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淨住院居說真淨禪師,有一次前去參訪達觀曇穎禪師,他問說:「學人對經論稍有瞭解,但對禪法不信,懇請禪師為學人釋疑。」
達觀曇穎禪師於是慈悲開示說:
「不信禪,如何明經呢?禪是經綱,經是禪網,提綱正網,了禪見經。」
居說真淨禪師聽了禪師的開示,還是心有疑惑,再度懇求說:「請老師慈悲,為學人說禪。」
達觀曇穎禪師嘆了一口氣,然後告訴他:「說來話長。」
「這麼說,經與禪是為一體?」居說真淨禪師又問。
「佛及祖非二心,如空手握即成拳,拳放開是為手。」
居說真淨禪師一聽,當下悟道,便了說一首偈語:
「二十餘年用意猜,幾番曾把此心灰,而今潦倒逢知己,李白原來是秀才。」
教外別傳之宗旨為禪,三藏所詮之法門為教,佛陀的一代時教,大都不出此二者的範圍,尤其在運用上,禪教二者更要融和運用,才能相輔相成。
禪,是傳佛心印,強調言語道斷、不立文字,但在參修悟道的過程中,若全然不說,便無法引導學人領會箇中勝義,因此禪門才有所謂的「妙高頂上,不可言傳;第二峰頭,略容話會。」雖然禪不可說,但若藉助經典文字,還是有「以教照心」的重要性,只要不執於文字玄談,或流於空口戲論,終能明瞭聖者之道。因此,若能善用禪教二者,就可以開啟我們的智慧,得到身心的自我安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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