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的痛苦,都來自於「想太多」或「看錯了」
這裡有一個重點,就是所謂的「空性」,並非建立在「無」、「空」之上,而是建立在「存在」上。換句話說,就是因為事物顯相上存在,所以才說本質實際是「空的」,然而由於我們的執著和誤解,以至於根本不知道事物實際的樣子。如果外在的事物根本就不存在,那也就沒有什麼「空」好講了。什麼都不存在,就沒有必要再談論什麼「空」了。總之,是因為「有而空」,不是因為「無而空」。
月稱菩薩的《入中論》中說:「癡障性故名世俗」、「所見虛妄名俗諦」,主張只要是凡夫的認知,基本上都是錯誤的,為什麼我們的認知是錯誤的呢?或者說,要怎麼得知我們的認知是錯誤的呢?月稱菩薩說,如果我們看到事物實際的顯現,知道實際的狀況,那我們就不再是凡夫,而成為聖者。但情況並非如此,我們看到的顯像是錯誤的,我們的認知是錯誤的,聖者的認知才是正確的。
在人生中,我們往往會遭遇到許多挫折和壓力,佛教跟心理學都主張說,人們的心理壓力,大部分的起因都是「對事情的錯誤認知」所造成的,簡單來說,就是「看錯了」,有時候可能是「想太多了」,就是因為我們帶有許多的誤解,才會有這麼多的痛苦。
這樣我們就能知道,其實我們的認知,基本上都是主觀的,既然主觀,那就不符合真實,而是錯誤的,這就是會說,我們的認知都是被染污的,如同垃圾一般的已被染污。
佛說:「人生最大的痛苦,都歸咎於自己想太多!」
慧能大師有這樣一首慧語: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世間萬物,不過都是空無一物
只是一場虛妄,人生這一場虛妄之中,總會因為主觀的錯誤執念,而給自己帶來無休止的苦惱,人生的痛苦與煩惱都是如此。人生最大的痛苦,都要歸咎於自己想的太多。
明朝奇書《菜根譚》說:競逐聽人,而不嫌盡醉;恬淡適已,而不誇獨醒。此釋氏所謂「不為法纏,不為空纏,身心兩自在者」。
聽任他人去追名逐利,但不因為別人追求名利就疏遠他們,恬靜淡,是為了適應自己的本性,但是不會因此而誇耀自己清高。
不沉迷於名利的執念,這就是佛家所說的:「不為一切事物的和道理所羈絆,也不為虛無的道理所困擾,能做到這樣,便可以使身心自在自由。」
世間本無事,庸人自擾之。很多人居於俗世,但未必安於恬淡,總是拿自己內心莫名的情緒去煩擾自己,讓自己增添了痛苦。
無論是為名還是為利,又或者是為了自己的情緒本身,陷入的都是一些虛妄的浮華苦痛之中。這樣的執念,即便是身處紅塵之中,不能脫離外物束縛,一個人的內心,就是自己最大的牢籠。
這一切都是痛苦的根源,當超脫這一切的時候,才能領悟真性,達到身心的自由自在。換一種活法,才會遇見不一樣的自我。
曾經有兩個人,叫許璪和顧和,他們兩個都在丞相王導手底下做事,兩個人也都受到了王導的賞識和重用。
但凡是遇到出外遊玩,或者朋友聚會的時候,王導都會帶上他們兩個,兩個人的表現並沒有什麼不同,也都非常出色和優秀。
有一天晚上,到王導家去聚會玩,兩個人都很高興,喝的都有一點多,王導就讓他們留宿在自己家中。
到深夜的時候,顧和翻來覆去的到天亮都沒有睡著,但是許璪一上床就鼾聲大作,王導回頭就對客人說:「這裡真是難得安眠的地方。」
兩個人是明顯的對比,同時也展現了對於人生不一樣的態度。都是受到丞相的邀請留宿家中,但是顧和卻翻來覆去一整夜難以入眠,他擔心自己的呼嚕聲吵到了丞相王導,擔心因為自己弄髒了地方而失禮,引得王導不高興。
但是面對著同樣的情況,許璪卻安然入睡,說不定還美美的做了一個夢。同樣的狀態不同的心性,人生也會有不同的結局,所以同樣的人生也會有不一樣的活法。
太多執念的人總會多了許多痛苦,而那些瀟灑坦然的人,才會活得輕鬆許多。人生虛妄不過數十年相比之下,
人生有著有人能夠坦然的面對人生的種種局面,即便是有事發生,也能一笑了之,但是有人卻無事生非,在本該平坦美好的歲月,卻把自己弄得滿是滄桑。
這一切並非是外界的壓力,而是內心的使然。內心心性的迷亂和痛苦,內心對於那一些本該忽略事情過於執念,讓自己內心增添了太多無關的煩擾,這樣的人生,終究是得不償失。
古語有云:賞花酣酒,酒浮園菊方三盞,睡醒問月,月到庭梧第二枝。此時此興,亦復不淺。對話飲酒,酒中飄著園中的新菊,共飲三盞。
睡醒之後問月,月亮已經照到庭院梧桐的第二棵樹枝,此時的興致實在是不淺呀。李白經有一首詩: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
其中蘊含的智慧與精神,就是追求人生的絕對自由,追求人生拋開外物的一分從容和豁達。人生苦短,何不醉酒當歌,唱著人生幾何,何必整天讓自己痛苦的纏繞在那些虛妄的煩惱之中。
不執著於人生的苦惱,不局限於那一些無妄的苦痛之中,換一種活法,用不一樣的慧眼看待這個世界,你會活得更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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