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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安法師:以愚夫愚婦自居,老實念佛得利益

很多人都說“念佛人都是愚夫愚婦” ,好像他修參禅的、或者止觀的、或者持咒的就很高明。一看到念佛,“這是愚夫愚婦所修的淺法” 。現在還有這麼一個看法。他不知道這個念佛一法是普攝九法界眾生的,愚夫愚婦可以修,但等覺菩薩也不能越出念佛法門之外。三根普被,利鈍全收。那作為我們念佛行人,聽到這些話,你也不要生煩惱。我們自己要肯定自己就是愚夫。我們生在這樣的五濁惡世——末法的時代,都是沒有智慧的。我們有什麼可高明的?!正因為我是一個愚夫,自己的力量很有限,自己修行很難成就,我才會仰靠阿彌陀佛解決我道業成就的問題。我們自認是愚夫,我們謙卑下來。這個淨土法門就是要謙卑,我自己不行,才能夠去靠阿彌陀佛。如果傲慢的話,眼空四海,我一修行就能得到這個禅定、那個智慧。他自負極高的話,對阿彌陀佛很難產生信心,他覺得沒有必要。一般的人都會從自力下手的,“我要修功夫,修功夫” ,他不會承認自己是愚夫愚婦的。

所以第二句“得作愚夫亦已夫” ,你真正能成為一個愚夫愚婦,就了不起了。大智若愚。孔子也說“唯上智與下愚不移” 。真的,這句話用在淨土法門方面還很貼切。淨土法門有兩種人最容易契入。第一是上根利智,就是像文殊、普賢、觀音、勢至這樣的人。他上根利智非常了解,簡單之法具有著大智慧,他當下信受。所以淨土法門無問自說,就向智慧第一的人說——聲聞教裡面向智慧第一捨利弗說,在菩薩裡面向文殊師利菩薩說。為什麼?上根利智當下擔荷。這是一種,他能夠進入。再就是愚夫愚婦,“我什麼都不懂,但是聽說阿彌陀佛能夠救度我們——大慈大悲,我就靠上你了,拉住你了,抓住不放了” 。哎,也能解決問題。信根扎得很穩。這就叫大智若愚。

就怕那些上不上、下不下——就是半吊子水,他對這個法門最難(信)的。他能讀點書,能夠講點名相概念,但實際上心地又沒有什麼大智慧;同時他又不肯降低到愚夫愚婦去自我定位。所以他才常常半吊子水咣當響,往往自我傲慢,目空一切——小慧、狂慧,執理廢事。這就(是)“豁達空” ,最後還不如愚夫愚婦老實頭念佛——能夠得到往生的利益。所以我們都要以愚夫愚婦自居比較好。清代有位居士——彭紹升居士,應該說在我們人群當中,他屬於上根利智。他的家族都是大官員,自己也考取了進士,儒家文化、道家文化都很通達。最後在信受了淨土法門之後,他說了一句話,就是“從今以後我要到廚房、灶下去做愚夫愚婦,老實念佛” 。淨土法門你只要老實下來,就能得到利益;如果一天到晚以躁妄心去打妄想,就得不到利益。


傳喜法師:修行要如愚夫愚婦

學佛之人哪怕沒讀過書,佛教的經典也聽不懂,但是只要能遇到善知識,很虔誠地念佛,他的信仰也算是正法。敲開信仰的門,或者說世界上的真理,有兩種方法:一個靠辯證的邏輯思惟,還有一個靠身體的實踐、直觀的感受。有很多做技術工種的技術人員是科班畢業的,技校畢業的。但是也有的技術人員連圖紙也看不懂,手藝卻非常好。只要跟他一說一比劃,他馬上就能給你做出來,這也是技術員,這種技術員叫實干家。

佛教裡說,不能看不起老太太、老大爺,那些不識字的。他們很虔誠的,不能說他們不是正信,而且我們有時候修行還要向他們學習。印光大師說,修行要如愚夫愚婦。因為他們的心很專一、很虔誠。佛教這條路,有時候是靠虔誠才能進去的,心誠則靈。

一個不識字的老太太修,同時一個大學教授也修,兩個人誰先成就,說不定的,有可能一個字不識的老太太先成就。我們識字,有文化又有知識,但是不要認為有文化、有知識就會更優越。佛教還要靠虔誠,因為佛的智慧是遠遠超過我們的經驗積累的。我們知識經驗的積累叫刻舟求劍,我們的思惟方式是經驗主義、教條主義式的,但是真理的長河是川流不息的,生命也是如河流一般不捨晝夜。

所以我們現在還要與時俱進,在所學知識的基礎上,我們的智慧更要超越過去讀的書、所獲得的文憑。如果不超越,有時候它們還可能會成為我們追求真理的障礙。所以說我們在學佛的路上,追求真理的路上,既需要辯證思惟,同時又要超越自己,要提高我們的直覺感受,最終突破狹隘的自我,所謂“茅塞頓開”,融入佛光。


何以愚夫愚婦往往也修得很好?

有一個問題說怎麼愚夫愚婦往往也修得很好?念佛念得很好? 他有他的特點哪,他單純啊,他信了之後,他就沒有其他的東西,沒有這麼複雜,想這想那,他非常單純,腦子非常簡單。

從前蘇州有一個自己稱了開悟的一個管居士,有人把他請到北京,後來跟夏老師大家會面,夏老師就問他:「你現在是什麼情況?」「啊,我現在只是混混沌沌。」他說他混沌,這是禪宗用的語言,就是說他沒有這些分別,他混混沌沌啊。夏老師說:「你還有什麼混沌啊,你早『日鑿一竅』而混沌死。」這是莊子的話,莊子說是一個混沌,一個土疙瘩,有人路過看他太可憐了,沒有竅,就給他鑿竅,一天給他鑿一個竅,鑿了七天鑿成了七個竅,七個竅都有了,混沌死了。所以這一種自然的混沌的境界不存在了,所以那個管老他自己說他是混沌,夏老說你早已日鑿一竅而混沌死了。

都是很直接,一點沒有客氣,所以他說的這些個沒有什麼知識老太婆,他們得力是得力於他們的混沌。腦子沒有這麼些複複雜雜,聽了之後就這麼念,這麼修,等他念起來就很少這些牽掛,這個怎麼說,那個怎麼說,那個法師怎麼講,什麼什麼,他都沒有。他就這麼一個心的就這麼念,念的時候就把什麼都放下了,就這一句在當前,這完全就是所謂暗合道妙,所以這個淨土法門暗合道妙,所以就是善導大師說的你不要求離相,剛初不要求離,只是取相專志。取相,就是要有相,譬如說《觀經》更是要觀相,你就專心致志的就是這個法,就這麼去修,可以往生。

現在我們就是說一方面看到高的,一方面我們現在這個行,從我們現在這個叫行,你要到那裏去都是從立腳處開始。你們要回美國,就是現在從我這兒開始,是不是?從這兒,才將來到了飛機場,到了飛機場上了飛機,從立足的地方開始,不可能脫離了立足地方的動作就到美國了,不可能的。所以現在我們的立足就在這個地方,抓住淨土法門、密法,隨便找那個都可以,抓住這個。

所以就是說所謂密法的特點是「即事而真」,在事相之中,你這是有事,有所為,有什麼,它就是真如。別的法就是要撥開這些才是真如,它這是即事而真。所以即事而真就有大圓滿的味道,所以這個大圓滿裏頭,顯教裏頭的《華嚴》講的都是大圓滿,我們《無量壽經》的十玄都是大圓滿,「一真一切真,一成一切成」,都是圓頓之法。大家就是全在當人哪,我們要知道這一些,中國的禪宗、這個大手印、大圓滿,提高我們的般若智慧,一方面扎扎實實,從我們的立腳處一步一步的用功。「初步即是到家」,這又是大圓滿的見解,你第一步就是到家的那一步,就是這麼念,就是這麼修,我們不要輕視自己,就這麼老老實實,平平常常。那一些所謂有什麼禪定,有什麼神通,那個都不是問題,要真正得到問題,還就是那幾句話,你能夠這有煩惱什麼的都不礙事,智慧自然在增長,你這肉眼有慧眼的光明,你的凡心出現了佛心的知見。

所以我們今後的一切修習就是在這個方面的進展,我們不是去求天眼,那個有了當然也好,但是沒有不要緊,更要緊的是,那要有慧眼的光明,要出佛心的知見。佛心的知見是最要緊的事,所以佛之所以出現於世,《法華經》就是開示悟入佛的知見。所以我們學佛整個的是個知見的問題,現在我們是眾生的知見,我們都有所執有所見,我們有些道理,有些邏輯,有些思維,總之都是眾生的知見。那麼佛要出現於世是什麼呢?就是告訴我們,開示佛的知見是什麼,因為我們聽到了之後,我們就思惟修,我們去聞了,聞了之後就思就修,修了之後我們自己悟佛知見,入佛知見。佛的一個到世間來的大事因緣就是這麼一件事,開示悟入佛的知見,所以我們學佛也就是這麼一件事。要放棄了我們眾生的知見,悟入佛的知見,佛是為這件事來的,我們學佛也就是這樣一件事,所以這個知見很重要。就是我們的所知所見,將它成了正知正見。


蓮池大師:愚夫愚婦念佛

世人稍利根,便輕視念佛,謂是愚夫愚婦勾當。彼徒見愚夫愚婦口誦佛名,心游千里,而不知此等是名讀佛,非念佛也。念從心,心思憶而不忘,故名曰念。試以儒喻:儒者念念思憶孔子,其去孔子不亦庶幾乎?今念念思憶五欲①,不以為非,而反以念佛為非。噫!似此一生空過,何如作愚夫愚婦耶?而惜乎智可能也,愚不可能也。

【注釋】

①五欲:《溈山警策句釋記》云:「五欲者,謂色、聲、香、味、觸也;或以財、色、名、食、睡為五欲。謂眾生迷於五欲少樂,全忘生死危險諸苦也。」《大智度論》云:「哀哉眾生,常為五欲所惱,而猶求之不已。」

【譯文】

世間人稍有點小聰明,便輕視念佛,認為念佛是愚夫愚婦的事。他們每見有些愚夫愚婦口念佛名,心思卻想到千里以外。殊不知這等人只能算是讀佛,不能稱為念佛。真正的念佛,是念從心起,心裡不斷地想佛憶佛,念念不忘,這才叫做念。試以學儒的人作比喻:學儒的人念念思憶孔子,常以孔子的言行為楷模,日就月將,他的言行自然便與孔子相差無幾了。今有自以為聰明的人,念念思憶世間的五欲,不以為非,反而批評人家念佛的不是。唉!似此一生空過,還不如去學作愚夫愚婦呢。可惜也只有真聰明人才肯學愚夫愚婦念佛,要指望那些自詡聰明的愚人去學愚夫愚婦念佛,簡直就不可能。


印光大師:念佛之人要學愚夫愚婦,老實行持為要

念佛之人,勿自仗聰明智慧,須拋之於東洋大海外。不然,恐為所誤,自贻伊戚,蓋以其知見多而不一也。反不如一般愚夫愚婦之念佛,正心誠意,而受益甚眾。故念佛一法,最好學愚夫愚婦,老實行持為要。俗言,聰明反被聰明誤,可不懼乎?如雲南保山縣,皈依弟子鄭伯純之妻,長齋念佛多年。其長子慧洪,上前年死,其母以愛子故服毒,了無苦相,端坐念佛而逝。且死後面色光潤,驚動一方。伯純以老儒提倡,而信者甚少。由其妻子之死,而信者十居八九矣。端坐念佛而逝,雖無病而死,也甚難得。況服毒而死,能現此相。若非得三昧,毒不能毒,能有此現相乎?

宋楊傑,字次公,號無為子,參天衣懷禅師大悟。後丁母憂,閱大藏,深知淨土法門之殊勝,而自力行化他焉。臨終說偈曰,生亦無可戀,死亦無可捨,太虛空中,之乎者也,將錯就錯,西方極樂。楊公大悟後,歸心淨土,極力提倡。至其臨終,謂生死於真性中,猶如空華,以未證真性,不得不以求生西方為事也。將錯就錯者,若徹證真性,則用不著求生西方,求生仍是一錯。未證而必須要求生西方,故曰將錯就錯,西方極樂。蓮池大師《往生集》,於楊公傳後,贊曰,吾願天下聰明才士,鹹就此一錯也。此可謂真大聰明,不被聰明所誤者。若宋之蘇東坡,雖為五祖戒禅師後身,常攜阿彌陀佛像一軸以自隨,曰,此吾生西方之公據也。及其臨終,徑山惟琳長老勸以勿忘西方。坡曰,西方即不無。但此處著不得力耳。門人錢世雄曰,此先生平生踐履,固宜著力。坡曰,著力即差,語絕而逝。此即以聰明自誤之鐵證,望諸位各注意焉。

節選自印光大師:“上海護國息災法會法語 - 第七日論大妄語罪及佛大孝與致知格物老實念佛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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