母親又沒有學佛修行,一定要藉著兒子的孝心才能幫助母親轉啞巴重業,否則無法出離八難。在與臺大醫院醫師強力辯論後,院方准我在五月十五日為母親辦理出院。

五月二十五日我到北部濱海公路為母親放生十萬尾小魚,以消業障。在這緊急時刻為了幫母親祈福,我奉法師指示,跟內人在家裡持了七天七夜的八關齋戒,並把功德迴向母親病苦能夠減輕。其實母親在二○○二年底病情略有起色時,一直想回宜蘭,但還是被兄妹帶來臺北。

這成就了她後來在臺北往生助念的殊勝因緣,但是也經歷了業力最嚴酷的考驗。業力難逃,因果不可思議,但是我念念希望幫助母親往生淨土的心願、決心也堅定不移。

母親出院後輪住在大哥家,進食吞嚥困難, 六月二日 我請剛認識不久的悟吉法師為母親說法並做一堂三時繫念。不可思議的是,原本時而昏迷時而清醒的母親,見到悟吉法師時眼睛睜得很大。

悟吉法師並對我們及母親做了以下開示:

1.兄弟供養父母必須讓他們住在固定的地方,不要讓他們移來移去像個遊牧民族,應該由兄弟當遊牧民族。

2.子女有福報,父母多住世一天,能讓子女盡孝道修福;子女沒有福報,想奉養父母時,父母卻已經往生。

3.有人忌諱父母在家往生,其實父母在家捨報是子女的福氣,古代盡孝道就是讓父母壽終正寢。

4.兄弟對父母不孝,等於做了一個壞示範給自己的子女看。說我這樣對父母不孝,你們將來也這樣對待我。

5.現代的子女總是把父母往養老院送,花錢叫別人盡孝,等於把福氣送給別人。我們總是把父母往外推,卻拼命地想把子女留在身邊,但子女還是要往外跑。這是多麼諷刺啊 !

6.父母生病住院,子女應該陪在身邊多念佛,安他老人家的心。而不是放個念佛機在床邊,讓老人家自己念。

7.啞巴捨報時,那一念心是不啞的。作媳婦的要以對待兒女那種愛心、耐心溫柔的心來對待公婆,要了解丈夫對待父母那種孝心,正如媳婦對待自己兒女及娘家父母一樣。

8.死後骨灰放在哪裡不重要,重要的是幫助她往生淨土那一念心。

9.子女供養父母報恩還嫌不足,談不上所謂盡孝。我們侍奉父母應該像照顧子女般用心才是。

10.成就父母往生極樂世界是不得了的福報。子女必須全力協助父母求生淨土。像世間人選民意代表,大家不是很努力地幫忙助選嘛!

六月十八日,母親因為在家餵食的時候嗆到導致吸入性肺炎而突然發高燒,我們緊急將她送到臺大醫院治療。此時SARS仍未解除,所以她被安排到負壓隔離病房,不能探訪,親人也不能陪在旁邊。

我知道膽小的母親心中一定很恐懼,我為了到病房比讓她安心的手勢,讓她看到我,心中不會害怕。我透過私人關係拜託院方讓我進入。十九日當我穿上隔離衣的剎那,心中全是想見母親的念頭,完全忘了SARS的可怕陰影,但是我相信生死還是有定數。

踏過病房與外界隔絕的那兩道鐵門,走進病房時,映入眼簾的悽涼冰冷景象令我無法言語。四周的銅牆鐵壁與地藏經中描述的地獄幾乎沒有什麼差別。母親躺在病床上昏睡著,臨時看護工穿著隔離衣卷縮在病房一角,病房裡冷得像寒冰地獄,我怎麼叫也叫不醒母親,只好在現場祈求三寶及地藏菩薩加持,為母親念佛。

此情此景不就像經典上或祖師所說的:神識已經在地獄受報了。我相信母親正在消業障。因為她生病期間,我及蓮友誦了一百四十八部地藏經,並放生、助印佛經、供養三寶,還有許多法師的祝福。

相信都是增上緣。我們看她在受苦受難,其實在因果法則上說,這是業障即將消除、苦盡甘來的現象。為了讓母親災消難滿,將剛完成的

《現代因果報應錄》回向給母親,相信母親的啞巴重業一定可以轉。當我在疑惑自己為什麼會遇到這麼嚴酷的考驗的時候,內人鼓勵我說:「你不是在弘揚地藏經嗎?

地藏菩薩希望你效法光目、婆羅門女、目蓮救母的精神救你的母親。」這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母親生我、育我,眼前是她最恐慌、最無助的生死關頭,也正是我必須盡孝報恩的時刻。

六月二十二日凌晨四點半,醫師通知我們母親病危,我將她接回家中助念。母親一直昏迷,我們排班助念。也許是業力未消、情執未斷,因為大姊、二姊及小妹都希望母親能活過來,這種愛緣就是一種業力的情牽,業力不能消又怎麼可能捨報呢?

所以經過六月二十二日、六月二十三日、六月二十四日三天三夜將近兩百人的助念,她仍舊不能捨報往生。我雖然一直跟母親說法,但是她的業力未消,放下萬緣的捨心生不出來。

不過因緣也不錯,法師專程北上為母親傳授「十善戒法」。這是母親第一次的往生未成,給了我們一個啟示,正如印光大師所說:「你若肯放下一切,一心念佛,若世壽未盡,就會速好。

若世壽已盡,即往生西方。然不可求病速癒,只可求速往生。求病癒,若壽盡,便不得往生。求往生,若壽未盡,則速得痊癒。」我們知道修行就是修正錯誤的觀念和行為,所以業障要早點消除,不要等到臨命終時才來消除。

業障(力)是什麼呢?就是自己眼前的毛病、習氣、執著,所謂萬般帶不去,唯有業隨身。這個業就是指習氣難改,所以習氣、毛病就帶著你去投胎輪迴。當我們眼前起心動念有貪瞋癡的時候,順你的時候你就喜歡攀緣,違逆你的時候你就討厭排斥。

此時你的業障已經現前,必須斷除你的毛病、習氣。念佛就是幫助你提起這個觀照力量。要覺悟這個習氣執著是輪迴的根源,如果你怕輪迴,就應該立即改掉習氣、放下執著。這樣念佛就會相應,業障才會消,智慧才能生。

建立這樣的信心,願意放下執著,真正付諸行動做到,累積自己淨土三資糧──信願行。在助念期間,我想起小時候和母親去溪邊摸蜆,所謂俗話說「摸蜆兼洗褲」,為了幫母親消業,我發願為母親放十萬顆「蜆」(台語念ㄌㄚ)。

母親自從住院以來最害怕插管,之前幾次住院的病苦還不算什麼,業力上最嚴酷的考驗即將來臨。六月二十六日母親轉往臺北醫院,期間病情曾經好轉而轉入普通病房,蒙地皎、會宗、悟吉、明空、體化法師及簡居士到醫院關懷。

七月二十日當我正在錄音室進行《地藏菩薩的故事》DVD錄音準備時,突然接到大姐來電說母親呼吸衰竭已經被插管,我當時的反應不像一般人大呼「天啊!怎麼會這樣?」

而是只有一個深沉的感受,覺得這情形就如地藏經上所說的:「業力實在不可思議!」業力能敵須彌,能深巨海,能障聖道。插管前母親覺得很冷不敢睡覺,插管一個月期間,我每天下班就到醫院為母親念佛、鼓勵打氣。

看到她抽出的痰都帶有血跡,心中很不捨。母親因為是啞巴而不能念佛,所以我在病床兩側欄杆貼上西方三聖,讓她觀像念佛。母親頭部腫大,開始每隔幾分鐘就全身抖動抽搐,連床都跟著上下震動,插管抽痰已經夠苦,要斷氣又不給她斷氣,加上全身抖動之苦。

因果業力實在太可怕了。地藏經說:「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大家看到這樣還敢造業因嗎?其實母親的啞巴病苦折磨的示現,何嘗不是在為我們做一場無聲說法?教化我們六道輪迴路險,千萬走不得。

八月十一日之後,母親突然會發出怪聲,我告訴母親說:「世間一切都是虛假的夢幻泡影,你的佛性和大家一樣平等,但是因為過去生的迷惑顛倒,造作罪業,感得今生這麼重的八難果報。你這輩子啞巴不能言語已經夠苦的了,肉身也是假的,是來酬業償債的。其實沒有死也沒有生,佛性沒有生死,只是分段生死的因果相續。

此死彼生,轉身受生,差別在於受生的軀殼形相不同罷了。」希望她不要怕死,能捨掉身體的執著。母親一生窮困又節儉,唯一的一點積蓄和首飾都放在我這裡,因為她有太過節儉的執著,我一直不敢布施她的錢。

但是看到她受的種種苦,八月十五日我告訴昏迷中的母親:「我要把妳所有的首飾賣掉捨掉。(地藏經有敎我們如何做)」

於是我請南投三位法師上來見證,也通知兄弟姊妹,要布施她放在我這裡的一生家當:戒指五個、耳墜一對、手鐲一個、項鍊一條,總共賣得三萬六千兩百元。

我請法師轉供養蓮因寺等六間佛寺,供養三寶及放生。很不可思議的,在八月十八日,亦即往生前三天,三弟的太太夢到母親已經會說話了,聲音非常好聽,向宜蘭的鄉親告別,而後跌倒,還交代「二點」要準備救護車。

佛菩薩慈悲來預告母親捨報往生的因緣已經具足。為了求菩薩讓母親留一口氣回家助念,八月二十日晚上九點,我帶了三位師姐,為母親最後說法念佛,念般若心經一遍。我剛回到家就接到醫師來電說母親病危,趕到醫院時她的心跳血壓已經顯示過不了當天晚上。

我告訴醫師不要電擊、急救。當時我很猶豫,不能決定此時是否該接她回家,突然有靈感把這十二年來為母親布施很多錢所做善事功德,助印的經書四十種,善事二十九種,在佛前為母親做回向。結果非常感應,在八月二十一日凌晨三點的時候,護士就說可以回家了。

我立即通知葬儀公司到家裡布置靈堂和停遺體的空間。護士開始為母親更衣,處理排便。我連絡禮儀公司外叫的救護車和護士,卻果真如母親十八日夢中所預告的出了狀況,從二點半通知,車子卻在接近四點的時候才到,令我非常緊張。

母親眼睛瞇起來彷彿要睡著般,我在加護病房,左手拿佛像,右手拿念佛機。當母親眼睛要閉起來時,我就大聲地跟她說:「不能睡著!要念佛」來提醒她。母親一直流著眼淚看著我,我叫她眼睛看佛像。

所以母親最後的一念心是「看佛,觀佛」。作為啞巴的她,臨終前嘴巴不能念佛,心裡可以看佛,這也是她最大的福報。我開始分工,請弟弟辦出院手續。救護車終於來了,把母親抬上救護車,在移動她時,好幾次幾乎把呼吸器弄斷。

救護車快速奔馳,我在車上一樣以堅定的信心和毅力叫母親一定要看著佛像念佛。四點三十分左右回到家裡,助念人員已經在家裡準備好,護士示意我用剪刀剪斷鼻管和抽出插管,我念一聲阿彌陀佛完成了這個程序。不可思議的是抽管出來竟然沒有什麼血跡。

我叫母親放下,安心地跟阿彌陀佛走。四點三十八分母親眼睛就閉上,順利捨報往生。母親住世八十歲。因為是星期四,我請蓮友排班,分為上班與不上班的兩批,排成十二班,每班二小時,助念二十四小時。

淨宗學會蓮友、慈濟人,總共約有二百五十位以上蓮友,二十五位法師將母親圍繞助念。全天助念的佛號像海潮音非常莊嚴。我撐了一夜不睡,之間有幾位蓮友聞到異香,母親全身柔軟安詳,容貌宛如生前。母親真的很幸運,就如同她的法名──道福,阿彌陀佛特別眷顧她,別人只往生一次,阿彌陀佛讓她往生二次,給她多一點資糧準備。但相對地她也經歷千錘百鍊的考驗。

阿彌陀佛總算沒有讓我失望,滿我的願。母親真的是留一口氣回到家。我們以為簡單,其實臨命終根本是業力在作主,斷不斷氣不是我們可以來決定。一切都照我的心願和計畫來助念及辦佛事。

最難得的是回家前和途中都能保持清醒的一念見佛,沒有昏迷或突然斷氣。我相信母親已經得到阿彌陀佛的加被,因為隔了幾天,父親在基隆的義女到大哥家,她原本不知道母親往生,家兄告知後,看到我規劃中的告別式佛像,一向沒學佛的她放聲大哭,說她在八月二十一日凌晨睡夢中,見到在臺北的西方天空,阿彌陀佛走在前面,母親走在後面。

母親穿著一件像雲彩的衣服,樣子十分安詳。她並不認識阿彌陀佛,是在看見我設計的告別式中的佛像才說出來。她是道教徒,出自她口中可信度應很高。念佛真的不可思議,印證了善導大師說:「如汝所念,遂汝所願」。

所以我們對阿彌陀佛和淨土要有信心。八月份的大熱天,外面高溫炎熱,客廳只開冷氣,不放乾冰,而沒有任何異味。助念二十四小時後,二十二日凌晨五點半準備入殮。我叫家人用檀香木煮開水,加入冷水調成溫水,準備為母親沐浴香湯。

我通知姊妹和蓮友,圍起布幔為她沐浴、更衣。更奇蹟的是也沒有任何味道,而且始終灌流質食物的她,竟然又排出硬便。家人為母親換上平常穿的衣服,原本只叫了十多位蓮友參加入殮儀式,結果來了五、六十位。

請悟吉法師主持入殮儀軌後,移往殯儀館寄棺。我遵照古禮,擺設靈堂守孝四十九天。每個七前一天由我發心帶蓮友佛一共修,每個七當天除了在承天禪寺做七,並請地藏禪寺五位法師做七;最後一個七請法師做一堂三時繫念。

七七期間為母親誦二十八部地藏經(其實自母親生病以來,我與蓮友為她誦至少三百部以上地藏經)、三部無量壽經,為母親講解蕅益大師《阿彌陀經要解》,助印1,000本《現代因果報應錄》,供僧打齋,為母親修福。

母親的告別式在臺北市立殯儀館景行廳舉行,我以最節省的方式來辦理。我與兄長平日結了不少緣,佛堂布置非常莊嚴。我請東湖共修蓮友成立工作編組,並蒙華藏淨宗學會提供精美的阿彌陀佛佛像和鑰匙圈、念佛機、現代因果報應錄、淨空法師的法寶與大眾結緣。

也蒙地藏禪寺法師來作佛事,迎請法師陞座更是莊嚴。我並將母親一生的相片拍成VCR向大眾介紹,也朗誦了一封「感恩與懷念」(詳如附錄)的信給母親,現場大眾都很感動。整個告別式進行圓滿順利,真的彷彿是一場法會,感覺現場不像殯儀館。

約有四百位法師大眾參加。一位殯儀館義工告訴我:從來沒有看過這麼殊勝的告別式。然後移往二館火化,有六、七十位蓮友繼續在現場念佛。結果母親竟然燒出約三公分高觀音形像、盤腿而坐、穿海青形貌的白色靈骨。

目前已裝入龕中,安奉在悟吉法師的道場中。這個示現告訴我,母親下一世來人間,一定會學佛,會像觀世音菩薩般慈悲行菩薩道。

我在母親告別式的三寶架兩邊,為母親的一生提了一對偈語:「八十載禁語修福慧,臨終正念見佛往生。」再加上印光大師的開示:「念佛方能消宿業,竭誠自可轉凡心。」

作為母親一生及臨終的寫照。其實悟吉法師在第一次為母親開示說:「老菩薩,你很了不起,修行人一生辦不到的,您一生下來就圓滿。您從出生到八十歲,從不說人是非,口業清淨;不聽是非,耳根清淨。」

母親一生聾啞,不能念佛聽經,是八難(地獄、餓鬼、畜生、北俱盧洲、長壽天、盲聾瘖啞、世智辯聰、佛前佛後)。

母親八十年過著默不出聲的日子,我們世間人看起來好像很可憐,她業障深重,受苦受難;其實她天天不聽(說)是非,所以不造口業——惡口、兩舌、妄語、綺語。她不造業就是消業,及修福慧。

反而我們正常人,看起來有福報,卻是天天造業。我們如果不學佛,就是在消福報。母親的佛性與大家都是平等的,心是不啞的,是業力讓她不能說話。

我平常熱心為人助念結緣,母親臨終也蒙蓮友的助緣,真是如是因,如是果,因果分明。對母親我只是盡到報答生育、養育之恩。誠如守孝期間,為母親身心俱疲,兒子對我說:「你對阿嬤這麼孝順,現在社會上已經很少見。」

我教育兒子說:「這沒有什麼,我只是報恩盡本分而已。」最後感恩阿彌陀佛慈憫攝受接引母親往生、為治療母親付出的醫師護士、各位法師的呵護、各位師兄師姐的助念、慈濟功德會慈警會的協助、華藏淨宗學會和僧伽醫護基金會、南林精舍、臺北地藏禪寺的幫忙,以及長壽山、東湖共修蓮友熱心出力,兄弟姊妹的支持。無盡的感恩,阿彌陀佛。

 

為何要修地藏法門?不只是消業培福得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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