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為慈悲以修西方,卻欲嗔恨而墮為神
王日休居士
【原文】
世有疾惡者,謂世間為惡人,予力不能治。死必為神以痛治之。而不欲生西方。按佛言:神在六道中,為墮落之數。而西方則超出六道輪迴。故修西方者,以正直慈悲為本。見於所為,無非慈悲。若人有罪惡,則憫其愚癡。
人有困苦,則欲其濟拔。是無累於己,而於一切眾生有大良緣也。為神者,以正直嗔恨為本。見於所為,無非嗔恨。若懲人之過,則加以疾病。治人之罪,則加以火鑊。是有害於物,而於己則受為神之福盡。以嗔恨作業,故墮地獄。自地獄出,則為蟒蛇躉蠍之類,無時而超脫也。
昔有二僧同修行,一僧作福而多嗔,一僧常戒之不從。後多嗔者死。戒之者附客舟至江上[共*阝]亭。其廟神甚靈,能與人言。客登岸祭神。
神告之曰:與汝同舟僧,可來見我。其僧往見之。神乃言曰:我是汝同修行僧。以多嗔故,墮於此為神。其僧欲見神形,堅不肯。再三欲見,乃露一截蟒形。神又言曰:有人施絹十疋,可為我作追薦。次於洪州西山上見我。僧如其言。果於西山上見死蟒一條,長二三里。嗔恨之報如此。
且人有一心虛明,湛然如清冷之水。一起嗔恨,則若投以污穢之物,敗其清冷甚矣。一起慈悲,則若投以沉檀之香,助其清冷亦甚矣。人何苦不為慈悲以修西方,必欲嗔恨而墮於為神。豈不惑哉。
【演蓮法師譯文】
世有疾惡如仇的人,希望自己死後為神,定要嚴懲那些為非作歹的人,因此不想往生西方。據佛經所說。神也是包括在六道之中,同是屬於墮落的範圍。而西方極樂世界卻是超出六道輪迴。
念佛求生西方的人,是以正直慈悲為本。看到人的所作所為,無不心懷慈悲。如見人有罪惡,則憐憫他的愚癡;見人有困苦,便設法幫助救濟他。如此存心,無損於己,而對於一切眾生卻能廣結善緣。
至於神,那就不一樣了。神是以正直嗔恨為本。只要看不慣人的所作所為,就會生起嗔恨心。若要懲人之過,就作祟使他生病;若要治人之罪,就對他施加酷刑。似這樣的存心,不但對眾生造成損害,而自己本身因在位時嗔恨造業,一旦福盡後,必定墮入地獄。自地獄出,尚有餘報,則轉生為蟒蛇、蠆蠍之類,想要超脫惡趣,那就時日漫長了。
從前有二位出家人在一起修行,其中一位僧人雖能修福而嗔心重。另一位出家人也曾經常勸誡他,可是他總不聽。不久,這位多嗔的僧人就死了。幾年以後,他的同修搭客船到江西[共*阝]亭,那些船客聽說附近有一座廟中的廟神特別靈,能夠通曉人語,於是紛紛登岸祭神。
神就對他們說:「勞煩請那位與你們同船的出家人來見我。」等到這位出家人來了,神就對他說:「我是你以前的同修僧。因為我的嗔恨心重,所以墮落在這裡為廟神。」
這位出家人便一再要求廟神現出原形,廟神堅辭不已,只得露出一截蟒形。並對他說:「如果有人施絹十匹,希望你能為我做超度,然後可以到洪州(江西南昌)西山上見我。」這位出家人一一都答應了。後來果然在西山上看到一條死蟒蛇長有二、三里。這就是嗔恨心的報應啊。
人人本來都具有一顆清虛妙明的心,湛然清澈如無波的潭水。若起一念嗔恨,便如同在清水中投入污穢物,把好好一潭清水全都弄髒了。若起一念慈悲,好比在清水中投入沉檀香,能助清水更具有療毒的作用。
這樣說來,人何苦不以慈悲的心念佛求生西方,卻偏要懷嗔恨的心而墮落為神,這豈不是太糊塗了。
《龍舒淨土文》
【佛典故事】鬱陀蘭弗瞋恚自害
『是故佛語須跋陀言。汝師鬱頭藍弗利根聰明。能伏煩惱至於非非想處。命終還作畜生道中,飛狸之身況復餘者。』
這是在『慈悲三昧水懺』中,佛陀開示弟子說的一段警言故事。
在釋迦牟尼佛傳法時期,有一位鬱頭藍弗仙人,已潛力修行至四禪八定,因此啟發了各種神通,其中之一為神足通,可以在天上飛翔。天天從山上飛到皇宮接受皇帝的供養。在一次供養之後,皇妃以最恭敬的接足禮來頂禮仙人。這時皇妃看到仙人的腳,心生戀慕,就用手去摸了一下。仙人看到美麗的皇妃,也動了凡心,這一動心,定力就散了,神通消失了,飛也飛不起來,只好走路回家。
仙人覺得很慚愧,修道數十年,卻在一剎那之間,定力頓失,神通也沒了。於是他又發願,重新再修四禪八定。當他走進山林裡面準備打坐時,聽到樹上鳥叫聲,覺得很吵雜很討厭,就離開山林,換到河邊去。到了河邊,剛坐下來,又聽到河水裡魚群跳來跳去的聲音,擾人清修。他離開河邊,終於找到一個沒有樹、沒有水、沒有鳥、也沒有魚的山谷,重新慢慢修練,終於又修成了四禪八定。
修成後不久,他生到非想非非想處天,天壽八萬大劫。天壽享盡之後,他卻直接墮入畜牲道,變成一隻狐狸。
原來,仙人在修到四禪八定之前,聽到鳥聲、魚聲的干擾,心中起了惡念:「這些魚群、鳥群專門來和我作對,真討厭!將來一定要把你們趕盡殺絕!」
由於這個惡念,當天福享盡、定力散失後,就變成狐狸,專門吃鳥和魚。
這個公案告訴我們,雖然仙人修定證得神通,但是因為一念不覺,貪愛心起,定力、神通也就沒有了。事後雖然又發願修定,並且得定生天,可是天壽盡時,過去的惡業仍然會現前,仍然會從天上墮入畜牲道。因此,除了修定之外,一定還要修慧。有了智慧,就能時時反照,漏盡心中的煩惱,令身心清涼,真正能夠超凡入聖,獲得解脫。
故事的原文如下:
《大智度論》卷17〈序品 1〉:「
郁陀羅伽仙人得五通,日日飛到國王宮中食。王大夫人如其國法,捉足而禮。夫人手觸,即失神通。從王求車,乘駕而出,還其本處。入林樹間,更求五通,一心專至;垂當得時,有鳥在樹上急鳴,以亂其意。舍樹至水邊求定,復聞魚鬪動水之聲。此人求禪不得,即生瞋恚:「我當盡殺魚、鳥!」此人久後思惟得定,生非有想非無想處;於彼壽盡,下生作飛狸,殺諸魚、鳥,作無量罪,墮三惡道。是為禪定中著心因緣。
」(CBETA, T25, no. 1509, p. 189, a1-10)
聖嚴法師:神道設教也是佛教嗎?
不,不是的。但是,很多人由於神佛不分,把民間信仰視為佛教信仰的同類,而且佛教信仰中,也摻雜了民間信仰的現象,以致佛教被誤為是神道設教的亞流。
考察「神道設教」的原意有兩種︰一是《易經》所說的,君主順應自然之理以教化人民︰「觀天之神道,而四時不惑,聖人以神道設教,而天下服矣。」此如孟子所說︰「天視自我民視,天聽自我民聽。」在位的君主稱為天子,順應天命而治理國家,都是神道設教之意。二是利用鬼神以統治並教育人民,這是《後漢書》所說︰「急立高廟,稱臣奉祠,所謂『神道設教』,求助人神者。」前者的神道,即是代表自然法則的運行;後者的神道,是以特定的鬼神信仰,給予人類的啟示和指導。前者尚是理性的,後者即屬於盲從的迷信了。
中國的宗教,始終是在理性和迷信的交雜之中,繼續發展下來,所以從未產生過像基督教那樣的一神信仰,也沒有出現過理性主義的宗教,如印度傳來的佛教之被全面接受。雖然孔子主張「不語怪力亂神」,中國的民間,乃至於士大夫階級和許多的君主,還是會或多或少地接受鬼神信仰。所以,本文所謂的「神道設教」,是指鬼神以神仙佛祖等名目,通過鸞壇的迎鬼降神、靈媒的鬼神附體所謂仙佛借竅等現象,而形成的民間信仰。但它的信從者,不一定僅是一般的庶民。
神道設教,常被稱為淫祠的原因,是它能夠氾濫成災、惑亂人心,這種現象可能是真有鬼神的降靈,也可能僅是出於靈媒、乩童等巫師、術士的操縱。即使真有鬼神降靈,也會由於各類鬼神的福德、智慧的大小不同,善惡不定,而使同一個鸞壇或同一位靈媒,在不同的時候,接收到不同鬼神的降靈,而得到不同的指示。他們沒有統一的、穩定的所謂常經、常理、常法,所以,不能作為知識理論的標準和社會道德的依據。如果是出於靈媒、術士的操縱,那情況更為嚴重。他們能夠翻雲覆雨、顛倒黑白,也能夠救世濟人、益物利生,信從者越多,他們的「靈力」越強。若為野心家所用,即成為亂世的禍種;清平之世,若為治世者所用,也可成為造福人群的力量。因此,自古以來對於神道設教的認識是︰「水能載舟,也能覆舟。」神道設教雖能助人,亦能毀人,所以明智之士,都應抱著「敬鬼神而遠之」的態度。鬼神如小人,既不可以得罪,也不可以親近;鬼神出爾反爾、喜怒無常、善惡不定、邪正難辨。信之者雖然有若干的靈驗可觀,卻不是絕對的可靠;如果是出於靈媒、術士的蓄意安排,那就更為可怕。歷史上所謂妖邪亂黨、妖言惑眾者,就是出於如此的神道設教。
靈媒、術士的第一代,多係得之於偶然的降靈;他們的繼承者則需經過訓練,多半是選用兒童和少年,給予特定的技術訓練。從訓練過程中,使他們學會如何接受鬼神附體,在日積月累之後就會形成一種自然的習慣和反應。到時是不是真有鬼神的降靈和鬼神附身,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降靈時的儀式、氣氛和心理反應。在一定的儀式、氣氛之下,就有特定的心理反應,所以能夠接受操縱者的暗示,而以為是神的意志。靈媒若係成年人,他想什麼就會出現什麼;若係兒童,他會接受操縱者的暗示和平素訓練的灌輸而有所反應。所以這些現象可能是鬼神的降靈,也可能是精神病的患者,或者出於巫師、術士的安排。
巫者、術士、靈媒可能是讀過一些詩書的,也可能沒有受過教育。但有一個共同的現象,那就是他們的第一代,很少是訓練出來的,而是出於突然的鬼靈附體,即所謂仙佛借竅,為一些無名鬼神,冒替某一民間熟悉的神靈之名,用他們來作為表現靈力的工具。他們也真的能夠知道一些過去的事,並預言未發生的事件;能夠為人治病、勸人行善、教人免難,這就是為什麼一般人會「信巫不信醫」、「信神不信人」的原因所在。但這種靈驗似是而非,可靠率很低,大概是百分之五十,最多百分之六十到七十;可是只要少數人經驗到受用,便會口口相傳,而造成香火鼎盛、信者蜂擁的現象。
靈驗的可靠率,多半也與求神者的心理有關。求助心切,便可從降靈的儀式和氣氛中得到「靈力」的反應。靈媒、術士,也會在那些無名鬼神的指導下進修,進修越久,所知有關的宗教、倫理、道德、星相、醫卜等常識也越多。所以,他們能夠寫詩句、開藥方,也能說出各宗教雜陳的倫理觀及宗教觀,能夠使人信以為那是什麼大神降壇。其實,凡是鬼神都有一些報得的神通和感應的靈力。鬼神不需要經過學習,就能攝取當時現場中人們的觀念、知識、技術和學問,就地取材、隨取隨用。他們並沒有自己的理想,他們所要表現的,只是自大、自尊、我慢等態度。
如果是第二代的靈媒、術士傳承者,也就是前面所說的,從青少年和兒童中選擇而予以訓練。這些人多少要帶點神經質、敏感、多幻想等特性,經過一定技術的訓練、學習,再經過特定觀念的傳授、灌輸之後,就是沒有真的鬼神降靈,他們也能夠出口成章、落筆成文、看病處方、批示命相、預言凶吉等,這類的可靠率就更低了。唯因信仰者已經習慣了依賴這種降靈的所謂神示,也就很難以客觀的態度加以考察和追究。同樣的,類似這些受過專業訓練的靈媒等,在儀式進行時的神智恍惚,多半也無法分辨那些降靈運作的現象,是出於他們自己的意志,還是真的來自所謂仙佛借竅的鬼神靈力。
當然,如果是和他們自身的名、利、物欲、瞋愛等有關的話,他們必然知道是在藉口仙佛借竅,而說他們自己想說的話。正由於這種原因,神道設教雖有其作用,卻不足以信賴。
大安法師:因果觀念、六道輪回是真有其事?聖人為什麼要以神道設教呢?
居士:因果觀念、六道輪回是道德建設的必要前提,那麼這僅僅是理論假設呢,還是真有其事?聖人為什麼要以神道設教呢?
法師:善惡因果報應與六道輪回,不僅僅是道德理論的一種懸設,而是實存的事實,由五眼圓明的佛陀所現量親證親見到眾生在過去、現在、未來三世廣闊的時間當中,由其善惡業的這種業(karma)的力量導致種種錯綜復雜的生命表相。我等凡夫心量狹劣,慧眼未開,不得而知。佛以悲愍心將這一善惡輪回之事和盤托出,令眾生心生敬畏,止惡修善。我們由佛慈悲宣說方知如何走上光明、走上解脫、走上自在。由此,我們戒慎惕厲,戰戰兢兢,如臨深淵,如履薄冰,制伏煩惱,開顯佛性。由於深信輪回善惡法則,懲惡勸善才有堅實的依據。眾生由此才能自律慎獨,個人獲福,社會由之祥和安隱。
神道設教不僅是佛教聖人,而且也是儒道兩家聖人教化眾生之大權。神道設教的理論依據來自《周易》。神是神妙莫測、不可思議之意。世出世間一切神妙不可思議者不出心性之外。所以神道即是本心,是誠明,是仁心,是佛性。從神妙佛心中流出的教法,即是神道設教。
天以春夏秋冬四時更迭不亂作為神道,惠及蒼生;聖人以本性內具的仁義忠恕為神道,教化民眾。平時事相中都蘊含著神妙的理體。孟子說的恻隱之心、羞惡之心、辭讓之心、是非之心,是深植在每個眾生內心,不是由外面施加的本有的德能。故雲“萬物皆備於我”,一切悉皆具足在心性中,因而“反身而誠”,回光返照契入真誠的內心,便“樂莫大焉”,就能得到無與倫比的快樂。這就是顏回之所以“一箪食,一瓢飲,在陋巷,人不堪其憂,回也不改其樂”的奧秘所在。
顏回那麼貧窮,然而淡然安樂,這是自性的快樂,非五欲感官之樂所能比肩。一個人念佛安住在六字佛號中,便能獲得身心柔軟的法性樂,沐浴在彌陀光明照攝中,法喜充滿。念佛法門舉體是不可思議的佛果境界。釋迦牟尼佛在娑婆穢土,宣說念佛往生淨土一法,用種種善巧方便令我等眾生生信發願,老實持名,亦是聖人以神道設教成功之一例。神道設教的理論依據乃是感應。法界中至深邃廣大的方面即是感應原理。唯信能入,唯行能證,願共勉之。
食肉修行 必落神道 神福享盡 直墮惡道
五戒中,不殺生戒為何制於首位?有什麼特色?
答:佛陀說:萬物最尊最貴者“生命”。所以佛制五戒十善第一戒皆是“不殺生”戒。 《楞嚴經》佛對眾弟子所說四種清淨明誨中,對殺戒如此剴切的說:“阿難!又諸世界,六道眾生,其心不殺,則不隨其生死相續。汝修三昧,本出塵勞,殺心不除,塵不可出。縱有多智,禪定現前,如不斷殺,必落神道,上品之人,為大力鬼;中品則為飛行夜叉、諸鬼帥等;下品當為地行羅剎。彼諸鬼神,亦有徒眾,各各自謂,成無上道。我滅度後,末法之中,多此鬼神,熾盛世間,自言食肉得菩提路。 ”
這段經文,已將修行者要堵斷生死源頭的根本點出。在不欠胎卵濕化各種物命的情況下,生命債還完了,生死輪迴的原動力自然枯竭。假如帶著殺業修福、修善、修禪定,縱然得到有漏禪定、世智辯聰,但以禪智助殺,必定墮落神道,隨其禪智、殺業、福德之多寡而為天行夜叉、川岳鬼王,稱天稱帝的大力鬼;或為山林、城隍、鬼帥的飛(空)行夜叉或為啖人精氣的地行羅剎,及大海邊羅剎鬼國之民。以上是指帶殺修禪之有福德者,如無福德者,直墮地獄、餓鬼、畜生道,受苦無窮,求出無期,哪裡能成就道業呢?
此段經文要特別留意“時間”。在時間方面,我們正處於“我(佛陀)滅度後,末法之中,多此鬼神,熾盛世間,自言食肉得菩提路”的凶險時代。現在是佛滅度後的末法時期,也是這些不斷肉食的鬼神投生人間,充滿人間的時刻。因此,打著佛教的旗幟,散播食肉飲酒無礙修行,可即身證得佛果的邪說,風湧於海內外,使無量眾生受其毒害。更有甚者狂言:“吃肉是度眾生,吃得愈多度得愈多,儘管吃吧!吃得愈多功德愈大。來!我教你結這個印、持這個咒,超度它們升天!”讀過《楞嚴經》的佛子,聽此邪說應當悚然警悟:“此人此說與佛說迥異(不同),此人是魔波旬,吾當速速遠離,以免壞我慧命,失我正道。”
要知中國佛教中有些邪見覆心的行者,為了充實自己的口腹,食眾生的身肉,且叫人也跟著他吃眾生身肉,不知這是違犯佛律的,反而大言不慚的,向人妄說:“我是已明生死大事因緣的活佛、上師、證悟者……,食肉有什麼關係?”是的,假如這些人真的生死大事已明,且已迥脫舌根味塵的纏縛,當然可說食肉沒有關係;假定生死大事並未明白,而只是貪圖肉食的滋味,那就不能說是食肉無礙。一個食肉無礙生死大事已明已辨的行者,不但食肉無礙,就是飲鎔銅(銅汁)、吞熱鐵亦是無礙的。如果自覺飲鉻銅、吞熱鐵難以做到,就不當隨便的說食肉無礙。
如宋朝的濟顛和尚,亦即諸位所熟知的濟公活佛,為了給佛像裝金而到處去募化。可是募化得來的金錢,他不拿去為佛裝金,反而拿去飲酒食肉。這在一般人看來,當然是要不得的,而且是違犯佛戒的,但他後來從他的口中吐出金來,終於將佛像的金裝好,這才是真正的無礙!行者,你能做到嗎?如能做到,不妨學濟公那樣;如做不到,可不能將化來的錢或自掏腰包去飲酒食肉;更不可說食肉無礙修行這樣的話。
俗語說:“真金不怕火煉。”一個生死自在,神通自在的慈悲行者,是經得起考驗的。如果狂言食肉無礙修行,是在超度眾生,我們不妨請他當場表演,看看他能不能吃死的吐出活的、吃酒肉吐出金子來,看看他能不能飲熱銅汁、吞熱鐵丸而能自在無礙,如果這些都做不到,就只光說不練的掩人耳目,而貪圖肉味的話,則“食肉之人,死墮惡道(地獄、餓鬼、畜生),受無量苦”,將是他們最不喜聽,卻是最準確的預言!
虛雲大師:修行不斷殺心,完全與慈悲心違背!
民國三十二年一月十九日(1943年2月23日)開示
菩薩們!這個法會,虛雲太不知自量,不知各位上殿過堂,還要應酬佛事,辛苦萬分;晚上還要請各位念佛,聽開示,豈不是打閑岔嗎?內中有點說不出的意思,所謂諸佛菩薩,難滿眾生願,因為有許多居士,在法會中想聽開示,但昨天我也說過,拜懺與打七不同,沒有講開示的必要。他們發心,也很難得,我現在不是「虛雲」,變成「虛名」了。
說不出來的話,我已曾同當家師說過,這次法會,討各位受辛苦些,當自己事做。如他方打凈七,天天無休息時間,這邊常住,田無一塊,瓦無一片,不應酬佛事不成功;應酬佛事,不能打七用功了。但佛事很忙,天黑大殿還要放焰口,所以在此時講一講,以便居士們過河回家。但拜懺四十九人,不能停聲,換人亦不停聲。常住最忙,這二十四人不可下壇。
所謂開示者,開即開啟;示即表示,講為人之善惡,開顯本來面目。但這面孔無大小方圓、聖凡男女等色相,凡所有相,皆是虛妄故也。視諸相非相,即見如來;但盡凡情,別無聖解。
學道的人,須真實,不可掛羊頭賣狗肉;但向己求,莫從他覓;但有言說,都無實義。說是假,行是真,充一人而多人,一家而一國、而多國,展轉變化,全世界不治而化矣!
學佛不論修何法門等,總以持戒為本,如不持戒,縱有多智,皆為魔事。
《楞嚴》二十五門,各證圓通,故云「方便有多門,歸元無二路」。自己擇一門為正行,余者為助行。須福慧雙修,單福則屬人天有漏,單慧則為狂徒。
修行不斷殺心,臨終非作土地即城隍。我看見很多的人,吃素半世,學密宗即吃肉,實可悲痛!完全與慈悲心違背,孟子都說聞其聲不忍食其肉,何況為佛弟子也!取他性命,悅我心意,貪一時之口福,造無邊之罪惡,何取何舍?何輕何重?望大家共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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