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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境面前,不要自廢武功
達真堪布

  我們在聽法或者在打坐時,如果有人在旁邊說話或者干活,我們就覺得對方影響了自己修法,障礙了自己積累善根和福德。因為心裡有這樣的想法,所以就會生起嗔恨心甚至開始吵架。

  其實你聽法、打坐或者修法就是為了學佛修行嘛,這時你應該這樣思維:“殊勝的對境來了,我應該修安忍,不應該嗔恨。”如果這時你能夠修安忍,才是真正的學佛修行,立即就能積累無量無邊的善根和福德。所以我們真的不能顛倒,應該清醒地認識到此時應該修安忍,不能嗔恨。

  修安忍能積累善根和福德,若是生起了嗔恨心,我們之前所積累的善根和福德會立即被摧毀。大家要明白什麼叫學佛,什麼叫修行,怎樣做才能積累善根和福德。有的人認為:若是這個人不說話,不在旁邊干擾,我應該能入定,應該能進入狀態……實際上你與其那麼執著地坐著修法,還不如修一下安忍,這樣才能真正地積累善根和福德,才能改變和提高自己的境界。

  “他影響我修法,他影響我打坐,他影響我聞法,他影響我考試……” 同修之間的很多矛盾都是由此而引起的。你為什麼要聞法?為什麼要考試?就是為了學佛修行,為了積累善根和福德。這個時候你更應該把眼前的學修放下,告誡自己:“哦,對境來了,我要把握住這個對境,我要利用這個殊勝的對境修安忍。”若是這樣,你的善根福德就會迅速增長,甚至可以立即圓滿,這才是真正的學佛,才是真正的修行啊!否則即使你懂得再多,打坐再有境界,如果在對境中還是把握不住,有什麼用啊?


修行上路的人,心應該是平穩的!

淨界法師

  本經發明真、妄——分成兩部分來發揮;在前面的理論篇,佛陀用一種對比的方式,把真心跟妄心的功德跟過失,把它很明確的對比出來。

  我們從這個地方,得到兩個結論:

  第一、安穩跟不安穩的差別:

  當我們的心,住在五陰的時候,我們的心是不安穩的;因為你五陰的相狀,它是業力所變現的,這個業力——我們過去生所造的業,它不是固定的;我們有時候造善、有時候造惡,所以在釋放業力的時候,它是有時候今天很順利,有時候明天就不順利。

  所以你看到一個修行人,如果他的心是起起伏伏的;誒!你看他昨天、今天很安穩,明天又悶悶不樂,這個人肯定還活在妄想中——有所住!

  一個修行上路的人他的心應該是平穩的,因為你慢慢知道這個相狀是不能執著的,生命是讓你歷練的,不能讓你執著的!

  所以說:一個人,如果是住在五陰身心的話,他的心肯定是起伏很大——不安穩性,心中沒有家的感覺,在外面到處流浪啊!今天打了一個好妄想,明天就起了一個不好的妄想,他就有一種不安全感、不安穩性。

  真、妄的第一個差別:安穩跟不安穩的差別,這一點佛陀在前面的三卷半講得很多─主人跟客人,你不要老是跟著客人走,他是暫時來掛單的,不要以為你今天拜佛拜得很法喜,你有所住!要知道因緣所生法是沒有錯的,你生起一個法喜的感受沒有錯,但是你有所住的時候,你糟糕了!因為你的安穩性是假借這個法喜的感受生起的,它走的時候,它把你的喜悅也帶走,你假借外在因緣而有的,你還得要還給外在的因緣。

  所以一個修行人突然間很高興、突然間很悲傷…這都不是好事情,這個人還沒真實的找到家,你還是被妄想、感覺牽著走。所以我們一定要先安穩下來,把心帶回家這是第一點。

  第二、障礙跟非障礙的差別:

  我們一個人習慣有所住,住在自己的感覺、住在自己的妄想,你很容易產生對立-——能、所的對立;一旦有對立,你就有愛憎取捨的情緒,就會去追求、去討厭某一個特別的東西,那就產生煩惱了!

  所以你看一個打妄想打多的人,他煩惱特別重,因為煩惱是你自己捏造出來的。

  所以:從前面佛陀講理論篇的三卷半經文中,我們可以知道真、妄是不同的;真心─是安穩的、功德性的;妄想─是不安穩的、是障礙性的。

  佛陀前面三卷半就是講這兩個道理,讓我們一個修行人──棄生滅、守真常,遠離妄想,安住真如,以不生滅心為住,這是理論篇的重點。


智慧的三重境界:遇到煩惱就要觀因緣

文/聖玄法師:世間出世間的一切法,都不出「因緣」二字。所以說「未曾有一法,不從因緣生」,乃至是成佛之大事因緣,也不外乎此。《法華經》云:“「佛種從緣起,是故說一乘。」佛陀還說,所謂「緣起法」非佛所創造,也不是別人說創造的,不論佛出世還是不出世,緣起法的規律都未曾改易。而佛陀覺悟了緣起的深義,成就了菩提覺悟,為諸眾生分別演說、開發、顯示。通過對因緣的觀照,從淺到深,就能開發我們的智慧。

曾聽過一則寓言故事,一位美麗的公主看見池塘里的泡沫十分美麗,早就厭倦了珍珠翡翠,她竟覺得水沫在陽光之下,炫彩耀眼,比世間的一切珍寶都要可人。於是,這位公主向國王撒起嬌來,非要用池塘里的泡沫做一串項鍊,這樣她就能愈髮美麗了。

國王十分寵愛自這位掌上明珠,便召集全國的工匠,來為她打造項鍊,可是沒有一個工匠可以雕琢泡沫,更不能把它們串在一起。公主失落極了,這時候有一位聰明的珠寶匠卻對國王和公主說,我可以為公主打造泡沫項鍊,可是需要公主親自去池塘里挑選出她最愛的幾顆泡沫來!就這樣,公主走近了池塘,真正地認識到了泡沫的脆弱,暫生即滅,無有堅實。諸法亦是如此,生滅不息,無有住時,更無可取。佛陀常說:「有因有緣集世間,有因有緣世間集;有因有緣滅世間,有因有緣世間滅。」一切都在因緣之中,認識到因緣,就能體悟世間的實相。如果想要追求樂果,就主動去創造安樂的因緣,如果想要滅除苦果,就盡力去規避痛苦的因緣。“見山是山,見水是水”,如實地觀照因緣,是智慧的第一重境界——因緣。

《佛說大乘稻桿經》中說:「若見因緣,即能見法;若見於法,即能見佛。」能夠悟入因緣的深義,就能見到諸佛的法身。
在《增一阿含經》裡有一個故事——

這時候,佛陀從須彌山頂而下,到達了人間,這位「轉輪聖王」就從容地走到了佛陀的跟前,諸國的國王與人民都為他讓出一條道路來,他欣喜地迎上去,並變回了本形,顯現出比丘尼的樣貌,虔誠地頂禮佛陀,並開心地說:「我今禮最勝尊,今日先得覲省,我優缽花色比丘尼,是如來弟子!」

可是佛陀卻告誡她,這樣子並不是「禮佛」的真實義,「空無解脫門」方是真實義。「若欲禮佛者,當來及過去,當觀空無法,此名禮佛義。」不應當沉溺在夢幻泡影的緣起世間之中,而應當透過重重因緣,觀察到一切皆空的實相,才是真正的禮佛。

正如此時的須菩提尊者,在耆阇崛山麓縫補衣裳,他聽說佛陀今天就要回到人間,大家都回去迎接他,我也要一同前往,問訊禮拜,就這樣想著,他便放下衣裳,起身,正準備出發。

就在這時,他想了想,什麼才是真正的佛呢?是眼睛、耳朵、鼻子、嘴巴、身體、意識嗎?我現在去迎接的佛陀,是地、水、火、風四大因緣和合而成的嗎?

這些因緣諸法,都是空寂,沒有實體的造作,正如佛陀所教導的那樣,想要敬禮過去未來一切的佛,就在當下,觀察空法。於是,須菩提尊者回到座位上,繼續縫補衣裳,並思惟到「此中無我、無命,無人、無造作、亦無形容,有教、有授者,諸法皆悉空寂,何者是我?我者無主。我今歸命真法之聚。」這便是《金剛經》所說的:「如我解佛所說義,不應以三十二相觀如來。」面對種種煩惱,從因緣觀察以後,更深一層地進行探尋,便會對「空」有所體悟,原來一切的因緣,都是在種種條件之下,若放下了對這紛繁的因緣所產生的執取,便能在空寂中,體味到“表裡翛然,無所附麗”的解脫之樂。「見山不是山,見水不是水」這是智慧的第二重境界——空寂。

但許多人就以為,一切皆空,什麼都不存在,否認了三十二相,也否認了因緣的存在。
豈不見《金剛經》緊接著就說,「莫作是念,如來不以具足相故,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不要以為佛陀不具足三十二相,「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者,於法不說斷滅相」——真正發心的人,不會產生「斷滅一切」的邪見。宋代有一位無盡居士張商英,他天賦異禀,一次見到寺院裡的大藏經,包裝得極為莊重嚴麗,便憤慨地說:「我孔聖之書,豈不及胡人?」便回到家中,冥思苦想。直到深夜,夫人問他,怎麼還不去睡覺?張商英說:「我要寫一篇《無佛論》!」夫人呵呵一笑,「既然沒有佛,又怎麼寫《無佛論》呢?只有先有佛,你才有得論啊!」張商英驚覺夫人的智慧,便中止了這篇文章的寫作。過了一段時間,他看見一個佛龕前供奉著一部《維摩詰所說經》,便信手翻閱,看到這樣一句話:「此病非地大,亦不離地大。」所謂的病,並不在身體的物質元素之中,卻也不離開身體的物質元素。這句經文前一句破斥對「因緣」的執著,後一句破斥對「空」的執著,旨在銷盡對空、有兩邊的執取,而啟發人們體悟性空,把握緣起。「胡人竟然能有這樣高超的見地!」張商英便熟讀此經,更深信佛乘,勤修禪法。

可見因緣所生之法,當體即是一切皆空,卻有著種種如幻的顯現,此乃「空有不二」的中道。

一切皆空,所以因果歷然,纖毫受之,因緣交錯,卻絲毫不亂。

在因緣中,顯示出空的真諦,這也體現出了,空不可以離開因緣而獨存。就好比說,如果沒有生命,生命的空性又何從談起呢?所以空與有是相互作為緣起的。正如《大乘密嚴經》說:「離空無有色,離色無有空,如月與光明,始終恆不異。諸法亦如是,空性與之一,輾轉無差別,所為皆得成。」這便是在空寂的本性中,去觀察因緣的奇妙,宛然有而畢竟空,空假無礙,所謂「見山還是山,見水還是水」是智慧的第三重境界——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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