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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教是消極的嗎?

有些人認為佛教是消極的,擔心一旦學佛會失去進取心,因而不敢走近佛教,其實這是對佛教的誤解。從世俗意義上說,進取心是好事;從佛教角度看,進取心同樣被肯定。任何一個真正學佛的人,首先要建立一種崇高的目標,然後為實現目標不斷努力。佛弟子在修行時都要發菩提心,正如四弘誓願所說:「眾生無邊誓願度,煩惱無盡誓願斷,法門無量誓願學,佛道無上誓願成。」而每個菩薩在因地修行時,都曾經發過大願,並為實現這些偉大願望而精進不懈。

進取與執著是什麼關係呢?進取代表著人們有某種上進心,有某種向上的追求,比如學業、事業等。但我們在追求過程中,必然會介入自我,貼上我的標籤,覺得我在追求。成就了,我很光彩;萬一失敗,就覺得我沒面子。因為對我、對成就的執著和過分在乎,就會產生憂慮和焦躁。另外,我們對追求的事也會有自己的價值判斷。而那些在乎的事,重要性就更被誇大了,一旦不能成功,會很痛苦。我們也會執著自己的經驗方法,以為這才是通往成就的最佳模式,從而變得自以為是,不能採納他人意見。甚至在做事中,因為固執己見,產生對立衝突,使人活得很累。當然,我們也不能否認,在實現目標的過程中,這種執著也具有某些促進作用。

佛法的修行,是要我們進取而不執著。《金剛經》的名言是:「應無所住而生其心。」無所住,是沒有執著;而生其心,是有進取心。經中講到菩薩要滅度無量無邊眾生,所謂「若卵生、若胎生、若濕生、若化生;若有色、若無色;若有想、若無想、若非有想非無想,我皆令入無餘涅槃而滅度之。」這是說菩薩要幫助一切眾生解除煩惱,從輪迴中覺醒,但心中不能執著於眾生相,也不能覺得我在度眾生,所謂「如是滅度無量無數無邊眾生,實無眾生得滅度者。何以故?須菩提!若菩薩有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即非菩薩」。如果菩薩也像我們凡人一樣,把所做的事看得很實在;覺得我在做事,我在度眾生,就不是合格的菩薩了。

但執著是凡人的習性,有進取心必然會伴隨執著,有執著就會造成痛苦。想要進取而不為所累,就必須要有空性的智慧,認識到一切都是因緣所生。唯有這樣,才能超越對現象的執著,心無所住,在積極進取的同時不失自在。


濟群法師:佛教並不消極,我們應當進取而不執著

一般人對佛教了解不多,容易產生一些誤解,比如認為佛教講究無住無念,無我相、無人相,同樣否定執著,就是消極避世、毫無進取心的表現。

在日常生活中,我們認為一個人有進取心是好事,然而在佛教語境下,凡夫意味的「進取」卻往往帶有「執着」色彩,那麼我們應當如何區分「進取」和「執著」呢?

佛教是不是否定進取呢?

佛法的修行,是要我們進取而不執著。

有些人認為佛教是消極的,擔心一旦學佛會失去進取心,因而不敢走近佛教,其實這是對佛教的誤解。

從世俗意義上說,進取心是好事;從佛教角度看,進取心同樣被肯定。

任何一個真正學佛的人,首先要建立一種崇高的目標,然後為實現目標不斷努力。

佛弟子在修行時都要發菩提心,正如四弘誓願所說:「眾生無邊誓願度,煩惱無盡誓願斷,法門無量誓願學,佛道無上誓願成。」

而每個菩薩在因地修行時都曾經發過大願,並為實現這些偉大願望而精進不懈。

進取與執著是什麼關係呢?

進取代表着人們有某種上進心,有某種向上的追求,比如學業、事業等。但我們在追求過程中,必然會介入自我,貼上我的標籤,覺得我在追求。

成就了,我很光彩;萬一失敗,就覺得我沒面子。

因為對我、對成就的執著和過分在乎,就會產生憂慮和焦躁。

另外,我們對追求的事也會有自己的價值判斷。而那些在乎的事,重要性就更被誇大了,一旦不能成功,會很痛苦。

我們也會執著自己的經驗方法,以為這才是通往成就的最佳模式,從而變得自以為是,不能採納他人意見。甚至在做事中因為固執己見,產生對立衝突,使人活得很累。

當然,我們也不能否認,在實現目標的過程中,這種執著也具有某些促進作用。

佛法的修行,是要我們進取而不執著。

《金剛經》的名言是「應無所住而生其心」:無所住,是沒有執著;而生其心,是有進取心。

經中講到,菩薩要滅度無量無邊眾生,所謂「若卵生、若胎生、若濕生、若化生,若有色若無色,若有想若無想若非有想非無想,我皆令入無餘涅槃而滅度之」,這是說菩薩要幫助一切眾生解除煩惱,從輪迴中覺醒,但心中不能執著於眾生相,也不能覺得我在度眾生,所謂「如是滅度無量無數無邊眾生,實無眾生得滅度者。何以故?須菩提!若菩薩有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即非菩薩」。

如果菩薩也像我們凡人一樣,把所做的事看得很實在,覺得我在做事、我在度眾生,就不是合格的菩薩。

但執著是凡人的習性,有進取心必然會伴隨執著,有執著就會造成痛苦。

想要進取而不為所累,就必須要有空性的智慧,認識到一切都是因緣所生。

唯有這樣,才能超越對現象的執著,心無所住,在積極進取的同時不失自在。

 


佛教非消極

人們從電影、電視、文學作品中看到英雄末路、情場失意、人生絕望者往往遁入空門,青燈黃卷,了此殘生,如楊五郎、賈寶玉之流,因此,許多人便以為佛教消極遁世,與現代社會人們積極追求、進取的人生精神格格不入。其實,這是只知其一、未知其二。

佛家因果說倡言自作自受,把行為的責任承擔者歸於行為者自身,肯定人的自由意志,其主旨在鼓勵人發揮主觀能動性,作自己的主人,行善積德,提高精神境界和生命層次,其精神頗為積極,避免了神意論、宿命論、機運論等的弊端。

辯證地說,佛教徒既有消極一面,也有積極的一面。從世俗的生活角度看,佛教徒是消極的;就人生的追求而言,佛教徒則是積極的。

佛教的宗旨是解脫生死,大慈大悲,救苦救難,普利群生。正如佛教“四宏誓願”所說:“眾生無邊誓願度,煩惱無盡誓願斷,法門無量誓願學,佛道無上誓願成。”這也是所有學佛者應當樹立的人生目標,因為學佛就是要學佛所行。

學佛是一項生命改造工程,佛陀是圓滿了斷德、智德、悲德的覺悟者。所謂斷德,就是斷除人類無始以來的貪嗔癡雜染。

眾生之所以流轉生死,是因為生命中存在著很多煩惱。煩惱是來自於生命的內在,而客觀條件只是造成煩惱的外緣。面對逆境是否生起煩惱,與我們的觀念和修養有關。一個沒有貪欲的人,欲望不會成為他的牽掛;一個沒有嗔恨的人,嗔恨的種子不會在他心中發芽;一個沒有愚癡的人,無明不會遮蔽他智慧的眼睛。只有在這樣的前提下,我們本有的清淨自性才能得到顯現,人格才能得到進一步完善,而這正是濟世度人的基礎。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目標,但常人的目標往往只是局限於個人或家庭,非常狹隘,而且追求的不過是財色名食位;學佛是為了探索宇宙人生的真理,從生死苦海中獲得解脫,不僅是為了個人的解脫,還要幫助更多的人尋求解脫,自覺覺他,自利利他。

人間有善、惡兩種力量。在我們的人格裡,這兩種力量也同樣存在。學佛,就是要開發生命中善的力量,使我們的起心動念,都和善法相應,使我們的慈悲念念增長。

《華嚴經》中有一著名的偈頌:“諸惡莫作,眾善奉行,自淨其意,是諸佛教。”這就是佛教的基本綱領,是佛教徒修持的根本依據。

佛法固然博大精深,但在具體行持中,又要從身邊的一點一滴做起,勿因惡小而為之,勿因善小而不為。佛教強調持戒,即“諸惡莫作”,事實上,持戒本身就是一種行善的方式。如果每個人都不殺生,我們就不必擔心受到他人的傷害;如果每個人都不偷盜,我們就可以夜不閉戶;如果每個人都不邪淫,就少了許多家庭糾紛;如果每個人都不妄語,我們就不必擔心上當受騙;如果每個人都不飲酒,都能保持清醒的頭腦,很多悲劇就可以避免。

而佛教菩薩乘更強調“眾善奉行”,不僅要以持戒來利益眾生,還要積極行善。善事不論大小,凡是自己能夠做到的,都應隨分、隨力、隨時去做。像觀音菩薩那樣“千處祈求千處應,苦海常作渡人舟”。只要眾生有困苦,就積極主動地為人分憂解難。對所有眾生都視如己出,無有分別,眾生的痛苦就是自己的痛苦,眾生的困難就是自己的困難,哪裡需要就到哪裡去,不求回報,不論得失,只有這樣,才能真正實現佛菩薩“無緣大慈,同體大悲”的精神。

行菩薩道,不僅要說法度人,更要以自己的德行和實際行動去感召他人,讓所有人感受到菩薩的慈悲和智慧。菩薩的心量是常人難以度量的,菩薩在行布施時,不僅要施捨財物,甚至要獻出自己的生命,難行能行,難忍能忍。布施如此,六度萬行莫不如此,為了眾生的利益,犧牲一切都在所不惜。所以說,真正行菩薩道就意味著徹底的奉獻。這是一個艱苦漫長的過程,要盡未來際無有間斷,廣度眾生無有疲厭。

作為佛弟子,就要以佛菩薩為榜樣,以佛菩薩的標准來要求自己。在明確人生目標的前提下,積極追求真理,傳播真理,從這個意義來說,佛教徒的人生態度無疑是積極的。

佛教認為有生有死是世間法,不生不死是出世間法。世間法中有生死,所以苦多樂少,變化無常,不足貪戀。佛經形容世人貪戀世間的財色之樂,如同無知小兒貪吃刀鋒之蜜,不足一餐之美,卻有割舌之患。不懈地追求財、色、名、食、位,猶如渴飲鹹水,越飲越渴,越渴越飲;又如手搔疥瘡,正搔之時,癢得快活,剛搔過後痛苦卻至。

佛經上說人生八苦:生苦、老苦、病苦、死苦、求不得苦、怨憎會苦、愛別離苦、五蘊熾盛苦。窮人因衣食愁苦,富人為貪欲煎熬,男男女女被欲火燃燒,人人都有煩惱。所以世間的快樂是短暫的,痛苦卻是長久的。許多人麻木了,習慣了以苦為樂,猶如蛆蟲在糞坑裡也不覺得臭穢。

覺者厭離這個苦多樂少的世間,所以要求解脫生死,可見佛教是厭世的,也是出世的,但最終目的是“出世”。所謂出世,並不是脫離、逃避世間,而是淨化、改造這個世間,莊嚴這個世間。

作為一種社會歷史文化現象,佛教從來也沒有完全游離於現實的社會人生之外,它自有入世的一面存在。釋迦牟尼創立佛教時,所最為關注的就是現實的人生問題。佛教四聖谛的根本教義、八正道的基本內涵,無不以對現實人生的深切關懷為基點。從這個意義上可以說,佛教的內核是一種人生哲學。

“佛”不是全智全能、具有無上威權的至上神靈,而是自覺覺他的人生導師。佛教對出世理想的追求,不是通過對現實社會人生的簡單否定、一味逃避或故意輕忽,而是通過對它的熱切關注、積極參與和努力改造來實現的。離開了積極的入世精神,超然的出世理想就缺少了根基,失去了意義。

佛經上講:“佛法在世間,不離世間覺,離世求菩提,猶如覓兔角。”就是說修行要在世間,覺悟也要在世間。每一個有心向道的人,他不可能厭棄這個世間,逃避世界上的人類,而獨善其身地修成正果。一個人要想成佛,除了具備般若智慧之外,還要有廣大的誓願悲心去普度眾生,要以這種“悲”和“智”交互運用,相輔相成,做到徹底、圓滿的境地,才能成佛。

釋迦佛說:“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不惟入地獄,且常住地獄,不惟常住地獄,而且莊嚴地獄。”地藏菩薩說:“地獄未空,誓不成佛。眾生度盡,方證菩提。”《大乘理趣經》說:“不怖地獄,不求天生,不為己身,而求解脫。” 這種不怖地獄,不為自己求安樂,但願眾生得離苦的大無畏精神,是多麼勇敢偉大呀!

在許多佛典中都體現了這種自我奉獻、自我犧牲的精神。這可見佛教不是自私自利的宗教,而是最具同情心、最大公無私的宗教,具有徹底的自我犧牲的服務精神,她要拯救一切眾生,幫助他們脫離苦海。

你要學佛,就必須更深入更擴大地入世,能與世間的群眾打成一片,同甘共苦,才能化導群眾,為了化導群眾,必須更積極地肯定人生的行為價值,發揮人生的道德價值。從而可知,厭世是入世的啟發,出世是入世的目的。佛教是以出世精神來做入世的事業,“心底無私天地寬”“無欲則剛”,因此更徹底、更積極、更無私無畏。世人所說的積極進取,不外是名利上的爭逐,聲色上的沉醉,誰會想到犧牲自我,普度眾生,上求大覺,精進不懈才叫積極呢!

佛教揭示 “人生無常”,認為世間萬物不過是過眼雲煙, 名、利、食、色、權都是虛幻的,轉瞬即逝,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勸世人不要愛戀不捨這些虛幻的東西,因為“多欲為苦”,欲望太多常是痛苦和煩惱的根本。勸人要少欲知足,自己的條件不夠,卻整日空思夢想,盲目攀比,豈不自惹煩惱? “少欲知足”是一種中庸之道,既不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縱欲主義者,也不是故意挨餓受凍的自我虐待,而是達到幸福快樂的中道主義。佛教主張信徒以慈悲為本, 忍辱為行。對於名利、五欲六塵,是遠而避之,絕不貪婪。

佛教不拘泥於唾面自干,大乘六度,雖重忍辱,但捨身為法,也是佛教的教義。倘使暴力侵凌,正法有將滅之憂,在理喻感化都無效果時,佛弟子也會奮起勇猛大力,起來抗暴。如《因緣僧護經》所載:“為護生命,寧捨錢財;為護一家,寧捨一人;為護一村,寧捨一家;為護一國,寧捨一村。”抗日戰爭時期,許多佛教徒流血流汗,與全國人民一道同侵略者血戰,甚至有僧人直接參軍,“上馬殺敵,下馬念佛”傳為佳話,你能說佛教是消極、不問世事的嗎?

佛教勸人要了解人生無常、生命短暫的道理,叫人不可渾渾噩噩,不要等閒白了少年頭,這樣人們才會愛惜光陰,努力去做一番有益世道人心、自利利他的工作。佛教認為“四大皆空”,所謂“我”只不過是地、水、火、風四種原素暫時聚合體,人的細胞每一秒鐘都在不停地新陳代謝,人的思想是剎那生滅,遷流不息的,所以說“無我”。

佛教講“無我”,並不是要人自暴自棄,而是希望人們了解,一般世俗的人所認為真實的“我”,其實是四大暫時聚合的假相,總有一天會因四大散壞而衰老死亡的。因此不必要汲汲於名利的追求,不必與人斤斤計較,要以寬讓容忍處世待人。

唯其有“無我”的認識,才能犧牲小我,完成大我,對義之所在,才能赴湯蹈火在所不惜。一個人能做到“無我”,他就不會損人利己,不會假公濟私,能拋頭顱,灑熱血去做利國利民的大事業了。如林則徐、譚嗣同等偉人都是以佛法指導自己一生的言行。所以佛教是以“無我”“看破一切”為手段,去達到服務社會,造福人群的目的。因為如此,他再也不會有名枷利鎖的羁絆,能得到真自由、真自在,再也不會有患得患失的煩惱了。

真正的佛教徒為利益大眾,扶危救困,不僅僅是盡力而為,乃至犧牲應得的利益,放棄應享的權利,甚至犧牲一己的性命而不惜;忍人之所不能忍,行人之所不能行的,比比皆是。

佛教中心思想為大乘學說,簡要說來即追求佛理,而發最大同情心(大悲),使同胞同類從迷津中覺悟,追求真理;發最大犧牲心(無我),以服務同種同類。其結果達到個人體證真理,全人類體證真理的目的。並且佛教徒持戒的真義就是不損害他人,且利益他人,這還不算積極嗎?

其實佛教是一種進步的積極思想,她主張和平的言論,至今都是閃閃發光的真理。但是佛教從本質上來講,那是“出世”的,因為她認識到了現實社會的“苦”相;但她也不反對人們去過世俗的生活,不過對事業和物質的追逐,不能是為了滿足那膨脹的私欲,而是為著利益人民大眾,利益國家,利益整個杜會。就是說,要以“出世”的思想去做入世的事業。

誰也不能否認,這是一種積極的生活態度。可以設想,如果每個人都真能這樣做的話,社會就沒有了欺詐,沒有了貪欲,而只講奉獻,這樣的佛教,她本身不就是建設社會主義精神文明的積極的力量嗎?


學佛是在紅塵修行,事相要努力,內心不執著

有師兄說,世間工作,一切隨緣就好,該是我的,總是我的,不該是我的,怎麼去爭,或者努力,都沒用。

這個說法,說實話,比較消極。

站在世俗角度而言,如果沒有佛法信仰,不學佛,一個人也要為自己前景打算,必然就要努力工作,爭取為公司創造更大價值,以求升職加薪,保障與更大程度提高自己與家庭的生活質量。

如果有佛法信仰,學佛了,那更加要積極工作,只不過這個努力,不是單純為滿足自己與家庭,而是自利利他,或更高境界一點,是無我利他。

這個努力的過程,並不是爭,而是一種積極的人生觀,用佛法來講,就是創造積極的因緣。努力工作,為公司創造價值,也是一種布施。

福報不一定是後世得來,努力工作,布施自己的體力,能力與智慧,獲取與之相等的酬勞,就是現世的福報。其實,有名氣,有財富,不是壞事。可以用這些名氣與財富,做很多利他之事。

世尊教導我們的佛法,並不提倡學佛學出貧困來。關鍵是,我們獲得而不貪執。萬物為我們所用,並非成為它們的奴隸。

不然,什麼都說一切隨緣,而不去努力,只是口頭主義的隨緣,實則就是懶惰與不思進取。

居士在世間,不必標榜自己是佛弟子,但應各個方面都做出個表率。否則,就會淪為別人口實,你看,就是學佛學出毛病來的,說什麼隨緣,其實就是偷懶,沒有上進心。

因此,在紅塵修行,事相要努力,內心不執著。事來則應,事去則止,無我利他,這樣最好。


了幻法師:學佛的誤區—消極與積極

第三節、消極與積極

一、消極的誤區

在一般人的眼裏,佛教是消極的、悲觀的。

事實似乎也證明瞭這一點:如基於督教信徒,總是給人樂觀向上的印象;佛教徒則給人消極無為的印象。乃至一些學佛的青年,都不敢在單位和社會上,公開自己的居士身份,怕別人議論為頭腦不正常。

在生活中,我們也常看到,一些學佛居士,學佛很認真,工作不努力;節衣又縮食,佈施挺大方;熱衷跑寺廟,家中缺和睦。

縱觀社會各階層、各種類型的學佛人,確實存在著許多人,不善處理婚姻家庭的問題,以至不少人學佛後,反而失去了家庭和睦與喜樂,這種現象似乎在城市中青年家庭比例較高。如一些人學佛後,執著種種苦行,效仿古代修行者,吃得差,穿得舊,不看電影、電視、報紙,弄得灰頭土臉,了無喜樂。如臺灣星雲法師言:臉上無喜色,胸中無熱情。

以至當他(她)們向別人宣講佛法的《四聖諦》中「苦諦」時,往往會得到別人的訕笑:「用不著說人世間的苦,看你們的臉就知道人世間是苦的了……」

一般人不學佛,固然有許多執著,但學佛後,有的人又多出了新的執著:這樣不對,那樣又不符合佛教規矩;整天頭上安頭,無事找事。沒學佛時,喝酒、跳舞、打麻將,門門參加,樣樣不少。學佛後,則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加之有了宗教戒律的放大鏡、顯微鏡:看這個男的有問題,看那個女的又穿得象妖精;回到家,這樣不能吃,那樣不能做;電視有污染,書刊有色情。結果弄得家庭了無樂趣,與工作同事也甚少交往。

還有的學佛者,崇尚「苦行」,家庭擺設往往簡陋之至,猶如貧苦家庭;但宗教用品一應俱全,整天家中香煙繚繞,看上去家不象家,廟不象廟。而外形穿著乍一看:則男不男,女不女;僧不僧,俗不俗。思想觀念上:排斥現代科技、文明;資汛——孤陋寡聞;在日常生活中,待人毫無熱情。

對這些居士而言,學佛儼然成了生活的全部。其實,這樣的修行已經出了偏差,不能為家庭和社會,帶來喜樂祥和。如果再遇上丈夫(妻子)不學佛的話,其偏激行為,則有可能成為婚姻危機的導火索。

二、積極的人生態度

為此,我們認為有必要再說明一下佛教徒的人生態度,佛教如何看待消極與積極的。

辯證地說,佛教徒既有消極一面,也有積極的一面。從世俗的生活角度看,佛教徒是消極的;就人生的追求而言,佛教徒則是積極的。

1、佛教徒應有明確的人生目標

每位佛菩薩的成就都來自於他們的發心和願力,正如佛教「四宏誓願」所說的那樣:「眾生無邊誓願度,煩惱無盡誓願斷,法門無量誓願學,佛道無上誓願成。」這也是所有學佛者應當樹立的人生目標,因為學佛就是要學佛所行。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目標,但常人的目標往往只是局限於個人或家庭,非常狹隘;而佛教徒的人生理想是自覺覺他,自利利他,學佛不僅是為了個人的解脫,還要幫助更多的人尋求解脫。

歷史上有多少高僧大德為了弘揚佛法不辭勞苦、舍生忘死,正是他們不屈的努力,才使得佛法從印度傳到中國,乃至世界各地,使更多的人因為聽聞佛法而獲得解脫。

我們所熟悉的唐代高僧鑒真和尚,為將佛法傳播到日本,在交通條件極其簡陋的時代,六次東渡,其間所經歷的艱難困苦是現代人難以想像的。隨行的弟子相繼被風浪和疾病奪去了生命,他本人也因長途跋涉的艱辛而雙目失明,但依舊鍥而不捨,終於在六十六歲的高齡踏上了遙遠的異邦,成為日本律宗的開山祖師。是什麼支撐著他在茫茫的大海上漂流?就如他自己所說的那樣:「傳法事大,浩淼大海何足為懼?」在他決定東渡伊始,便已將生死置之度外,才能在一次次的挫折中百折不撓,他所憑藉的,正是為法捐軀的的赤誠之心,正是普渡眾生的積極追求。

2、佛教徒要積極的研究經教,以探索真理為己任

如果說菩提心是成佛的種子,那一切善法的修行就是成佛的助緣,願力還要通過具體的實踐去完成。學佛是追求真理的過程,佛法甚深微妙,只有積極研究經教,才能從中探索出人生的真諦。

且不說佛陀在因地時,為求半偈不惜捨身,剝皮為紙,析骨為筆,刺血為墨。翻開《高僧傳》,每一位前賢都為我們樹立了光輝的榜樣。

當年,玄奘大師在國內遍訪各地善知識後,感於漢地流傳的佛法義理派別眾多,譯文尚欠完備,毅然背井離鄉,踏上了西行求法的征途。在那樣的年代,西去印度談何容易,往往是「去者成百歸無十」。

在漫長的旅程中,他無數次死裏逃生,終於來到佛法的發源地,又在印度學習了十七年之久。大師的博聞強記和銳利思辯使印度各宗僧眾都為之嘆服,聲譽之隆,一時無雙。但大師學法的目的是為了濟世度人,為了將佛法的智慧傳遍東土。因此,在求得正法之後,再一次克服種種艱難險阻回到漢地,開始了中國佛教史上規模空前的佛經翻譯事業。大師的一生都積極致力於經教的研究,以探索真理為己任,真正體現了大乘佛教救世之真精神。

3、佛教徒要積極止惡,積極行善

當今的社會,普遍存在著:「不敢叫惡人住手,但卻要弱者住口」的現象,對此,佛教徒要有止惡行善的決心和勇氣。

人間有善、惡兩種力量。在我們的人格裏,這兩種力量也同樣存在。學佛,就是要開發生命中善的力量,使我們的起心動念,都和善法相應,使我們的慈悲念念增長。

《華嚴經》中有一著名的偈頌:「諸惡莫作,眾善奉行,自淨其意,是諸佛教。」當年,白居易在向鳥巢禪師問法時,禪師正是以此偈作答,白居易問:此言三歲小兒皆知。禪師意味深長地答言:雖三歲小兒皆知,但八十歲老翁猶不能行。由此可見實踐的重要性,正如俗語雲:說得好,不如做得好。

佛法固然博大精深,但在具體行持中,又要從身邊的一點一滴做起,勿因惡小而為之,勿因善小而不為。中國《易經》亦雲:「積善之家有餘慶,積不善之家有餘殃。」

佛教強調持戒,即「諸惡莫作」,事實上,持戒本身就是一種行善的方式。如果每個人都能不殺生,我們就不必擔心受到他人的傷害;如果每個人都能不偷盜,我們就可以夜不閉戶;如果每個人都能不邪淫,就少了許多家庭糾紛;如果每個人都能不妄語,我們就不必擔心上當受騙;如果每個人都不飲酒,都能保持清醒的頭腦,很多悲劇就可以避免。

而佛教菩薩乘更強調「眾善奉行」,不僅要以持戒來利益眾生,還要積極行善。善事不論大小,凡是自己能夠做到的,都應隨分、隨力、隨時去做。像觀音菩薩那樣「千處祈求千處應,苦海常作度人舟」。只要眾生有困苦,就積極主動地為人分憂解難。對所有眾生都視如己出,無有分別,眾生的痛苦就是自己的痛苦,眾生的困難就是自己的困難,哪里需要就到哪里去,不求回報,不論得失,只有這樣,才能真正實現佛菩薩「無緣大慈,同體大悲」的精神。

4、佛教徒要積極完善人格,濟世度人

我們要像佛菩薩那樣去濟世度人,先必須完善自己的人格。而完善人格,又必須從克服自身的煩惱做起。

眾生之所以流轉生死,是因為生命中存在著很多煩惱。煩惱是來自於生命的內在,而客觀條件只是造成煩惱的外緣。面對逆境是否生起煩惱,與我們的觀念和修養有關。一個沒有貪欲的人,欲望不會成為他的牽掛;一個沒有嗔恨的人,嗔恨的種子不會在他心中發芽;一個沒有愚癡的人,無明不會遮蔽他智慧的眼睛。

學佛是一項生命改造工程,佛陀是圓滿了斷德、智德、悲德的覺悟者。所謂斷德,就是斷除人類無始以來的貪嗔癡雜染。只有在這樣的前提下,我們本有的清淨自性才能得到顯現,人格才能得到進一步完善,而這正是濟世度人的基礎。

行菩薩道,不僅要說法度人,更要以自己的德行和實際行動去感召他人,讓所有人感受到菩薩的慈悲和智慧。菩薩的心量是常人難以度量的,菩薩在行佈施時,不僅要施捨財物,甚至要獻出自己的生命,難行能行,難忍能忍。佈施如此,六度萬行莫不如此,為了眾生的利益,犧牲一切都在所不惜。所以說,真正行菩薩道就意味著徹底的奉獻。這是一個艱苦漫長的過程,要盡未來際無有間斷,廣度眾生無有疲厭。

綜上所述,作為佛弟子,就是以佛菩薩為榜樣,以佛菩薩的標準來要求自己。在明確人生目標的前提下,積極追求真理,傳播真理,從這個意義來說,佛教徒的人生態度無疑是積極的。

三、佛教徒的責任誤區

依人間佛教的精神,佛教、佛教徒應盡三個層次的責任:

第一、佛教徒應盡好普通人應盡的家庭責任,這是每個佛教徒最起碼責任;第二、佛教徒應盡到社會責任,搞好本職工作,服務社會,造福大眾;第三、佛教,還應負起指引人類文明航向,以佛的覺智教化世人向善向上,促進精神文明建設。

佛教徒應避免出現以下誤區:

1、家庭責任誤區

佛教徒應盡好普通人應盡的家庭責任,這是最起碼責任。

在家佛教徒在家庭中應敦倫盡分,孝養父母,教育子女,和睦家庭,關心幫助親朋鄰居、同學同事,待人熱情禮貌,為人坦誠謙和。總之,要在家庭中做到人道無虧。如有的居士結婚後不願生育,認為生育小孩會影響修行,結果釀成家庭矛盾。

舉一個我親見的事例:一對學佛夫妻,向道心切,結婚後雙方約定:為學佛故,終生不生育。開頭近十年,倒相安無事,逐漸地雙方父母便有非議,並且日益矛盾加劇,最後見之便罵:「你們學的什麼佛,弄得我們抱不了孫子,太自私了!學佛是不是就要學得斷子絕孫?……」

夫妻倆不堪其擾,最後決定向父母妥協「投降」,但因妻子年齡偏大,過了最佳生育期,無奈,抱養了別人的一個女兒,才平息了家庭大戰。

婚姻不僅涉及兩性、義務、道德、責任等,在中國,婚姻不還涉及兩個家族等世俗關係;不可只顧自己和小家庭,還應該關心父母的感受和期望!婚姻、小孩可以成為各種煩惱的源頭,但未必障礙人成為好的修行者。

有的中青年學佛後,對家中小孩關心甚少,個別人甚至到寺廟去閉關、靜修,小孩則託付給親友照顧,時間往往長達數月或更久。最糟糕的是,還好一些有孩子的中青年女居士也這樣做。不知她們在修什麼?放棄家庭責任「去修行」,這種行為不僅不是修行,可說是極其不負家庭責任的行為。

在現實生活中,還常發現一些佛教居士,對應盡的家庭責任未盡到,而對宗教的又投入太多,以至影響家庭生計。如有的居士入佛門後,熱心各種佈施及公益慈善,樂於捐款,熱心助人。但對家庭則照顧太少;並且,在佈施中執著事相、功德,有好大喜功之傾向,其佈施不量力而行,而過多的捐款,往往招來家庭責難與非議。這些都是過分執著的結果。

作為一個學佛居士,經常佈施是很好的,有助於克服我們無始以來慳貪的習氣,從而改變我們的心性;但是,佈施的功德大小與發心有關,與金錢、財物的多寡則非正比關係。切不可在佈施多少上相互攀比,量力而行就好,不要因佈施影響家庭生計,甚至釀成家庭矛盾。

2、社會責任誤區

就我所知,有些居士,當他們信佛學佛之後,竟與他們的社會關係疏遠了、冷淡了、隔閡了,甚至被人視為孤獨、冷漠、不近情理的怪物了。當然,這是由於他們的慕道心切,他們一心嚮往解脫之道的出世生活,所以跟他們的社會關係,漸漸地脫節了,接不上了。但這不是一個居士應有的態度,修道的居士,對於名利物欲,固然要冷,對於社會公益,仍當要熱。切不可演變成「心中無熱力,臉上無喜色」之人。

事實上,在佛教史上凡是有大成就,證大果位的人,對於社會的大眾,無一不是熱烘烘的。這種熱,就是悲心——菩提心的流露。信佛學佛,是為發菩提心,信佛學佛之後的居士,反而放下了菩提心,豈不成了背道而馳?

最低限度,一個居士,不該是惹人討厭的對象。要不然,那就是他沒有盡到應盡的義務,乃至是虧辱了職守!既然不盡職守,仍然享受職守上的待遇或權利,便是一種債務,便是一種罪過,便是一種因果!那絕不是一個居士的本色。有生活的義務,即使出了家的人,也不能例外。一個佛教徒的本色,應該是多盡義務,少享權利,才能獲得他人的愛戴。

佛教徒應盡到的社會責任,主要是搞好本職工作,服務社會,造福大眾。

學佛青年中,一部人學得不錯,學佛、工作和家庭,皆能融洽處理好;另有一部人則學出了毛病。上學的不好好學習,工作的不好好工作。還有個別人,為學佛而辭了工作,丟了飯碗,弄得像個乞丐。由於言行處處與眾不同,使人覺得特別,因而被社會大眾瞧不起,與群眾遠離。

他們的過失在於「定位」失誤——在家好修出家法!結果卻變成「欲速而不達」。

其實,在家青年學佛的重心,在「了生」的根本上,通過學修,真實發菩提心,獲得正確生活的知識,掌握好工作的技能。青年學佛應特別注意處理好工作、感情、婚姻家庭等問題,不宜將過多的精力和時間都投入到學佛上,言行亦宜社會化、大眾化。

首先,要樹立遠大理想,發菩提心。古人雲:「千里之行,始於足下。」樹立遠大理想,立定明確的志向,是青年做好人的第一步。

其次,努力學習,掌握過好生活的本領才幹。青年應努力學習,掌握為社會服務的知識技術、本領才幹,以從事正當的職業。自己尚無法生存,豈能談得上學佛修道?

第三,在家佛徒應努力學習、工作,在各自的崗位上盡職盡責,為社會創造獻物質、精神財富。現在有些學佛的人,只知為自己速了生死、得成就打算,不顧家庭社會,工作的也不認真上班。

有一位學佛女居士,其所在單位福利好,工作輕鬆,報酬高,是普通人期望進入的行業;她未學佛前,倒是與群眾打成一片,吃火鍋,打麻將賭錢等,樣樣參加,處處不缺。學佛後,忽然一百八十度大轉彎,過去的娛樂活動一概不參加了,轉而非常執著而認真地念佛、誦經。甚至定下每天誦念六部《無量壽經》的任務,而每誦一部需要一個多小時,如要完成任務,需每天誦經八個小時以上。於是,她上班就把經書放在辦公桌抽屜裏,埋頭誦讀,經常一誦就是一兩小時。曾有居士勸她別在上班時間誦經,以免影響工作,但她完全聽不進去,回答說:反正沒事幹,別人都在聊天,我這樣做不是很有意義嗎?

結果,單位同事都覺得她行為怪異,但由於她個性強,無人願給她指出;過了一段時間,領導終於出面幹預,並找她丈夫談話,丈夫大為氣惱,回家斥責:「你搞什麼名堂?我的臉都被你丟盡了!」從此,她再也不敢上班誦經了。

一個佛弟子,如果連社會上一般好人能盡的社會責任都盡不到,其結果不僅是自己生活過不好,受到家人、社會的指責,更會連累佛教,使社會人士誤解佛教,認為是佛教把人教壞了,這豈不是以身謗法,罪過不淺?!

這種人待人處世,道德水平往往不及社會上較好的人,並且大多不通人情世故,不考慮別人的觀點及利益。

他們雖然在學佛修行方面,下功費時不少,但多收效甚微,甚至常出這樣那樣的怪毛病。其根本原因便是沒有先做好人,生活過不好,社會責任盡不到。學佛的出發點,本來是為破除我執、我愛,而以強烈「我執」來學佛,豈能平心靜氣放下一切而入定發慧?尤其是拿薪水而不上班或上班而不盡責,更是違犯偷盜戒,這樣過一天便增一份餓鬼業因,戒基未立,何來定慧?須知佛是福慧極大之人,要從做好人修起,連人都成不了,談何成佛!

3、佛教徒還應負起以身作則,教化世人向善向上,促進精神文明建設的責任。

促進精神文明,平衡社會人心,培養英雄賢聖,乃佛教對國家社會義不容辭的責任。

這一責任要由每個佛教徒來承擔,首先從教化自己做起,依佛法修持,盡職盡責,生活得好,奉獻得多,表現出高尚的精神、完美的人格、超群的、利人助人的赤腸熱心,自然會成為周圍人眾的榜樣,佛法的光輝,便會從自己身上向外輻射,如日普照,吸引帶動人們向善學佛。

按佛經中的要求,一個在家佛弟子除自己精勤修行外,還應時常主動地以「四攝法」攝引、教化周圍的眾生,「隨所住處為眾說法」,隨眾生的過失和接受能力導以正道,若不如此,是為失職,「而是菩薩則為諸佛之所呵責」。

當今社會,享樂主義、拜金主義、個人主義氾濫成災,價值失範,道德淪喪,貪汙腐化、物欲橫流成為公害,不少人在紙醉金迷中荒蕪了精神田園,迷失了人生航向,需要佛法的指點迷津,給人們提供可靠的安身立命之本,予社會建設以深刻啟迪。

佛教徒應自覺肩負這一光榮的文化使命,面向全球,面向未來,開闊視野,以開放的心態、清醒的時代意識,緊扣人類文化重建的根本問題、切要問題,以種種方便努力弘揚佛法,使世人廣泛了知佛法的智慧。這是佛教對人類社會義不容辭的責任。


能弘法師:學佛後會變得消極嗎?

昨天有一個人問我:「師父,我們學了佛會不會消極?」

學佛的人不會消極。佛者,覺悟者也,佛就是覺悟的人,所以我們學佛是學覺悟。

那麼,覺悟有三個層次:

第一是明白因果。

知道行為必有後果,要得樂就要多修善,避免作惡而得到苦。所以要積極地斷惡修善,存好心、說好話、做好事,多種善因,才能得善果樂果。

第二是斷煩惱。

每個人都有貪嗔痴,要由煩惱痛苦而獲得解脫安樂,究竟上要有一顆清清凈凈的心,才會讓自己避免煩惱痛苦。這也要積極用功,我們叫精進。怎樣精進呢?勤修戒定慧,才能斷煩惱。

第三是不單自己斷煩惱,還要普度眾生,行菩薩道。

菩薩道是完全地無我利人,這就要更精進,完全地、無我地、投入地去幫助眾生,這就更積極了。

所以學佛的人的思想行為都是正面的,不會因為學佛而消極悲觀,或者陷入頹喪,得過且過,不會的。只是他積極努力的方向不一定跟世間一樣,像斷惡修善,雖然和世間一些正面的思想觀念是一致的,但其中的積極的解脫、積極的行菩薩道,就不是世間所能有的,所以積極的方向、努力的方向還是有所不同。

佛教有其宇宙觀、人生觀、價值觀,學佛的人以這個宇宙觀、人生觀、價值觀來追求積極向上的理想,所以不可能消極悲觀、得過且過。

如果我們能夠把佛法應用到生活之中,來斷惡修善,行菩薩道,那對我們的人生是非常有用的。當然,這也要看我們會不會用了。

阿彌陀佛!


被誤解的佛法!學佛之人並不消極避世

謂佛法為消極厭世者,實屬誤會。

《李叔同集》:「雖居住山林中,亦非貪享山林之清福,乃是勤修戒、定、慧三學以預備將來出山救世之資具耳,與世俗青年學子在學校讀書為將來任事之準備者甚相似。由是可知,謂佛法為消極厭世者,實屬誤會。——《李叔同集》

【注釋】對於佛法、佛陀、佛教文化存在誤解之人依然很多,對佛法與佛教文化的曲解與誤解並不會隨著科技進步而消除,有些誤解、曲解甚至可能存在數百年甚至上千年。弘一大師當年總結世人對佛法的十種誤讀,其中一條就是學佛之人並不消極避世,自古以來高僧隱居山林清凈修行,其實另有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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