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槃經》里的這個故事,是佛經中最經典的一個比喻
眾所周知,佛經里有許多各種各樣的比喻,這是佛陀為方便說法,將本來深奧難懂的佛理,用淺顯易懂的方式說給大家聽,這樣,大家就能明了其中的含義了。
這其中,「盲人摸象」的比喻,恐怕是很多人都聽過,卻不甚了了的一個經典比喻。
隋代手寫《大般涅槃經》卷三十四(部分)
關於「盲人摸象」的故事,《涅槃經》中是這樣敘述的:
爾時大王,即喚眾盲各各問言:「汝見象耶?」眾盲各言:「我已得見。」王言:「象為何類?」其觸牙者即言象形如蘆菔根,其觸耳者言象如箕,其觸頭者即言象如石,其觸鼻者言象如杵……其觸尾者言象如繩。
什麼意思呢?就是說,這個國王讓一群盲人去通過摸象來感知「象」這種他們不熟悉的動物,然後告訴國王,「象」是什麼。結果,不同的人因為摸到象的不同部位,了解到的「象」也各各因人而異:
摸到象牙的人,覺得大象和蘆菔根一樣,因為象牙和蘆菔根觸感相似;摸到象尾的人,覺得大象和繩一樣,因為觸感一模一樣……
盲人們去摸象的肢體,因為各自只摸到了象的一部分,因此都作出了以偏概全的論斷。
《涅槃經》里總結這個故事說:「象喻佛性,盲喻一切無明眾生。」也就是說,在故事裡,佛陀以象來比喻佛性,以盲人來比喻一切未了悟菩提的眾生。
佛看到的事物、看到的世界,是全面的、不偏不倚的,而執迷的眾生所看到的世界,就好像是盲人去摸象一樣,因為只重其中一方面,難免會失之偏頗。
佛光普照
佛經中還有許多類似的比喻,都是佛、菩薩用以宣講深奧道理的。
這些比喻里,「盲人摸象」顯然是知名度很高的一個。生活中,我們很多人都會因為自己的經歷、學識而看到事物特殊的一方面,卻忽略了其他的方方面面,這也正是「盲人摸象」啊。
古人云「兼聽則明,偏信則暗」,兼聽——那才是避免「盲人摸象」的不二法門!
盲人摸象
在久遠年代以前,有一個很有智慧的國王,名叫"鏡面"。 在他的國家裡,除了他一人信奉佛法的真理之外,臣民們卻信仰那些旁門左道,就好像懷疑日月的光明,反而去相信螢火的微亮一樣。 因此,這位國王常常感到很苦悶,他想:「我總得想出一個辦法來教育他們,使他們舍邪歸正才好! "
有一天,國王突然召集他的臣子說:"你們去把國境內所有生下來就瞎了眼睛的人,找到宮裡來吧! "於是這些臣子們便奉命分頭在國內遍處找尋,隔了不多幾天,臣子們都帶著尋找到的瞎子回來了。 鏡面王很高興地說:"好極了,你們再去牽一頭象,送到那些盲人那裡去吧! "許多臣民聽見了這個消息都十分奇怪,不知道國王今天將要做些什麼事,因此,大家都爭先恐後的趕來參觀。
鏡面王在心裡暗暗地歡喜:「真好,今天該是教育他們的機會了。 "於是他便叫那些盲人去摸象的身體:有摸著象腳的,有摸著象尾的,有摸著象頭的......。
國王便問他們:「你們看見了象沒有? 盲人們爭著說:"我們都看見了! "國王又問:"那麼你們所看見的象是怎樣的呢? "
摸著象腳的盲人說:"王啊! 象好像漆桶一樣。 "
摸著象尾的說:"不,它像掃帚! "
摸著象腹的說:"像鼓呀! "
摸著象背的說:"你們都錯了! 它像一個高高的茶幾才對! "
摸著象耳的盲人爭著說:"像簸箕。 "
摸著象頭的說:"誰說像簸箕? 它明明像一隻笆鬥呀! "
摸著象牙的盲人說:"王啊! 象實在和角一樣,尖尖的。 "
......
因為他們生來從沒有看見過像是什麼樣的動物,難怪他們所摸到的,想到的,都錯了。 但是他們還是各執一詞,在王的面前爭論不休。
於是,鏡面王哈哈大笑地說:"盲人呀,盲人! 你們又何必爭論是非呢? 你們僅僅看到了一點,就認為自己是對了嗎? 唉! 你們沒有看見過象的全身,自以為是得到了象的全貌,就好比沒有聽見過佛法的人,自以為獲得了真理一樣。 "接著國王又問一般來參觀的人說:"臣民們啊! 專門去相信那些瑣屑的淺薄的邪論,而不去研究切實的、整體的佛法真理,和那些盲人摸象,有什麼兩樣呢? "
從此,全國臣民便舍邪歸正,都虔誠地信奉佛教了!
——大意譯自鏡面王
經 (摘自1952年"覺訊月刊"第四期)
學佛群疑 聖嚴法師著
佛說的「聖言量」經得起考驗嗎?
佛法的理論根據,以三種標準作為說服人的方便,那就是:1、現量──用事實證明;2、比量──用邏輯推論;3、聖言量──佛在經中所說。1、2兩點尚不成為問題,第三點在今天已成了引起爭論的焦點。因為近代佛教學者用歷史的方法論,用考古學、語言學、進化論的角度,來研究佛教的聖典,發現佛陀釋迦世尊的當時,並沒有留下成文的經典,最早的經典傳誦,也不是成文的書籍,是憑以口傳口,代代相傳。
由於流傳的地域越廣,時間越久,經典的內容越多,便見其不同的分歧觀點,這就是形成部派佛教的原因;之後,又漸漸地出現了大乘經典。不論是小乘、大乘的各種經典,均須出於佛教徒中的大修行者所傳,而任何一個派系,都認為他們所傳的才是真正代表佛說,這便形成了所謂「部執」或「部計」的思想。站在他們任何一個立場,多以為他們的所執、所計,是不可違背的聖言量。可是到了今天的學者,能把現存各派、各系,每一個時代所有的聖典拿來排比、分析,所得到的結論,就能指出相互的出入、彼此的矛盾、前後的增減;但如果要他們把全部聖典均視為佛說而不相違背,那是辦不到的。而如果對這些聖典,全部予以否定,或採取懷疑的態度,便無法使人獲得無盡的利益,也就產生不了佛法化世的功效。如何折衷、取捨,便是我們必須要做的工作。
其實,這樣的問題,非於今始。在印度,就已產生了教判思想和判教的辦法,例如《法華》等經,判一切經教為大小二乘;《楞伽經》分頓漸二門;《華嚴經》舉日出、日中、日沒的三照;《涅槃經》分作乳、酪、生酥、熟酥、醍醐的五味。到了中國,則有羅什三藏的一音教,羅什的弟子道生則分為善淨、方便、真實、無餘之四種法輪。後來的天臺、華嚴、唯識等各宗,也均各依經教而有教相判釋的施設,其目的就是為了解決這個問題。
佛陀說法的物件有不同的程度,人有不同的根性,所以接受不同程度及不同修行方法的佛法;但是,古人的時代已經過去了,他們所做的教相判釋工作,漸漸地已不能適應現代人的需求和觀點。以現代人能夠接受的觀點來看,佛說的「聖言量」應該貼切到佛法的根本教義──三法印和四依為基準。
所謂三法印是指:諸行無常、諸法無我、涅槃寂靜。從因緣法看,是無我的,是空的;從因果法看,是無常的,是苦的;無常與苦是世間法,無我寂靜是出世間的解脫法。四依是指:依法不依人、依智不依識、依義不依語、依了義不依不了義。從三法印的原則看一切經教,就可以過濾而見到什麼是純佛法;用四依來衡量一切的經典,也可極其容易的發現,何者是佛法,是我們可以依據和信賴的佛法。以此標準,即可明辨那一些是佛的根本教義,那一些是隨順世俗要求而說的方便教義。
大安法師:無論知名度多高,跟聖言量違背的就不能接納
我們就要把聖言量(佛說的)放在至高無上的地位,也是依據佛陀在涅槃時所提出的四依法:依法不依人,依智不依識,依了義不依不了義,依義不依語。這四依法來建立的。
一般世間的人常常會把聖言量很淡化的處理,這是什麼原因呢,一者可能對聖言量沒有耐心去讀,另一方面至誠懇切度不夠。
所以他就會本能的去尋找世間的某個人某個法師,我們常常聽到有些信眾在判別一個知見是否正確的時候,他常常會說:「這是某某法師說的。」那麼某某法師說的是否對呢?他當然說:「對,因為他知名度最高。」他把知名度的高低作為判別的標準他可能就會冒很大的風險。
所以凈土法門這個特別法門一定要以聖言量做判別知見是否正確的唯一標準,凈土宗五經一論就是我們所依據的根本經典,一定要把五經一論的知見建立起來,爛熟於胸,這就是我們掌握的判別標準。
一個法印,所有古今中外善知識無論是知名度多高,只要和聖言量符的我們接納,跟聖言量有距離的違背的我們就不能接納,這是一個嚴肅的原則問題。
佛陀的一切知智是代表無所不知嗎?
學員:佛陀的一切知智是代表無所不知嗎?還有就是證得三明六通的大阿羅漢,比如目鍵連尊者,是不是他也沒有能力知道烏鴉為什麼是黑的?天鵝為什麼是白的?
尊者:當時有個人曾經問佛陀說:如果一個人說他無所不知,是不是真的有這樣的人?佛陀說:沒有,沒有這樣的人。 沒有一個人可以無所不知,這裡說的無所不知是一時通達一切,佛陀只能夠說他有能力想要知道他所想知道的東西,這個才叫一切知智。
學員:那也相當於無所不知?
尊者:所謂的無所不知是一時知道一切,佛陀直接否認,不可能有這樣的事情,也就是沒有萬能的事情,只是說他知道他想要知道的事。
一切知智,只有佛陀才擁有佛陀可以知道一個眾生過去無量劫所造的業跟他的意趣,因此佛陀可以根據一個人的根基,他一說法,那個人他就很快可以證悟。 但是對於弟子來說,沒有這種能力,(弟子)的三明六通都是很有限的。 三明是指宿住隨念明,死生智證明和漏盡明,對於宿住隨念明來說,(弟子)只知道自己過往生的;而死生智證明可以知道其它眾生因為善業投生於善趣,惡業投生於惡趣。 但是他所知道的範圍不能夠像佛陀那樣沒有障礙,那麼廣大無礙,弟子的智慧神通跟佛陀是有很大區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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