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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詮法師 :『方便妄語』:就是種種顯異方便——借鬼神的力量

『方便妄語』:就是種種顯異方便——借鬼神的力量,或借外在的力量,現在人他會製造一些異象。

上一次,幾年前吧,有一位曾經在藏地學法回來,然後他有點,沒有學好——我覺得他沒學好、也沒修好——然後自己就造個壇城,建個壇在那裡,按照某種藏地那個做法,搭個台在那;然後他用電,用電弄在那個牆裡面,電那麼一壓,裡面就顯示種種異相,然後他就說:「我只要一入定,然後那你們就看到種種情形……」 居士說:「哇~真的啊,這個師父非常了不起……」 後來這個秘密被人家破了,用電來做的。

這個是不可以的,怎麼可以?你修行怎麼可以借這樣的事情?這就是方便,顯異方便。借外在的力量,乃至借鬼神的力量。現在很多不少出家人也會跳大神,也有狐仙附體,跟人家亂講,什麼什麼時候,以後會怎麼樣啊?「我會給你做什麼個法術啊,若干時以後會有什麼災難,所以你要避邪避災難呢,我幫你做法,然後你要交多少錢,我幫你做……」 你一旦聽到這樣子,肯定是招搖惑眾的事情。

如果是菩薩覺得眾生有災難,他能夠幫忙那肯定是無條件的,絕對是無條件的。如果有條件,附加的條件:「我幫你做可以,然後我這個燈一盞燈要二千塊錢,你得買上五盞,我就幫你做。」遇到此類事件,一定提高警惕了。

那就是現在,像現在那種叫什麼呢?信息欺詐:「然後他說你的款存在銀行,那現在已經被洩密了,我要幫你轉賬。」——那有些人,好你幫我轉賬。「他說我是公安的,我絕對替你保密,然後你輸入密碼。」——然後下一次你一查,完了,錢一分錢沒有啦,是這種狀況。

所以大家不要貪小便宜,不要聽那些事情。尤其出家人警惕性稍微要高一點,尤其顯異怪異的事情,我們要知道。出家人就老老實實就對了,你有多大的本事就多大本事。

蓮池大師當時人家請他去求雨,他說:「我不會啊」。

人家說:「不會你也得幫我求!」

他說:「怎麼辦?我只會念阿彌陀佛。」

「那你念阿彌陀佛就對了」!

他說:「那我念一下,不下雨我不管」。

然後他就拿個木魚敲,他敲到哪裡雨就下到哪裡,他是真本事。如果我們沒這個本事,千萬不要去做。


【西藏護法降神】

西藏護法降神

在藏傳佛教中,雖然也有降神,但是一般來說,降神的時候,上師只是坐在法座上,不會頂禮,反而是降臨的護法會向上師致意,獻上哈達等等表示敬意。大多上師都說要了解「皈依佛為嚮導、皈依法為道路、皈依僧為助伴」,曾有護法降神後,信眾認為護法比較靈,想要問護法怎麼修行,護法指旁邊的上師說:「問他們」。(圖為法王達賴喇嘛長壽法會,護法降神後向法王達賴喇嘛致意,身旁為各大教派法主。)

法王達賴喇嘛與護法降神:我從來不向他鞠躬禮拜。涅衝護法才要向達賴喇嘛俯首禮拜。涅衝護法非常喜歡我,他一向非常照顧我。例如如果他看到我的衣著打理得不當或有所疏忽,就會到我面前,幫我整理襯衫、理一理袍子等等...

我相信在我們西藏人的經驗裡,還有許多其他的範疇值得科學來探究。例如,我希望有一天能對『神諭』進行科學調查。 『神諭』仍然是西藏生活方式中的重要一環。

在我還沒有詳細介紹之前,我必須強調神諭的目的並非只有預測未來(因為可能有人會如此猜想)。預測未來只是他們所做的事情的一部分。除此之外,神諭有時候被稱為護法,在某些情況裡,他們充當『治病的人』(healers)。但是他們主要的功能是幫助人們修習佛法。另一個要記住的重點是『神諭』(oracle)一字本身容易引起誤解。 『神諭』暗示『人擁有神諭的力量』。這是錯誤的。在西藏傳統中,只有一些特定的男人或女人,他們擔任自然和心靈界之間的媒介,我們稱呼他們『庫燈(Kuten)---字面的意思是『身體的基礎』同樣,我必須指出,一般我們都說『和某種特殊事物(例如塑像)、人和地方有關的精靈』。但是你不可以認為這種說法意含著『相信有外在的獨立實體存在』。

在古時候,整個西藏境內一定有許許多多的神諭。少數殘存,但最重要的神諭~那些西藏政府所使用的~仍然存在 。在這些最重要的神諭之中,主要的一位就是涅衝神諭。金剛扎滇籍著他來示現,金剛扎滇是達賴喇嘛的護法之一。涅衝原本是和印度聖人法護的一位後裔,一起來到西藏,在中亞的巴塔吼爾(Bata Hor)定居下來。西元八世紀時,在赤松德貞王在位時期,印度密宗上師、無上的西藏精神依怙蓮花生大師指派他當桑耶寺的護法(桑耶寺是西藏的第一間佛教寺廟,不過它是由另一位印度學者寂護方丈所創建)。後來第二世達賴和涅衝發展了密切的關係---涅衝這時候開始和哲蚌寺密切相關---自此以後,金剛扎滇就被指派擔任歷代達賴喇嘛的個人護法。

幾百年來到現在,在新年慶典期間向涅衝請教國政,已經成了達賴喇嘛和政府的傳統了。除了新年之外,如果有特別的疑難也可以召請他。我自己每一年都要諮詢他好幾次。二十世紀的西方讀者可能會認為這種事太離譜了。即使某些大部分自認為是『前進』的西藏人,對繼續使用這種古代蒐集情報的方式也存有疑慮。但是我會這麽作的理由很簡單:當我回顧以往許多次詢問神諭的經驗,事實證明每一次他告訴我的話都是正確的。

這並不是說我只依賴神諭的忠告。我一方面請教神諭,一方面看看內閣的意見,此外我也要聽聽我自己良心的聲音。我認為神明們是我的『上層房屋』,噶廈構成我的『下層房屋』,就像其他領袖一樣,在我決定國事之前,我要先諮詢這兩方面。有時候,除了涅衝的忠告外,我也把某些預言列入考慮。

在一方面來說,涅衝對西藏的責任和達賴喇嘛對西藏的責任是相同的,然而我們履行的方式卻不同。我的工作,當一國領袖,是和平的;涅衝他身為護法、保護者,示現忿怒相。然而雖然我們的功能相同,但是我和涅衝之間的關係是指揮官與副官的關係。我從來不向他鞠躬禮拜。涅衝才要向達賴喇嘛俯首禮拜。涅衝非常喜歡我,他一向非常照顧我。例如如果他看到我的衣著打理得不當或有所疏忽,就會到我面前,幫我整理襯衫、理一理袍子等等。

雖然我們關係這麽親密,但是涅衝一向都尊敬我。即使在涅衝與政府關係不睦之際,不管任何時候,只要問到有關我的事情,涅衝一定熱心地回答(政府是在攝政期間的最後幾年裡,和涅衝關係惡化)。同時,對有關政府政策的問題,他的回答是『會粉碎』。有時候他只是報以一陣諷刺性的大笑。我現在仍然清楚記得我十四歲左右時發生的特殊事件。有人問涅衝有關中國的問題。涅衝不直接回答,庫燈轉向東方,開始向前猛烈地彎腰。這種情景實在令人駭怕,因為他在作這個動作時,頭上戴的那頂大頭盔重得足以折斷他的脖子。這種動作他至少重複十五次,使得每個人都能了然危險在那裡。

請教涅衝絕不是件輕易的事。每次降神都得耗時耐心等他公開現身。他的性格非常孤獨、嚴峻,就像我們想像中的古代長者。他不管小事,他只對較大的問題---有興趣,這些較大的事情才值得據以草擬問題。他也有明確的好惡,不過不是非常容易就表現出來。

涅衝在達蘭薩拉有他自己的廟,但是他也常來看我。在正式的場合裡,庫燈穿著一套精緻的古裝,這套古裝有好幾層衣服,最外面再罩上一件非常華麗的黃金織錦緞袍,袍子上面繡著紅、蘭、綠、黃色的古代圖案。胸前是一塊圖形的鏡子,鏡子旁邊還環繞著成串的綠松石和紫水晶;鏡子邊上有打得亮亮的鋼環,鋼環上有金剛扎滇的梵文咒語。降神儀式開始前,他也要穿上一套甲胄,上插四面旗子和三條騰幡。這些裝備的重量是超過七十磅,靈媒不在恍惚狀態時,無法穿著這些裝備走動。

 


達賴喇嘛:神通與神秘

常常有人問我所謂的『西藏佛教神通』。許多西方人想知道羅桑倫巴等人所寫有關西藏的書,其中提到的秘密修法是不是真的。他們也問我『香巴拉』是不是​​真的存在? (某些特定的經書提到過這個傳奇的國家,人們推測它是隱藏在西藏北方的荒原之中)。六十年代早期,有一位著名的科學家寫信給我說,他聽說某些高級喇嘛能示顯神變,因此他要求是否能作些實驗證明這些事情是真的。

對前面兩個問題,我通常回答是這些書大部分是虛構的;但是真的有香巴拉這個國家,不過不是任何世俗感官所能看到。同時,否認某些秘法真的會產生一些神秘現像也是不對的。為了這個理因,我幾乎考慮寫信告知這位科學家,他聽到的事情是真的,此外,我也歡迎他來作實驗;但是我很抱歉不得不告訴他,能夠作這種實驗的人還沒有出生!真的,在那個時候有許多現實的原因,使我們不可能參與這類的調查研究。

然而從那時候開始,我同意進行許多科學的調查來探究某些特殊修法的性質。第一個科學調查是賀博特.班生博士(Dr. Herbert Benson)所作的研究。班生博士現在是美國哈佛醫學院行為藥物系的系主任。一九七九年我訪美期間,他告訴我他正在作一種他稱之為『鬆弛反應』的分析。 『鬆弛反應』是一生理現象,當人進入禪定狀態,才會出現這種現象。他以為如果可以找到一些高段的禪修者來作實驗的話,就能進一步了解這種過程。

我極篤信現代科學的價值,我決定讓他進行,然而我並非毫不猶豫。我知道許多西藏人對這個主意有些不安。他們覺得這些接受實驗的修法理應保持機密,因為它們源自密法。為了消除這層顧慮,我說諸如此類的調查結果可能不僅裨益科學,也澤及於宗教行者,並且因此可以帶給人類某些普遍性的益處。

在實驗中,班生博士滿意了,他發現某些奇特的現象(他的發現已經發表在一些書籍和科學期刊上,這些刊物包括《自然》(Nature)在內)。他帶了兩位助手、一些複雜的設備來到印度,針對某些閉關修行的和尚作實驗。這些和尚有的就在達蘭薩拉附近的關房,有些則是在拉達克、錫金或者更北邊的地方閉關。

這些參與實驗的和尚是拙火瑜伽的行者,這個實驗旨在示範殊勝的密續修法的純熟程度。籍著關注於輪(能量中心)、脈(能量通道),行者能暫時地控制和防止較粗層次的心識活動,俾能經驗到較細的層次。根據佛教的說法,心識有許多層次。較粗的層次是凡俗感官---觸、視、味等等---最細的層次則是在死亡時才經驗到。密續的目標之一就是使行者能『經驗死亡』,因為在那之後,才會出現最強力的心靈體悟。①

當較粗層次的心識被壓抑下去時,我們就可以觀察到生理現象。在班生博士的實驗中,這些生理現象包括體溫升高了華氏18度---攝氏10度(體內是用直腸溫度計、體外是用皮膚溫度計)。這些增加出來的體溫使得接受測試的和尚們能烘乾那些先泡在水里再覆蓋在他們身上的床單,即使當時周圍的氣溫是在冰點以下。班生博士也親眼看到,並且以同樣方法測試了赤身坐在雪地中的和尚。他發現這些和尚能端坐整夜而沒有失溫。他也注意到在這些時間裡,行者的呼吸次數減低到一分鐘七次左右 ②。

我們對人類身體以及身體如何運作的知識尚不足以解釋發生在這些修行人身上的現象。班生相信相關的心理過程運作的知識尚不足以解釋發生在這些修行人身上的現象。班生相信相關的心理過程能使修行人燃燒貯存在體內的『棕色脂肪體』(brown fat)③?--先前以為只有冬眠中的動物才會有這種現象。不管儀器是在測試什麽,但是我最感到興趣的是:這次實驗明顯的指出現代科學可以向西藏文化學習一些事情。此外,我相信在我們西藏人的經驗裡,還有許多其他的範疇值得科學來探究。例如,我希望有一天能對『神諭』進行科學調查。 『神諭』仍然是西藏生活方式中的​​重要一環。

在我還沒有詳細介紹之前,我必須強調神諭的目的並非只有預測未來(因為可能有人會如此猜想)。預測未來只是他們所做的事情的一部分。除此之外,神諭有時候被稱為護法,在某些情況裡,他們充當『治病的人』(healers)。但是他們主要的功能是幫助人們修習佛法。另一個要記住的重點是『神諭』(oracle)一字本身容易引起誤解。 『神諭』暗示『人擁有神諭的力量』。這是錯誤的。在西藏傳統中,只有一些特定的男人或女人,他們擔任自然和心靈界之間的媒介,我們稱呼他們『庫燈(Kuten)---字面的意思是『身體的基礎』同樣,我必須指出,一般我們都說『和某種特殊事物(例如塑像)、人和地方有關的精靈』。但是你不可以認為這種說法意含著『相信有外在的獨立實體存在』。

在古時候,整個西藏境內一定有許許多多的神諭。少數殘存,但最重要的神諭~那些西藏政府所使用的~仍然存在 。在這些最重要的神諭之中,主要的一位就是涅衝神諭。金剛扎滇籍著他來示現,金剛扎滇是達賴喇嘛的護法之一。涅衝原本是和印度聖人法護的一位後裔,一起來到西藏,在中亞的巴塔吼爾(Bata Hor)定居下來。西元八世紀時,在赤松德貞王在位時期,印度密宗上師、無上的西藏精神依怙蓮花生大師指派他當桑耶寺的護法(桑耶寺是西藏的第一間佛教寺廟,不過它是由另一位印度學者寂護方丈所創建)。後來第二世達賴和涅衝發展了密切的關係---涅衝這時候開始和哲蚌寺密切相關---自此以後,金剛扎滇就被指派擔任歷代達賴喇嘛的個人護法。

幾百年來到現在,在新年慶典期間向涅衝請教國政,已經成了達賴喇嘛和政府的傳統了。除了新年之外,如果有特別的疑難也可以召請他。我自己每一年都要諮詢他好幾次。二十世紀的西方讀者可能會認為這種事太離譜了。即使某些大部分自認為是『前進』的西藏人,對繼續使用這種古代蒐集情報的方式也存有疑慮。但是我會這麽作的理由很簡單:當我回顧以往許多次詢問神諭的經驗,事實證明每一次他告訴我的話都是正確的。

這並不是說我只依賴神諭的忠告。我一方面請教神諭,一方面看看內閣的意見,此外我也要聽聽我自己良心的聲音。我認為神明們是我的『上層房屋』,噶廈構成我的『下層房屋』,就像其他領袖一樣,在我決定國事之前,我要先諮詢這兩方面。有時候,除了涅衝的忠告外,我也把某些預言列入考慮。

在一方面來說,涅衝對西藏的責任和達賴喇嘛對西藏的責任是相同的,然而我們履行的方式卻不同。我的工作,當一國領袖,是和平的;涅衝他身為護法、保護者,示現忿怒相。然而雖然我們的功能相同,但是我和涅衝之間的關係是指揮官與副官的關係。我從來不向他鞠躬禮拜。涅衝才要向達賴喇嘛俯首禮拜。涅衝非常喜歡我,他一向非常照顧我。例如如果他看到我的衣著打理得不當或有所疏忽,就會到我面前,幫我整理襯衫、理一理袍子等等。

雖然我們關係這麽親密,但是涅衝一向都尊敬我。即使在涅衝與政府關係不睦之際,不管任何時候,只要問到有關我的事情,涅衝一定熱心地回答(政府是在攝政期間的最後幾年裡,和涅衝關係惡化)。同時,對有關政府政策的問題,他的回答是『會粉碎』。有時候他只是報以一陣諷刺性的大笑。我現在仍然清楚記得我十四歲左右時發生的特殊事件。有人問涅衝有關中國的問題。涅衝不直接回答,庫燈轉向東方,開始向前猛烈地彎腰。這種情景實在令人駭怕,因為他在作這個動作時,頭上戴的那頂大頭盔重得足以折斷他的脖子。這種動作他至少重複十五次,使得每個人都能了然危險在那裡。

請教涅衝絕不是件輕易的事。每次降神都得耗時耐心等他公開現身。他的性格非常孤獨、嚴峻,就像我們想像中的古代長者。他不管小事,他只對較大的問題---有興趣,這些較大的事情才值得據以草擬問題。他也有明確的好惡,不過不是非常容易就表現出來。

涅衝在達蘭薩拉有他自己的廟,但是他也常來看我。在正式的場合裡,庫燈穿著一套精緻的古裝,這套古裝有好幾層衣服,最外面再罩上一件非常華麗的黃金織錦緞袍,袍子上面繡著紅、蘭、綠、黃色的古代圖案。胸前是一塊圖形的鏡子,鏡子旁邊還環繞著成串的綠松石和紫水晶;鏡子邊上有打得亮亮的鋼環,鋼環上有金剛扎滇的梵文咒語。降神儀式開始前,他也要穿上一套甲胄,上插四面旗子和三條騰幡。這些裝備的重量是超過七十磅,靈媒不在恍惚狀態時,無法穿著這些裝備走動。

儀式一開始是念誦祈請、祈禱文,一邊還有號角、鐃鈸、鼓等樂聲勸請。不久,庫燈隨即進入恍惚狀態,早就在他身後扶持他的助手們現在幫他坐上一把小凳子,這把小凳子就放在我的法座前。然後祈禱文念完第一遍,第二遍開始時,他的恍惚狀態更深了。就在這個時候,給他戴上一頂大頭盔。這頂頭盔大概是三十磅重,在古時候,這頂頭盔的重量超過八十磅。

現在庫燈的臉改變了,剛開始是變得有些憤怒​​,然後充滿傲氣,直到外觀全然改變----眼睛突出、雙頰腫脹。他的呼吸開始短促,突然猛烈地發出嘶嘶聲,然後呼吸暫時停止。就在這時候給他戴上頭盔,盔帶綁得這麽緊,如果沒有神靈附體,一定會窒息。現在降神已經完成了,靈媒的肉體明顯地脹大了。

接著他驚跳起來,從旁邊的一名助手那裡搶過一把劍來,以緩慢、尊貴但卻有些威嚇的步伐開始跳起舞來。然後他到我的面前來,有時候是大禮拜,有時候是深深地彎腰鞠躬直到頭盔觸地,再很快彈回來,他身上的各種莊嚴配備輕若無物。本尊火山一般的能量勉強收納在庫燈脆弱肉體裡,庫燈走動、做出一些動作就好像他的身體是橡膠做的,由力量巨大的發條所驅動。

接下來是我和涅衝之間的交換。他向我獻上供養,然後我才請問他任何我個人想問的問題。回答之後,涅衝回到他的凳子,傾聽政府成員所提出的問題。在回答這些問題之前,庫燈又開始跳舞,在他頭上猛烈地舞劍。他看起來就像一位莊嚴、勇猛的古代西藏酋長。

當金剛扎滇一說完話,在頹然倒下之前,庫燈獻上最後的供養,一具僵直而沒有生命的軀體代表降神結束了。這時,旁邊的助手們趕快把繫牢頭盔的繩結解開,然後把他帶出去好讓他復元,此時儀式仍然繼續進行。

令人驚訝的是,神諭對問題所作的回答很少是模糊的。就拿我從拉薩出走這件事來說,他常常是非常明確的,但我猜想,這種事情很難用科學調查來確定地證明或反證其正確程度。同樣地,其他範疇的西藏經驗也是如此,例如『化身』。雖然如此,我希望有一天能對神諭、化身這兩種現像作研究。

真的,認證化身的實際過程或許要比乍見此事更合乎邏輯。佛教徒相信轉生的原理是事實,再示現化身的整個目的就是使得一位有情能繼續幫助一起痛苦的眾生。因此辨別個別的個案應該是可能的。如此他們能在這世上接受教育和安置,而盡快的繼續未完的工作。

在認證過程中肯定會有些錯誤,但是大多數『化身』的生平是這套制度成效的充分證明(在藏地已示現好幾百位著名的化身,而​​在中共入侵前,或許有好幾千位化身)。

我曾經說過,再示現化身是為了有助於一位有情繼續進行他的利他工作。當人們開始尋找某一位特定對象的繼承人時,這種事實就有極大的含意。例如,一般說來我致力於幫助一切有情眾生,而他們則特別著力幫助我的西藏同胞。因此,如果我在西藏人重獲自由之前就圓寂的話,那麽唯一合理的假設是,我將會降生在西藏之外的地區。當然可能到了那時候,我的人民已不需要達賴喇嘛了,在這種情況下,他們就不必費心把我找出來。我可能轉生成一隻昆蟲或是動物----不管我會轉生成什麽,對最大多數有情眾生來說都是有價值。

實際認證的過程也不如想像中那麽神秘。首先是一種簡單的排除過程。例如,我們要尋找某位和尚的轉世時,第一步必須要知道這位和尚在什麽時候、什麽地方圓寂。然後,考慮到通常新的轉世會在先前圓寂後,在母體孕育一年左右----從經驗裡,我們知道這段時間有多長----我們可以排出一個時間表。所以,如果某喇嘛在某年圓寂,他的下一位轉世可能會在八個月左右或兩年後出生。在某年的五年之後,這個孩子可能有三、四歲大;這個範圍已經縮小了。

下一步是:確立『轉世』最有可能示現的地方。通常這一步相當容易。首先,這個地方在西藏內或西藏外?如果是在西藏外,有可能的地方不多:例如西藏人在印度的社區、尼泊爾、瑞士。之後,必須要判定最有可能在那個城鎮裡找到這個孩子。一般都是參考現世的生平來判定。

用我所說的方式縮小範圍,建立變數後,下一步通常是召集成立一支尋訪團。尋訪團的意思不是說派出一群人,就好像尋寶一般。通常要求社區裡的形色人們尋找一位年齡在三、四歲之間,可能是候選人的孩子,這樣就可以了。往往都會得到一些有用的線​​索,例如在孩子出生時的一些異象;或是孩子可能表現出特殊的特徵。

有時候在這個階段會有兩、三個或更多的可能性出現。偶爾,尋訪團根本不必去訪查,因為前一世轉世留下了詳細的指示,裡面有他下世及其父母的名字。但是這種情形很少見。有一種情形是這位喇嘛的弟子做了一個清楚的夢或看見一幕景象,顯示在那裡可以找到他的下一世。在另一方面,有一位高僧最近指示不要再尋找他的轉世。他說任何看來可能盡瘁於佛法和西藏社區的人,就應該被立為他的繼承人,而不是費心找到一位真正的轉世。在轉世認證上並沒有嚴格和快速的規定。

如果有好幾位小孩被推舉為候選人,通常是由熟識這位喇嘛的人士來作最後的檢定。常常是其中的一個小孩認出這個人是誰,這是非常有力的證明,但是有時候孩子的體相也會列入考慮。

在某些情況裡,認證的過程中會諮詢某位神諭或具有天眼通的人。這些人所用的方法之一是Ta---他們修法看一面鏡子,可以看到鏡子裡出現真正的靈童或建築物或者也許是名字。我把這個稱之為『古代電視』。這種和人們從拉嫫拉錯湖看到觀境的原理相似。當瑞廷仁波切著手尋找我的時候,他就是在拉嫫拉錯湖里看到『Ah, Ka, Ma』三個字母以及一間寺廟和一棟房子的景象。

有時候,有人會請求我指示如何尋找轉世。在這些情況裡,我負責做最後的認定----是否找到了真正的轉世。我在這裡必須聲明我可沒有天眼通。我既沒有時間也沒有機會來發展這些神通力。然而我有理由相信十三世達賴喇嘛的確有某些神通力。那麽我是怎麽處理呢、我會把這件事說給我的高級親教師林仁波切聽。雖然我還是個孩子的時候,只要一看到他的侍者我就害怕----不管什麽時候,只要一聽到他慣有的腳步聲,我的心就會停一下。但是以後我把他看成是我最重要、最密切的朋友。不久前他圓寂了,當時我覺得沒有他在身邊,日子會非常難過。他已經變成了我所依靠的柱石了。

一九八三年夏末,我在瑞士,起初我聽說他病得很重:他突然中風了。這個消息使我非常煩亂。然而身為佛教徒,我知道徒憂無益。我盡快地趕回達蘭薩拉,我發現他還活著,只是身體狀況不好。但是他的心仍然犀利如昔,這都要歸功林仁波切一輩子專心修法。他的狀況穩定的維持了好幾個月,然後非常突然地惡化。他昏睡後,就再也沒有醒來。林仁波切在一九八三年十二月五日示寂。但是他是一位不平常的人。在宣告死亡後,雖然天氣炎熱,但他的肉體在十三天之內都沒有腐爛。似乎林仁波切仍然住在他的體內,然而在臨床上看來,這具肉體並沒有生命。

當我回想他示寂的方式,我非常確定林仁波切生病時間拖得這麽長,完全是有意示現的,這是為了幫我習慣沒有他的日子該怎麽過。然而這只是故事的一半。因為我們是在談西藏人,這個故事圓滿地續有下文。林仁波切的轉世被找到了,他現在是個非常聰明、調皮的三歲男孩。在認證過程中,他清楚地認出尋訪團的一位成員。雖然他當時只有十八個月大,但是他真的叫出那個人的名字,並且笑著走向他。接著他又正確的認出一些林仁波切認識的人。

當我第一次看見這個男孩時,我肯定他就是林仁波切。他的一舉一動明白地顯示出他認識我,雖然他也對我極度的尊重。在那一次會面裡,我給了小林仁波切一大塊巧克力。他手裡抓著巧克力,手臂伸直、頜首肅立;這個小孩在我面前一直都是這樣。我很難相信有別的小孩會放著糖不吃,這麽有模有樣的保持肅立。然後我把他接到我的住所去,他被帶到門口時,他的行為就像林仁波切一模一樣。這件事清楚地顯示他還明白的記得他的作風。此外,他一進入我的書房,立刻就和我的一位侍從熟悉起來,當時這位侍從的斷腿正在復元。首先,這個小孩子嚴肅地獻給他一條哈達,然後房間裡充滿了小孩咯咯的笑聲,他拿著羅桑噶瓦的一根拐杖當旗竿,兜著圈子跑來跑去地鬧著玩。

另一件令人印象深刻的故事是,這位小孩只有兩歲的時候,他被帶到菩提伽耶,當時我正在那兒傳法。也沒有告訴他我住在那裡,他就找到我的臥室,他手腳並用爬上樓梯,在我的床上擺了一條哈達。今天,林仁波切已經在背誦經典了;學習閱讀時,他是否會像某些年輕的化身一樣以驚人的速度記憶經典----就像是把曾放在一邊的東西再拿回來一般?且讓我們拭目一待。我知道有一些小孩能輕易地背誦出許多頁的經文。

當然在認證轉世的過程中有神秘的成分。但是可以這麽說,身為佛教徒,我不相信像毛澤東、林肯或邱吉爾這類的人只是歷史上的『偶然』。

在西藏經驗中,另一個我非常想科學地調查的範圍是西藏人的醫學系統。雖然可上溯二千年前,包括古波斯在內的多種淵源;但是今天整個西藏醫學原理完全源自佛法,與西方醫學迥異。例如,它認為疾病的根本原因是貪、嗔、痴。

根據西藏醫學的說法,身體是由三種主要的nopa所支配,字面的意思是『有害者』(harmers),但是這個字常被翻譯成『體液』(humours),這些nopa經認定為始終存在於生物體之中。這意味著我們永遠無法遠離疾病,或者至少是遠離疾病的潛在可能。但是假使它們保持在均衡狀態,身體就能維持健康。然而如果三種根本原因的其中之一或多種造成身體的失衡,那麽就會生病。通常診斷疾病是把病人的脈搏或是檢查病人的尿。總的來說,當醫生把脈時,一共要檢查十二個主要的地方,這些地方在雙手和兩腕。尿液也是用不同的方法來檢查(例如尿色、尿味等等)。

至於醫療的方法,第一種是行為和飲食。吃藥是第二種;第三種是針灸(acupuncture)和艾灸術(moxibustion);手術是第四種。各種藥物是用有機物質做成的,有時候融合了金屬氧化物和某些礦物質(例如,壓碎的鑽石)。

到目前為止,很少有臨床研究來探究西藏醫學系統的價值。我以前的一位醫生----怡西東滇博士(Dr.Yeshe Dhonden)參與了美國維吉尼亞大學一系列實驗室的實驗。我知道他在醫療白老鼠癌症上有些令人驚異的結果。但是在得到任何明確的結論之前,還是有更多的工作要做。在這個時候,我只能說,在我的經驗中,我發現西藏的藥物非常有效。我定期地吃藥,這樣作並不只是治病而已,也有預防疾病的效果。我發現這有助於增強體格,副作用卻很小。吃藥的結果是,雖然我長期密集禪修,但是我幾乎從來不覺得疲倦。

我相信在現代科學和西藏文化之間還有一個可以對話的空間,這和理論性的知識有關,而不是經驗性的知識。某些微粒物理的最新發現似乎是指向了心物不二。例如,曾有人發現:如果壓縮真空,微粒就會出現:在這之前,真空裡沒有微粒 ④;顯然物質是以某種方式本來存在。這些發現看來是在科學與佛教中觀空性理論之間提供了一個匯合的範圍,基本上這說明了心和物是個別地、但彼此依賴地存在。

然而我很了解硬把宗教信仰和任何科學系統攀附在一起的危險。佛教從創始以來已經有二千五百年了,相形之下,科學的各種絕對卻往往只有較短的壽命。這並不是說我認為像神諭能在冰冷的寒夜中靜坐的本事是法力的證明。然而我不能同意中國的兄弟姊妹們認為西藏人接受這些現象就是落後、野蠻、即使是從最有力的科學觀點來看,這也不是一種客觀的態度。

同時,即使我們接受一種原理,這也不是意味著和原理有關的任何事物都是有效的。籍著分析,在我們面對共產主義這個不完美體系的明顯證據時,如果只是奴性的追隨,而不檢擇馬克思、列寧所說的話,這是一種荒謬的行為。當我們處理一個不熟悉的領域時,而我們必須恆常保持高度警覺。當然,這就是科學能幫得上忙的地方。畢竟,只有在我們不了解事物時,才會把它們當成是神秘的。

截至目前為止,我所同意進行的各種調查對所有的黨派都有利益。但是我知道惟有在實驗能證明它們時,這些才會永遠精確。此外,我知道找不到某某事物並不表示它不存在。這只是證明了實驗無法找出它(如果在我口袋裡有個非金屬物體,金屬探測器無法探測到這個東西,這並不表示我的口袋是空的)。這就是為什麽我們在進行調查時必須小心的原因,尤其在處理某個科學經驗薄弱的領域時。你也須把『大自然所加諸的種種限制』謹記於心。例如,科學調查無法了知我的念頭,這並不表示這些念頭不存在;同樣某些其他的調查方法無法發現念頭的種種

這就是西藏經驗幫得上忙的地方。籍著心智的訓練,我們已經發展出科學還無法完全解釋的某些技術。這就是外人所猜測的『西藏佛教的神通與神秘』的基礎。


譯註:
① 這套修法中所用到的氣、脈、明點是報神佛的果位,不是一般的氣;一般內、外氣停止或脈停心停並不一定會產生這些感受;關於『死亡』,譯者以側面方式來說明:請讀者研究地水火風空等元素的增強、削弱、轉換、轉化、以及這些和各種心識層次的關係;您會對密法有一種了解。

② 在各大金剛的圓滿次第中,拙火不只是在冰點下靜坐而已,圓滿次第的拙火是在沒有內外呼吸之後才現起。

③ 棕色脂肪體主要見於嬰兒,它是嬰兒熱量的主要來源,主要分佈於脊柱兩邊。

④ 有興趣的人可以去查無自性、緣起、性空、二諦、自性、自相、心氣不二的定義。再對照壓縮真空產生微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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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的西藏歷史,西藏的預言使者:神諭

藏傳佛教歷史悠久的神諭傳統

神諭是西藏藏傳佛教歷史上非常重要的一項儀式,具有歷史悠久的傳統。數百年以來,高僧和百姓都依靠護法透過神諭給予勸告。因此,請示神諭的傳統在西藏佛教扮演極其重要的角色,也廣為大眾所承認。

那麼神諭究竟是什麼呢?顧名思義,就是「神的諭言」,它還有個名字,叫「降神」,也是顧名思義,據說神諭儀式的時候,神會進入降神者的身體。(以下寫做降神)

降神儀式是西藏本土,純粹的宗教活動。是某個神靈附體在特定的男人或女人的身體,使他(她)代神發言,預卜吉凶,醫治疾病,驅邪送祟。這些神靈附體的人就是巫,男的稱巫師或神漢,女的稱巫女或神婆。在過去的西藏,DALAI喇嘛和噶廈政府遇到重大的政教問題或重要的人事任免,往往要請神巫預示和決斷,這些地位很高的巫被稱為「曲均」,意為護法。降神是純粹的宗教活動。

降神儀式為何這麼神秘?降神儀式最大的意義在於「神」可以預言過去現在未來的事情!以西藏發展的歷史角度來看,我是非常相信降神的真實性的!

降神儀式是一個非常神秘的儀式,過程複雜繁瑣,降神師༼སྐུ་རྟེན་པ་༽也不是誰都能當,一般屬於被「神選中」或者「家族傳承」。

神也分好幾種:

1:出世間神—佛的意志變成的護法神或者是脫離六道輪迴的神,舉個例子,巴丹拉姆在藏傳佛教世界觀里是一位出世間護法,她的降神也就屬於高級降神儀式。

2:世間護法-還在六道輪迴中的神,舉個例子,格薩爾王傳唱者有些只能唱一小段,那很有可能是世間護法進入了降神者的身體,這種可以說就不算高級降神儀式。

上面說的噶廈政府御用的降神一般都是屬於高級降神儀式,所以請的神也都是出世間護法。

西藏護法降神

降神儀式非常痛苦,降神的過程降神師都處於一個非常痛苦,迷幻的狀態。

降神的基本儀式順序是:

1:僧侶念誦祈禱文,迎請神來,降神師需要穿上重大約幾十公斤金帽子,鎧甲,打扮成神的樣子。

2:誦經結束,神進入降神師的身體,神會展示自己的威力,證明自己不是騙人,比如一個人撐起幾十公斤的衣服,徒手把寶劍打個結,或者徒手拗斷什麼東西。過程中降神師一般都會十分痛苦,比如雙眼翻白,口吐白沫和血,滿臉通紅十分痛苦。過程中神會在會場上走來走去或者跑來跑去或者跳來跳去,會有僧侶專門攙扶。(提一下,關於展示神力,也是降神師考核中的一部分。)

3:展示完後,需要供八寶給護法,這個不詳細寫了,和藏傳佛教法會上的獻八寶的儀式差不多,只是神會不斷的發出嘶吼,會敲打胸口的圓盾型的鏡子。(鏡子後面會寫。)然後代表人可以拿著哈達提問,神會告訴你。

4:提問結束,神在誦經聲中離開降神者的身體,降神者會昏迷,助手與僧侶會幫他摘下衣帽把他抬走。

一般降神者會穿與神相同的服裝代表自己此時此刻是神本人。

神服比較基礎的幾個件服飾有如下幾樣:三眼神帽,王帽,扳指,盔甲,圓盾型鏡子,靴子。(還有神本身的武器,例如寶劍,弓箭,寶幢,叉,鏈條。

1:三眼神帽,沒有找到真人的照片,只有佛像的,三眼代表憤怒的護法神。因為這些降神的神基本上面相怖畏,所以會有這種帽子。傳說三眼帽也是「贊」的代表。(「贊」是藏語,翻譯過來就是兇猛的鬼怪的意思。)

2:王帽,༼རྒྱལ་ཞྭ་༽,也就是骷髏冠,骷髏冠上會鑲嵌寶石之類的東西,價值連城,據說某位護法神降神的時候,紅寶石會發光。

3:扳指༼མཐེབ་འཁོར་༽,一般在右手拇指上套著一個空心厚銀子的戒指,裡面是金屬顆粒,降神師揮動手的時候會發出calacala的響聲。

4:盔甲,盔甲沒什麼特別特殊的地方,就是很多是用金子銀子打造的,實心的非常重,不像藏戲或金剛舞里是用布做的。

5:圓盾型鏡子,這個要特別有意思,鏡子中間總會印有藏文字母,據說這些字母是有魔力的,這些神就是從他專屬的字母里出來的。例如༼ བྃ ༽字。

6:靴子,靴子和寺院高級僧人節日法會穿的氆氌靴子沒啥區別,也不多寫了。

之前說了,神諭有一套嚴格的考試制度,關於考試制度內容,就是一些問題,降神師要通過降神回答這些問題,通不通過當然就要看回答問題的準確度。因為手頭資料有限,我也沒翻譯成漢文。不過有個特別有趣,特別神奇的情節,之前提到過,就是神要展示自己的威力,讓在場的人相信他不是「人」,所以就有些「自殘」或者更為神奇的事情發生,本人手中只有這一張照片,還是挺珍貴的。

這個神正在展示自己的神力,讓大家心服口服。(這還是屬於表象的,最重要的當然是預言準確)

關於最著名的神諭,莫過於「白哈爾」神的化身,拉薩乃瓊寺的「乃瓊神」。

白哈爾是烏仗那(古代西域一個國家)地方神,後將其居處移到了裕固境內巴達霍爾的寺廟,當地人把白哈爾作為霍爾部落的保護神。桑耶寺建成後,蓮花生大師根據念欽山神的建議,從霍爾迎請哈爾做了桑耶寺的保護神,居於白嘎嶺。

西藏護法降神

白哈爾

據說白哈爾在桑耶寺度過了七百年,後來搬到了拉薩河南岸的噶舉派寺廟貢塘寺。在貢塘寺期間,白哈爾與寺廟住持祥喇嘛(即喇嘛祥蔡巴)不和。祥喇嘛就在建寺時指使畫工不要在寺廟壁畫上畫白哈爾的畫像。白哈爾對此非常憤怒,於是他變成一個幫畫工幹活的小幫手,深受畫工喜愛。壁畫快完成時,畫工部小幫手有何要求?小幫手要求畫工在壁畫上的任何一個位置畫上一隻手持燃香的猴子。深夜,白哈爾變成了壁畫中的猴子,用燃香將寺廟付之一炬。

乃瓊護法

祥喇嘛對此很生氣,設計用十字網紋靈器將白哈爾捕獲,裝進木箱拋入吉曲(拉薩河)。木箱順水流經哲蚌寺時,被一名喇嘛撈出。這位喇嘛十分好奇,掀開箱蓋瞧了瞧,白哈爾趁此變成了一隻白色的鴿子飛到附近的一棵樺樹上消失了,後人繞樹建寺,稱「乃窮寺」。從那以後,白哈爾就一直證明自己住在乃窮寺,有自己的代言神巫,這位神巫後被第五世達賴喇嘛阿旺·羅桑嘉措(1617~1682)指派為噶廈政府的宣諭神。

西藏護法降神

原文網址:https://kknews.cc/fo/v8o6lza.html


乃瓊護法 - Nechung Chogyong
世間護法 - Worldly Protector

西藏護法降神

乃瓊護法(藏文:གནས་ཆུང་ཏ་བླ་མ,威利:gnas chung ta bla ma),又譯為乃瓊吹忠、涅沖護法,西藏的傳統巫師,能傳達神明意旨,居住在乃瓊寺中,屬於寧瑪派,為達賴喇嘛的專屬靈媒。

護法神會附身在他的身上,為達賴喇嘛提供預言,作為他在宗教與政治上的決策參考。在歷史上,乃瓊護法曾被第五世達賴喇嘛指派為噶廈的宣諭神,足以影響噶廈的政治方針,故擁有很重要的政治和宗教地位。乃瓊護法今已傳至第十七代,現任乃瓊護法為土登額珠。

藏語吹忠(Kuten),又譯為垂仲,原意為實體,漢語義譯為護法,是一種靈媒,相當於北亞洲的薩滿巫師。他是神靈與人間之間的媒介,他的工作是受神靈附身,以顯示神靈的意旨,並做出預言。它源自於西藏傳統的苯教信仰,在佛教進入西藏後,被佛教所同化,進入寧瑪派中。

雖然西藏各地都有自己的靈媒,在佛教進入西藏後,因傳統信仰衰弱,數量減少很多,只剩下幾個高級的靈媒。佛教化的吹忠,裝束類同於喇嘛,也居住在寺院中,但是他通常不是出家僧人,而是可以娶妻生子的俗家居士。在特殊日子中,藏人會舉辦降神慶典。參與儀式的人,通常先由高級喇嘛舉行淨化儀式,跳金剛舞,吹法螺與嗩吶,宣告神靈將要降臨。吹忠在音樂與舞蹈中進入半昏迷狀況,聲音與神態都會改變,代表神靈已經附身,之後就可以代表靈做出預言。

乃瓊護法被認為是四大護法之一,其餘三大護法分別為拉穆寺的拉穆護法、噶東寺的噶東護法、桑耶寺的桑耶護法。清朝時,拉穆護法在尋訪活佛的轉世靈童過程中起主要作用。擔任乃瓊護法的靈媒喇嘛,居住在乃瓊寺中,以轉世的方式代代傳承,和活佛相似。

乃瓊寺供奉的主神為白哈爾大神。但是會附身在靈媒身上的通常是他的副手多傑扎登(Dorje Drakden,一譯「金剛扎登」)。達賴喇嘛對白哈爾大神與多傑扎登高度尊重,但是傳統上認為,達賴喇嘛是觀世音菩薩的化身,地位高於他們,擁有指揮他們的權力。因此達賴喇嘛不向乃瓊護法禮拜,乃瓊護法只對他個人作出建言與提供保護。乃瓊謢法會穿著厚重華麗的外衣,以五種顏色代表人的五種光明力量。此外,在慶典中,他還會戴上重達三十公斤的帽子,表演舞蹈,以展示神威。

按照格魯派原有習俗,確認和尋找活佛的轉世靈童採取問卜於四大護法,前世活佛親信僧侶辨認,靈童識認前世活佛遺物等結合的方式。後清朝乾隆帝借清兵入藏抵禦尼泊爾入侵的廓爾喀之役時機,頒布了《欽定藏內善後章程》,規範西藏政治宗教制度。為了防止舞弊行為,以護法問卜等方式確定最初靈童人選後,規定以金瓶掣籤制度最終確定轉世活佛。駐藏大臣不干涉活佛確認過程,但掣籤(抽籤)儀式必須經過諸位呼圖克圖(活佛)與駐藏大臣在場見證。即使僧侶只確定了一名人選,仍需加入一枚空白的籤條進行掣籤,如掣得空白的籤條則必須重新選擇靈童。清朝後期,國力衰敗,金瓶掣籤制度幾未實施,而是由護法及攝政確定人選後,將人選上報清廷,並請求免除掣籤。中華民國大陸時期確認轉世的十四世達賴喇嘛與十世班禪都獲准免除金瓶掣籤。

歷史

從二世達賴喇嘛開始,乃瓊護法即成為達賴喇嘛的個人護法。自第五世達賴喇嘛開始,乃瓊護法在西藏政治上佔有重要位置,在第穆事件和土登貢培事件中均扮演了重要角色。十四世達賴喇嘛在1950年接受與北京共產黨的和談,以及日後流亡到印度,乃瓊護法的意見,在其中都是關鍵因素。例如1959年3月17日達賴喇嘛既是在卜問乃瓊護法後逃離拉薩。現任乃瓊護法1959年跟隨十四世達賴喇嘛流亡到印度,已不居住在乃瓊寺。十四世達賴喇嘛在詢問乃瓊護法後,於1996年5月宣佈禁令,禁止其信眾繼續信奉多傑雄登(Dorje Shugden),其信徒不得參加格魯派的法會以及接受灌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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