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時心不病] <增壹阿含經、六、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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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何身有患心無患耶?

舍利弗言:於是,長者。賢聖弟子承事聖賢,修行禁法,與善知識從事,親近善知識。

彼亦不觀我有色,不見色中有我,我中有色,不見色是我所,我是色所,彼色遷轉不住,彼色以移易。不生愁憂、苦惱、憂色之患。

亦復不見痛.想.行.識。不見識中有我,我中有識,亦不見識我所,亦不見我所識。

彼識.我識以會一處,識便敗壞,於中不起愁憂.苦惱。

如是,長者。身有患而心無患。

是故,長者。當作是習,遺身去心,亦無染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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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迦牟尼佛是各宗教創始人中,少數承認他如同所有眾生一般,都會生病的事實,並以之教導大眾無常的道理,以及如何從中解脫。

佛陀常有背痛,是因為習外道法,苦行六年,日食一麻,弄壞身體所造成的。

佛陀有時會頭痛,是因過去生敲落難的魚王的頭造成的。

佛陀的腳曾流血,是因為提婆達兜從山上滾大石頭想殺佛,大石頭被神將推開,但小石塊仍打到佛陀的腳。

佛陀滅度前的幾個月,就跟弟子說過他的身體已不太行了,因此僧團遊行至預備入滅、較為空曠處,以避免入滅後聚集的弟子給城裏不信佛的居民造成困擾。

最後,佛陀以接近八十歲的高齡入滅,顯示了世間無常,應驗了四大苦空。他從不以健康為恃,然而他對生死的自在卻是前無古人。

佛陀的諸大弟子,在世間遊行時,如同常人般,一般不會特別起眼。

諸大弟子中,只有薄拘羅尊者以長壽健康聞名於世,因為其過去世持不殺戒極為精嚴,並施藥給頭痛病僧,使其得癒,感得此世長壽健康。

其餘大弟子由於用心於道業,累壞身體的也有:例如阿那律尊者,硬撐太久不睡覺而失明。

提早結清宿世惡業的也有:例如神通第一的大目犍連尊者,為結清宿業而遭亂石打死。但都不影響其悟境。

甚至有許多比丘,在重病時,體會四諦,而大徹大悟的。

維摩詰居士,身處病床時,卻快樂得不得了,化病房為道場,以喻說法,利益人天。乃至天女散花,無由得著。

反觀某些外教,甚至近代的諸大神棍,生時無不以神勇無敵自居,卻以短命居多。平日自命神通,號稱返老還童;臨終哀哀號號,非親信不知其糟。

因此如何「身痛而心不痛、身病而心不病」,實在是最難的一招。

當然,聖者有的也會一些撇步,例如施去僅存的用品以用福報轉換延長壽命,但他們不會有讓身體完全沒病的慾望,也不會妄求有個不會報銷的臭皮囊:

廣欽老和尚圓寂時九十五歲,圓寂前曾向弟子預示,而弟子希望廣老長久住世,廣老則說他的臭皮囊實在不堪用了,所以無意久留。

李炳南老居士圓寂前也曾預示弟子,弟子也請他住世,李老居士表示會看看,但幾個月後他仍表示應是入滅的時候了,而在九十七歲圓寂。

他們的健康也沒有多好,但仍能自在生死。

個人在台灣及美國參加過聖嚴法師主持的幾次禪七,深刻感到有證量的修行人,是如何的以自身示現無常,而不會有表現勇猛以造神的欲望。聖嚴法師讓眾等敬仰的,是他的舉止動靜,皆在定中,默然安住,六度萬行。

聖嚴法師自幼瘦弱多病,體重過輕,一生卻為眾人福祉、教學弘法,辛勞奔波,換作我等,早就掛了。現在聖嚴法師已年近八十,仍能講經說道,打坐示現,已屬難得。聖嚴法師的住世,是為了利益眾生,而非為自身壽命,如此發心,也可謂捨己為人。

至於洗腎,也是一種醫療方法,醫療是五明的醫方明,與舉辦七七四十九天延壽大會相比,也不一定較不好。因此能用現代醫學或傳統醫學,減少色身的衰弱,增加六度萬行的時間,也是眾生之福。

至於我們芸芸眾生,如何能在念念中培養慈悲與智慧,也是如何六度萬行,乃至自在生死的一件功課。

共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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