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的一切如夢幻泡影
慧律法師
1953年出生於台灣雲林。
1974年入逢甲大學參加普覺佛學社,以此因緣聽聞佛法,並得以親近懺雲法師、李炳南老居士等諸大善知識,乃發心以“振興聖教,正法重現”為己任。自此既深入經藏,精勤不輟,先後依煮雲老和尚、廣化律師學習,深受器重,並委以培育僧才的重責大任。
法師經教通達,辯才無礙,又能旁徵博引,妙語如珠,幽默生動,聆法者莫不法喜充滿,獲益匪淺。
法師在高雄所成立的“文殊講堂”,意取文殊菩薩智慧如海,有教化眾生之能事。他至今仍在此普灑甘露,度人無數。
我當時要出家的時候,我冷靜了一星期,我就拿起筆寫著:出家的好處、出家的壞處,第一、出家的好處,第二、出家的壞處,第三、在家的好處,第四、在家的壞處。然後就開始思量了,我當時要走這條路的時候,我就想:我若是在家,在家的好處,結了婚,最大的好處,就是生個孩子,回家有人喊你:「爸爸!」就是這樣,然後你就回一句:「心肝寶貝!」偶爾看一看還想:「幸好兒子長得像我。」否則就讓人很懷疑了。或是抱著孩子逗他玩,然後換兒子幫我撓癢,我幫他撓癢,最快樂的事情,大概差不多是這樣了。若是想聽他喊一聲爸爸,那要賺很多錢,忙得昏頭轉向。
上班工作,從早忙到晚才能回家,娶到好老婆還算很安慰,要是娶到惡妻,看你如何是好?對不對?在家的好處,就差不多是當父親,做事業賺錢。若是要論在家的壞處,現在是講我啦,不是講你們,那可就多了,我常看到左鄰右舍那些夫妻,老是吵得不可開交,常常聽到鄰居吵架時,總會說一句話,那句話我已經聽了二、三十年了:「我要不是為了這三個孩子,我早就跟你離婚了!」這句話我聽了二十幾年了,到現在還不是沒離婚,已經聽了二、三十年了,整天就是聽到震耳欲聾的鍋鏟聲,一吵架就老是講這句話。
所以說,快樂、追求,我都想過了,若是出家,很快樂、自在,沒有人管,對不對?半夜不會有人要你起來泡牛奶餵小孩、換尿布等等,就是自己一個人,對不對?若是修行,我們出家想了生死,就比較容易,沒有人會干擾你。
所以說,電視上辯論的人說:「成佛並不一定要出家。」沒有錯!但是問題呢,有幾個維摩詰居士啊?有幾個人,有維摩詰居士那種功夫?對不對?釋迦牟尼佛的常隨眾,一千二百五十個阿羅漢,個個都是出家人,證阿羅漢果的,個個都是出家人,有修有證的,都是出家人,修行是很專業的事情,所以不能找一、兩個例外來為難。若是論到究竟,當然沒有話說啦,佛性人人平等,但是在尚未成佛以前,出家總是比較沒有罣礙,在家的障礙一定比較多,這是難免的事情,所以我們不可以執理廢事。
再來,我們要觀萬法皆空。
這個「空」,很難去體會,世間人,他就是生活在一個嚴重的錯誤的觀念,他不了解空的思想,譬如說,這是什麼?衛生紙,這是一,從小老師就教我們:這是一,這是一張衛生紙。對不對?但是如果在聖者的角度來講,佛說這是一張衛生紙,即非一張衛生紙,是名衛生紙。套用《金剛經》上講的,這是一張衛生紙,可是真的有一嗎?把它撕開,就變成兩張了,再撕開就變成三張了,變成四張了、變成五張了,這「一」的觀念是什麼呢?
「一」只是一個觀念。所以真正的佛法就是徹底的覺悟,一絕對不是一,知道嗎?譬如說,這是一朵花,這是真的一朵花嗎?我們把它撕一點點,那這個是什麼?這不能講是花啊,花不過是種種的植物的細胞構成的,沒有一個真正的一。「一」不過是人類生命的一種執著的觀念,錯誤的觀念。我們到現今的教育,都是執著的教育,只有佛陀的教育,是破除執著的教育,記住!一絕對不是一;我絕對不是我;杯子也絕對不是杯子;麥克風也不是麥克風。方便說是麥克風,方便說這是我,方便說這是一盆花,方便說這是文化中心,對不對?這都是方便說。
為什麼說是方便說呢?因為這是因緣生、因緣滅的東西。所以聖人的標準是什麼?聖人的標準,就是沒有任何的標準——就是標準,法無定法!(眾鼓掌)法無定法,因為這個法是天天都在變的東西,你今天拿這個做標準,明天這個就不標準了,你說世界選美大會,那一個是最漂亮的呢?這是很難論定的,是不是這樣?所以說,我們一定要了解,法無定法,這叫做標準法。
聖人沒有一定的標準,也沒有絕對的善,也沒有絕對的惡。這個問題困擾很多人,他說:「請問師父!什麼是善?什麼是惡?」我說:「這沒有一個定論,只能勉強的定義,很勉強的給它下定義。」怎麼定義呢?對大多數的人有利益的,利益多數的眾生,這樣叫做善,那麼有害一切的眾生、多數的眾生,這叫做惡。這是很勉強的定義,很勉強的說:這樣叫做善、這樣叫做惡。不然你說什麼是絕對善跟絕對惡的東西?善與惡本來就無法絕對,沒有絕對,只有空性的思想,是絕對的東西。
什麼是絕對?萬法皆空,這是絕對的。處處相,處處無相,處處緣起,處處性空。譬如說,這是一張衛生紙,因緣生,它就存在,有一天因緣滅了,衛生紙就不存在。對不對?我們今天,父母生我們,借著父親、母親的因緣而生,有一天我們死亡,因緣滅,就沒有我們了。所以緣起,處處緣起,處處就是性空。所以萬法從小到大,從小東西到大東西,沒有一法不是因緣生、因緣滅,沒有一法不是緣起,沒有一法不是性空。所以這樣我們就能觀照萬法皆空,我們若是有這一層智慧,這樣子的清淨的頭腦,我們就不會被假相迷惑。
有一次人家叫我去助念,有人往生了,打電話要我去助念,亡者的家人,並不是個個都信佛,來請的這個師姐有信佛,她打電話來,我說:「好啊!」我問:「她家在那裡?」這師姐說就是她的鄰居,我說:「你鄰居又沒有信佛。」「沒關係啦!師父你慈悲!」然後我就去了,到那里正準備要為她加持、助念,她一個讀醫學院的兒子,還是博士哦,正巧趕回來了。他的母親死於癌症,等他趕回家時,已經來不及了,整個人是哭得痛不欲生,他覺得很痛苦、自責哭泣,他說:「我讀到醫學博士,我救了那麼多人,就是救不了自己的母親,我真是不孝!」
他一直很自責,我就問他,「你哭完了沒有?哭完的話就要換我了。」他說:「這個師父怎麼這樣講?」我說:「你哭了老半天,對你母親沒有一絲毫幫助。你母親往生時很痛苦,面貌很不好看。」他哭了老半天,母親的臉是糾結成一團,對兒子更執著了!「你站到一邊去,站到一邊去。」我說:「這種事情,你們醫學博士沒辦法啦,這種事要法師來才有辦法,要由法師來處理。你站到一邊去。」他是對我很懷疑,就盯著我看,可能是認為我英俊吧,他就乖乖站到一旁去了,因為他平時對佛法也不認識。
我們知道人往生之後都會執著,我就靠近對她開示,跟他母親說:「你的兒女們都很有出息,老菩薩!你不要執著,我現在給你招魂,為你加持,如果阿彌陀佛現前,你要跟阿彌陀佛去,你不要執著。」我們就開始結手印,為她放蒙山,為她加持,經過十五分鐘之後,她母親竟然面帶微笑、開始微笑了,面貌開始變了,一直改變……本來他母親是很執著兒子,很執著、很痛苦,我們就給她加持,然後用毗盧遮那佛大灌頂光真言,給她加持,旁邊的人則一直念佛……蓮友一直為她念佛,我告訴他們:「你們要念大聲一點,阿彌陀佛……要大聲為她念佛。」才十五分鐘,還不到半個鐘頭,他就說要替母親換衣服,我說:「不行!不行!要等十八個小時後。」他看到我這樣講,頓時愣在一旁,他雖然是個博士,但是對這個並不懂,我說:「你有時間讀博士,竟然沒有時間來了解生死的問題,我也是覺得你很奇怪!」
他覺得我出家很奇怪,我也覺得他很奇怪。對不對?我們倆個相見恨晚啦!對啊!結果他親眼目睹,看到他母親從原本的病容,很痛苦的面貌,經由大家為她助念,為她加持後,全身柔軟,面貌變成非常莊嚴,現出微笑。我交代著:「十八個小時內不能動她。」我說:「在母親生前,你孝順她,現在你母親死了,你要聽我的。」他說:「我為什麼要聽你的?」我說:「我是法師啊,你要聽我的,因為你不懂啊!」他也真的肯聽我的話,幸好沒有揍我。十八個小時之後,看到他母親面帶微笑,笑容明顯可見,我說:「現在可以了,可以為她換衣服了。」
結果為她更衣的時候,全身非常的柔軟,讓人很容易替她更衣,整個臉龐看起來,就知道很歡喜,我摸摸她的頭頂,頭頂上有熱氣,頂聖眼生天嘛,頭頂上有熱氣,往生極樂世界了!這個博士感觸很大,他說:「我讀到博士,我竟然不懂這些事。」我說:「就算讓你讀到超博士,你也不懂啦!」他有時間讀博士,但是沒有時間讀死亡,他不會想去研究,如何死亡才有藝術,沒有想過!
人都只會活在現實的社會,我說:這就叫做面對現實。所以我才對你講,出家人是真正在面對現實。面對什麼?生、老、病、死!出家人是真正在面對現實,這是真正的問題,這一關你沒辦法,對死是茫茫渺渺。這個博士說:「師父!你有那裡有沒有佛書?」我說:「有啊!」我就送他佛書,送他錄音帶。聽了錄音帶之後,度了他全家人,後來他非常的感謝。
人一定要等到家人往生了,或是家裡碰到困難,真的遇到逆境,才真正需要佛法了,才會徹底地,想要追求真理。要是他每天活得很快樂,他就不肯去探討,他有飯吃、他有車子開、有冷氣吹,他不會想到死亡的事。今天聽人家講一講,明天還是跑去媚登峰,她還是為了這個臭皮囊,拚命的化妝,打扮得再美也一樣,都是白忙一場!
所以要觀照,萬法皆空不可得,心時時刻刻,統統要學習不要執著,要學習放下。放不下,我告訴你,你也無奈生死何。你說:「師父,我放不下。」放不下,百年之後你照常要死,你放不下,你能怎麼樣呢?你也是得死啊!所以很重要的觀念——對一切相,莫求、莫著!不要求,不要執著。不要求,莫求,也不要執著,莫求莫著,這是修行的心的法要。
修行人只有八個字,可以決定修行:第一、決定不求,無所求;二、決定無所著。決定不求,決定不著,此人必定成道,這個人一定會成道!
為什麼?因為我們求也沒有用。我們求,求到最後,我們還是得不到東西。所以不求,才是真正的得法、得道。不著,才是真正的求道。若是求來的東西······要記住,世間人在拜佛拜神,那差別就很大了,世間人在拜神就是祈求:「你要保佑我發財。」保佑你發財,你就會永遠富有嗎?或是祈求:「你要保佑我兒子聯考上榜。」我說:要是十萬人都來求觀世音菩薩說,你要保佑我兒子、女兒聯考榜上有名,觀世音菩薩就頭痛了,因為一定有人上榜、一定有人落榜嘛,那麼他要怎麼做呢?我問你,對不對?
所以求人不如求已,求人不如求已。我們一定要記住,我們的心跟佛陀的心,究竟是平等不二的,平等不二的。我們今天雖然是凡夫,但是我們只要肯修行、肯覺悟,肯下決心來聽經聞法,實實在在來解決我們生老病死的問題,就算是聽到一句、聽到兩句,或是看一本書,懂得一點智慧的佛書,對我們的解脫也很有幫助。
所以說想要解脫,第一個,觀無常;第二個,觀死亡,時時刻刻,我們都要面對死亡;第三點,觀世間不可得;第四點,要觀無我,一切法無我;第五點,觀萬法皆空,觀照萬法皆空,無相可得。世間都是暫時性的,只是暫時性的而已,沒有一樣東西是永久的。我們今天長得很漂亮,也不必驕傲,有一天你也會年華老去,老到牙齒全掉光了,這是事實。今天你長得很丑,你也不必很有自卑感,雖然長得丑不是你自願的,但是別常常出來嚇人就行了!
再來就是莫求、莫著。那麼這樣子,我們的生命慢慢就會昇華,對於這個世間的假相,慢慢地突破。所以要記住!修行跟學問沒有關係,世間的學問,如果跟修行有關係,那讀到博士的人就成佛了。沒有這個道理!修行,識字也好、不識字也好,這個不關文字、不關學歷的問題,六祖一個大字不識,廣欽老和尚也不識字,為何能成為一代祖師呢?你記住!修行跟學問是兩碼事——修行是修真正的智慧,解脫的智慧,不關學問。學問是累積的執著,是一種累積的經驗,它只是符號而已,人類創造出來的符號,你加上這一層的執著,那個叫做學問。沒有錯,學問能夠解決我們許多現實的生活,衣食住行的問題,學問也能夠解決我們很多交通、科學的問題,沒有錯,但是學問不能令我們解脫,飽學之士不一定是解脫的人。
所以我跟諸位講過,電視上辦的call in、辯論,一點意義都沒有。你若是跟廣欽老和尚辯論,也許你比廣欽老和尚更會講話,但是你是凡夫,廣欽老和尚他是聖人啊,他不必跟你辯論,你講得天花亂墜,你還是束縛的凡夫,因為你沒有開悟啊,對不對?所以透過語言、文字,這不能代表佛法,那只是方便而已。
香港理工大學前校長:我為什麼信仰佛教
潘宗光,金紫荊星章獲得者、太平紳士,1940年出生於香港,廣東番禹人,化學教授,香港理工大學前校長。他曾擔任三屆(十五年)全國政協委員;他是科學家,曾在1985年和1991年兩度被瑞典皇家科學院邀請提名為諾貝爾化學獎候選人;他是教育家,曾擔任香港理工大學校長18年之久。領導香港理工大學在多項領域及科學研究上處於世界前列;他也是佛弟子,以科學家和教育家的視野,融傳統《心經》智慧於當代人生和現代管理。
潘宗光教授引用了愛因斯坦曾說的一句話「宗教跟科學不能分開,科學沒有宗教就好像一個瘸子,宗教沒有科學好像一個瞎子,這兩者不能分開。」潘教授走進佛法,是因為在做科學研究時,發現很多問題單從科學角度無法解決,比如心裡的安樂自在,科學不能解釋;比如目前很多從三維角度去解釋的問題,到了四維、五維、六維…又該如何解釋?
在尋找這些問題的答案時,潘宗光教授把目光投向了佛學。
當科學家遇到佛法
曾經有很多人問過我,作為科學家,又是大學校長,你為什麼信奉佛教?
「我常常想,如果我信奉基督教或天主教,可能就沒有人提出這個疑問。這反映人們對佛教仍然不大理解。甚至有人會認為佛教是不科學的、消極的、甚至迷信的。」
「這類誤解現在仍然很普遍。很多影視作品裡面的角色,一旦看不開就出家當和尚、做尼姑,讓人們以為佛教是避世的、消極的宗教。看見很多婆婆拜觀音菩薩求福,就認為佛教是迷信的宗教,其實那些只是附會於佛教的民間習俗,並不代表佛法,甚至應該說和佛法無關的。」
「通過多年來的學佛,我深刻體會到,佛教不是一種單純的信仰,而是一門深奧淵博的哲學。佛是覺悟了的人,他不是造物主,也不是主宰萬物的神,他是眾生最優秀的導師。」
科學家走進佛法
「童年的時候,我經常見到長輩們在每月初一、十五吃齋,焚香供佛,以為這就是佛教。那時對佛教的印像是模糊的,沒時間去了解和接近它。」
「讀書時,我上的是教會學堂。常常有牧師來講課,但是聽不進去,心裡沒有感應。」
「後來我去英國讀書拿博士學位,到美國從事博士後研究,及後回香港大學任教,依然沒有機緣接觸佛教。」
「我真正走近佛教,了解佛教,是上世紀九十年代初。」
1991年,潘宗光受聘擔任香港理工大學校長。第二年,他在偶然之間發現桌上有一張佛學會的講座通知,剛好那天晚上他有時間,便應邀前去聽講。
「那是我第一次真正了解佛教。做講座的是一位學佛多年的陳家寶醫生。他從醫生治身和佛家治心入手,講得非常好,非常有道理。我聽了以後有非常大的震動,覺得和自己的思維想法很近。」
從此,潘宗光埋頭於經書之中,潛心研讀佛經。他去「明珠佛學會」聽「佛學初階」,去「普明佛學會」聽佛學系統講座,「各種初級班,中級班,都去聽……」他就像遇到一個科學新發現,一心要去了解它、掌握它、證明它。
潘教授說:「雖然佛教和科學是兩個不同的範疇,但在我看來,兩者背後都貫穿著對因果的探索和學習。或者說,佛教與科學對因緣的探索是不謀而合的,甚至有異曲同工之妙。我會嘗試利用自己對科學的認識,從科學的角度,來解釋‘諸行無常,諸法無我’等佛教義理。」
科學家踐行佛法
隨著對佛學理解的深入,潘宗光亦開始體驗修行的生活。
1995年,他來到台灣佛光山參加「七日短期出家」。其後,又參加了台灣法鼓山和緬甸宣隆寺等道場的禪修訓練。「如法如儀的禪修訓練,使我獲得更深層次的心靈體驗。」從那時起,潘宗光養成了每天早起打坐的習慣。
「坐禪使我開始認識自己的內心世界,得以拓展心靈空間,處事的態度亦較前客觀和包容。2001年初,當了10年校長的我,提出讓校董、教職員及學生代表150人,以不記名的方式對校長過去10年的工作進行評核。在香港我是第一位,也是唯一這樣做的大學校長,原因是我學佛之後,已經不太看重個人得失。評價好固然好,不好,就要去改善。」
2000年6月,河北柏林禪寺,潘宗光皈依淨慧長老,正式成為他的皈依弟子。作為一位著名的大學校長,潘宗光與很多佛教界大德有交流,接受他們的教益良多。他沒有刻意選擇皈依師父,只是希望能夠在內地皈依。
「我信奉佛教之後,要找一個師父來皈依。有好幾位大德與我緣分很深,我覺得自己還是想找一個內地的大德皈依,在內地我已四下講佛,因為內地人多,這樣可以帶動更多的人了解佛教。」
「我到內地訪問,第一次接觸的大德就是淨慧長老,我覺得這是一種緣分。另外我曾幾次訪問淨慧師,發現他很有智慧,很有學問,很慈悲及包容。後來我就專門到柏林禪寺拜訪他,成為了他的皈依弟子。」
潘宗光認為,身為一位佛弟子,僅僅懂得一些佛教義理是遠遠不夠的。不只是要去身體力行地實踐和實證,更要讓佛法智慧利益社會,幫助更多的人去除煩惱。
科學家的心願
2008年,68歲的潘宗光從香港理工大學校長的18年生涯退休。這使得他有更多的時間去弘揚傳播自己喜愛的中國傳統文化。
「構建和諧社會,不是物質可以解決的,重要的是心態問題。我相信中國傳統文化一定可以幫助改善社會的和諧。」
「佛家講因果,我們要教導下一代明白因果規律,有一顆感恩的心。懂得感恩父母,自然會孝順;感恩師長,自然會尊重;感恩朋友,自然會互相幫助;感恩社會,自然會回饋;感恩國家,自然會承擔。我們要種善因,結善緣。把正能量傳遞給年輕人,鼓勵他們多做善事,多幫助他人,多修慈悲。我這裡說的不是鼓勵年輕人要去信佛,而是運用傳統文化的智慧去做人。」
「我所說的這些,都不是從宗教信仰的角度,而是從做人的道理來講。將這套理論推廣出去,讓更多的年輕人明白,修好自己的心,那麼一定有益於國家,有益於和諧社會構建。這是我的心願。」
「國家領導人提出的中國夢,十分切合現今社會需要。我想從三個層次來理解。第一,每個人學習中國傳統文化便會有包容心及慈悲心;第二,所有中國人都學習中國傳統文化,我們的社會便變得和諧;第三是世界要真正的和諧,唯有靠中國傳統文化。」
作為一位佛弟子,潘宗光教授還有一個心願:「精進修行,有一個安樂自在的心,有一個安樂自在的人生。同時也希望真的在臨終時可以往生西方極樂淨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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