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空法師
在印光大師為《了凡四訓》寫的序文裡,有這麼一句話:
【然狂者畏其拘束。謂為著相。愚者防己愧怍。謂為渺茫。除此二種人。有誰不信受。】
此句說明了兩種不相信因果報應的人,一種是狂,一種是愚。我們捫心自問,是不是屬於這兩種人?
這是說,那些沒有善根、撥無因果的人,你給他講深講淺都不能接受。我們現在要反過來問,別人接受不接受與我們自己不相干。他做佛,他做他的佛,他墮地獄,他墮他的地獄,與我無關。問題是自己怎樣?這才是接受佛度化的真正緊要處。所以佛所講的一切經論,必須看作是為我一個人講的;佛所制定的戒律,是教給我一個人修的,與別人無關,我們要這樣的直下承當,才能夠得益,才不致於造業。要是不能這樣直下承當,常看某人破了戒,某人做了壞事,你口裡講這些話,就是口的惡業。你意動了這個念頭,是意的惡業,外面境界一動就在那裡造惡業,這叫迷,這就是不覺悟。須知外面善與惡與我們不相干。我應當怎樣呢?‘如如不動、了了分明’。了了分明是不迷,如如不動是不造業。心地清淨不染,不為外面境界所動搖,這才叫做會修行。這兩句話很要緊,我們要常常檢點反省。
‘狂者’,是指狂慧之人。所謂狂慧,多半是指世間聰明智慧的人,世智辯聰者。這一類的人對於佛的經典非常喜歡,認為這是哲學,很有道理。可是一提到戒律,孔夫子的禮教,他就不願接受。戒律比禮教還嚴格。以為這是不合時宜的生活教條,又何必學它,學它的理論就好。這樣的人,也大有人在,總是自以為聰明,認為戒律是三千年前,外國人的生活規範,我們何必要遵守?佛經的道理不錯,我們可以學學、可以看看,戒律用不著,三代之禮都不同,何況是外國的古禮。我們是現代人,何必要學古時候的禮節呢?現代人見面最敬禮是三鞠躬,我們何必還要跪地頂禮呢?這即是狂者。以為戒律是約束我們、拘束我們的。反而說那些持戒的人著相。《金剛經》裡講破相,要離相修行,何必執著戒律,死在戒相之下,有沒有真正死在戒相之下呢?真有!不是沒有。但是對於那些持戒的人,也未必完全都著相,裡面還有極高明的人,他不著相修一切善。
釋迦牟尼佛的弟子,有許多是古佛再來的,絕大多數都是明心見性的人。他為什麼還要斤斤在戒相上計較呢?那是唱戲表演給我們看的。換句話說,我們還沒有明心見性,著相修行對現前有好處。諸惡莫作,眾善奉行。縱然不能成佛作祖,絕不會墮三惡道,不受惡的果報,這有什麼不好呢?所以不可被那些狂慧之言所蒙蔽,也認為似是而非的理論很有道理,就把戒律看輕了,這是錯誤的。這是第一類人。
第二類人,是他自己虧心事做多了,心裡有鬼,“愚者防己愧怍,謂為渺茫”,他不敢提戒律,一提戒律,就覺得自己一身都是罪過。但在表面上又不好意思說,說了難為情。因此一談到戒律,就說善惡果報之事渺茫,不足憑信。這個論調與前面不太一樣、意思是一樣的。都是不能夠接受,而不肯斷惡修善,這都是護短,自己有毛病、有短處,而不知悔改。祖師給我們講:除了狂、愚這兩種人之外,有誰不信受呢?那一個人不相信因果報應呢?
‘人惟苦不知愧恥耳。知愧便不敢遂過。知恥便不敢因循。有愧恥之心。即為其人入道因緣。’
尤注在此說的愧恥心,就是佛法講的慚愧。有慚愧心的人,就有入道的因緣。換句話說,不知道慚愧的人,入道就很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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